第十八章惡語相向的兩人
兩個丫頭出了裏屋，在院子裏逗弄花花草草。
婆婆把舒麗單獨留下來，有事情交代。
她從老式的大木箱裏提出一個小木箱，示意舒麗打來木箱看一看。
“這是……”
大紅色的衣料，驚亮了舒麗的眼球，她的眼裏全是震驚。
“小小的嫁衣，蘇家是大戶人家，怕小小嫁過去受委屈，讓小小出嫁當天穿上。”
“師父……”舒麗哽咽住，師父打心眼兒裏疼愛著小小，更是為小小的將來做了打算。
“我們兩人一生坎坷，遇不到真心人，我呀，不希望小小將來步我們的後塵，所以，當初我極力的反對小小學刺繡。”
“師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小好。”
“我見小小有心事。”
“女孩子家家的大了，總會有點心事，晚上小小過來送飯的時候，您幫忙開導開導，小小聽您的話。”
“也行。”
婆婆喜歡蘭花，院子裏大盆小盆的栽的都是蘭花草。
“小小，你跟那人是怎麽認識的？”
“玩遊戲的時候認識的。”因為是在說假話，所以舒小說的有口無心。
“他是做什麽的？”
“看比賽的。”
“這是什麽職業？”
“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
“啊？”這跟過家家似的，梅言蹊不免擔憂問道，“他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沒有，我們隻是在一起打過遊戲。”
“那就好。”
“小小、小蹊，我先回家做飯，你們兩個陪婆婆講講話。”
“嗯。”
“好的，師父。”
假期的最後一天，舒小在收拾行李，梅言蹊早上的火車，已經走了。
“媽，太多了，裝不下。”
“衣服裝在行李箱裏，吃的東西媽媽單獨給你裝了個箱子。”
“媽，東西太多了，我不好拿。”
“帶過去給室友嚐嚐，一會兒媽媽送你上車。”舒麗開始嘮叨起來，“馬上就到夏天了，不要貪涼，不許喝冷飲，空調的溫度不能低於二十五度，空調室裏必須穿長褲。”
“媽，我知道了。”
“放暑假了就回來，媽媽還沒有老到讓你養活，你的那些錢，媽媽都給你存了起來，以後就是你的嫁妝。”
“媽，你怎麽了？”
就在剛才，舒小看到媽媽向後倒去，又及時站穩了腳。
“老毛病。”
舒小扶著媽媽坐下，給她按捏肩頸。
“小小，媽媽教你做的那些菜，都會了嗎？”
“當然會了。”
“以後參加工作了，要自己做飯，外賣既不衛生，又沒營養。”
“媽，我的工作可以在電腦上操作，畢業了，我想回來陪你。”
“回來也好，媽媽天天都給你做好吃的。”
“麗姨。”是蘇清朗的聲音，他來叫舒小上車了。
“來了。”
舒麗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提著紙箱，把女兒送上了車。
“清朗，小小就麻煩你照顧了。”
“麗姨，我知道。”
“蘇哥，路上小心點兒，麻煩了。”
“媽，你回去休息吧，到學校了，我給你發信息。”
車子緩緩開動，駛出了梧鎮。
“喝。”蘇清朗遞來橙汁。
“不要。”
“純手工現榨。”
“我不餓，再說水喝多了不方便。”
“爸，過服務區的時候停下車。”
“嗯。”
“可以喝了嗎？”
舒小接過橙汁，放在一邊，“等我渴的時候再喝。”
“除了孟錦夏，你還認識哪些男人是我不知道的。”
“你存心找茬兒是不是？”
“我這是在替麗姨監督你，說。”
“無可奉告，有時間多管管你女朋友，別有事兒沒事兒的給人添麻煩。”
“在說你的事情，別轉移話題。”
“叔叔，清朗哥哥的女朋友總是針對我，他也不管管。”舒小直接拋出矛頭，在蘇明瀚那裏告了一狀。
“爸，別聽她瞎說。”
“我相信小小的為人，清朗，感情的事情要妥善處理，以後不能再為難小小了。”
舒小神氣的朝蘇清朗做了一個鬼臉，拿著雞毛當令箭，還想唬她。
此時，付宇彬打來電話。
“舒小，回學校了嗎？”
“五點之前能到學校。”
“有個單子，對方指名要你去，說是熟人介紹的，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回了。”
“什麽時候，在哪裏？”
“今天晚上七點半，時代廣場一樓的咖啡廳，坐四號桌。”
“可以。”
“那行，就這麽定了。”
“誰？”蘇清朗問道。
“男人，追我的人，大有人在。”舒小說的嘚瑟。
“就你？”蘇清朗的眼裏滿是不屑，“他們是看你順從、好說話，不會拒絕人，用起來方便而已，你真當他們對你有意思？”
蘇清朗對舒小說話，從來不會注意措辭。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舒小已經習慣蘇清朗脫口而出的惡毒語言，她對他也是惡語相向，“難道她對你就不是另有所圖？”
“懶得理你。”
“你以為我很想跟你說話嗎。”
到了學校，在向叔叔表達自己的謝意後，舒小背上背包，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提著紙箱，幹淨利落的走了。
“清朗，小小的東西多，你幫她拿一下。”
“不用了，叔叔，我自己可以的，謝謝您送我來學校。”
望著舒小倔強的背影，蘇清朗說了一句，“不知好歹的家夥。”
終於走到出租房，舒小累的氣喘籲籲，她卸下背包，坐在椅子上休息著。
“小小回來了。”李茉莉他們沒有回老家。
“嗯，莉莉，我媽給你們帶了很多好吃的，你拿去跟老曹他們一起吃。”
“這多不好意思。”
“還有特產。”
“謝了，我讓老曹備上酒，咱們走一個，你喝啤的還是白的？”
“我一會兒還要出去，接了個私活兒，六點鍾出發去時代廣場。”
“吃了再走，來得及。”
“我在車上吃了東西，一點兒也不餓。”
蘇清朗的嘴巴是惡毒了些，但良心還是有的，她喜歡吃的零食，他單獨準備了一份。
“什麽時候回來？”
“看情況，你們不用等我，我媽交代了，一定要吃完。”
舒小換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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