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獅子與山羊（八）
“在家嗎？”方芳的聲音異常平靜。
“在家。”
“季允川，你有雙胞胎弟弟嗎？”
遠遠的，方芳看到季允川在接電話。
“沒有。”
“朝你左後方看。”
季允川轉身，他看到了遠處的方芳。
“方芳，你聽我解釋……”
“結束了，我們分手吧。”
方芳掛斷電話，快速的走下樓梯，他不是gay，他就是個騙子。
“方芳，我跟她的關係，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她是醫生。”
信息發不出去，電話打不通，方芳是真的要跟他分手。
方芳買水去的有點久，還是空手而回。
“芳芳，怎麽了？”
方芳的眼睛紅潤，像是哭過。
“我看到季允川了，他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兩人在約會。”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不傷心，我們回家。”
“他耍我，莉莉……”方芳難受的流下眼淚，“他可以碰別的女人。”
“這不正好，除了心裏會難受，你沒有任何的損失。”
李茉莉牽上方芳的手，帶她回家了。
聽莉莉說，方芳失戀了，舒小也來安慰她。
“芳芳，我把大白介紹給你認識。”
舒小戴著口罩，因為房間裏到處都是球胖子的毛。
“我聽老曹說，那群孩子都不到20，芳芳，是小嫩肉。”
“我想喝酒，我要打人。”
“去跑步吧。”舒小提議道。
“可以，附近有個訓練場。”
說是跑步，方芳跑了三圈，舒小才走了一圈。
“芳芳的體力怎麽這麽好？”
“芳芳能做單手倒立俯臥撐。”
“好厲害！”
方芳再一次的從舒小身邊跑過。
“她在發泄心中的怒氣，小小，我聽老曹說，你最近在搞什麽手遊開發。”
“嗯。”
“順利嗎？”
“還可以。”
“很辛苦吧，要照顧他們，還要工作。”
“不會，有阿姨做飯，他們反而會照顧我。”
“真好，老曹比以前更穩重了，他現在越來越照顧我的情緒，可能是覺得沒有時間陪我，對我有所虧欠。”
“老曹對你一直都很好，從我剛認識你們的時候就這樣。”
“老曹對我確實很好，就是交作業不積極，非得我來催他。”
舒小抿嘴一笑，她知道交作業是什麽意思。
“小小，明天能幫我代一天班嗎，輔導員剛打來電話，說是有事情，讓我回學校一趟。”
“可以。”
“謝了。”
“芳芳，休息一下。”
“我不累，你們累了嗎？”
“有點兒。”
舒小走了三圈，就想去休息，都怪王子肖，把自己給抱廢了。
“你們等我一下，我再跑三圈，很快！”
“芳芳不去當運動員，可惜了。”舒小感歎道。
“我也這麽覺得，要不我們給芳芳報個馬拉鬆比賽？”
“嗯，可以。”
王子肖來接舒小回家，從他們看彼此的眼神中，方芳就能感覺到他們對彼此的愛意，這是她跟季允川沒有的東西。
果然，他們之間無愛。
“肖肖，明天去ac幫芳芳代一天班，她回學校有事情。”
“好的，我送你。”
舒小來公司上班，是技術部的福音。
她坐在方芳辦公的位置上，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又打開旁邊的電腦，這樣工作才有效率嘛！
孟錦夏遞上一個黑色水杯，“水。”
“謝謝孟總。”舒小抬頭看了孟錦夏一眼，“有什麽事情嗎？”
“聽說你來上班了，確認一下有沒有偷懶。”
舒小的唇角微微翹起，“孟總親自監工，我敢偷懶嗎，這數據夠亂的。”
“手遊做的怎麽樣了？”孟錦夏在她身旁坐下。
“有點小問題，不過能解決。”
“一會兒去幫我把電腦弄一下。”
“又找不到文件了？”
“文件太多，看的我眼睛疼。”
“行，五分鍾後。”
季允川來公司找方芳，卻看到孟錦夏坐在方芳的旁邊，兩人聊得很投機。
“姐夫。”
季允川走近一看，那女孩兒不是方芳，但是有些眼熟。
“方芳今天請假，回學校了。”
舒小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兩個電腦屏幕上，她對除王子肖之外的男人，都不感興趣。
“方芳什麽時候來上班？”
“明天。”
“孟總，銷售部的數據有問題，是負值。”
這下事情嚴重了，銷售部的人哪裏會想到，半路殺出個舒小。
孟錦夏的臉色，瞬間就冷沉下來，“修改後給我，把銷售部前三個月的數據，全部核查一遍。”
“馬上，前三個月的沒問題。”
雖然季允川對數據分析一竅不通，但是這個女孩兒好厲害，她是誰來著？
離開ac的時候，季允川意外碰到王子肖。
“王子，你怎麽來了？”
“來接小小下班。”
“我說怎麽眼熟來著，原來是你老婆。”
“你呢？”
“給我姐夫送點東西，不耽誤你接老婆下班，有時間了約。”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孟錦夏走的時候，帶走了黑色水杯，那是他的水杯，而杯子裏的水，被舒小禮貌的喝完了。
第二天，方芳來上班，電腦桌麵幹淨到賞心悅目，各種舒小幫她歸類後的文件夾。
“小小，愛死你了。”方芳給舒小發去消息。
“不行，肖肖說了，隻能他一個人愛我。”
方芳不禁笑了起來，“請你吃飯。”
“最近很忙，年後再聚。”
“ok。”
“舒小夠牛的。”薇姐靠過來說道，“一來就把銷售部的經理給幹掉了。”
方芳聽的莫名其妙，她了解舒小，舒小是不會參與公司的內部鬥爭。
“不可能，小小沒有那個心思。”
“銷售部的數據，本來沒問題，到了舒小的手裏，原形畢露。”
“是12月份的銷售數據嗎？”
“嗯。”
“我看過，沒有問題。”
“問題大了，昨天晚上領導們開會到十點，銷售部的經理直接被開除，老大簽了單，年終獎是無望了。”
“這麽嚴重。”
“簽單的不止老大一人，總部這兩天會派人來公司，據內部可靠消息。”薇姐說的神秘，“有去總部學習的機會。”
“總部不是在首爾嗎？”
“是在首爾，經過這次的事情後，總部想培養可靠的新人。”
去總部學習的機會嗎？方芳心動了，一來可以提升自己，二來可以和季允川斷的徹底。
“方芳。”
“站住，不許過來。”
方芳問了老大，確實有去總部學習的機會，她申請了，不過要經由孟總審批。
“方芳，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後，我一定會向你解釋清楚。”
為了能夠觸碰到方芳，季允川去做了心理治療，雖然他一直都很抵觸去看心理醫生。
“我們分手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方芳的眼裏是冷漠，她無法接受欺騙和背叛。
“她是醫生，我跟她沒有男女關係。”
“職業不錯。”
方芳倔強的臉上掛著笑容，裝出毫無在意的樣子，身體卻承受著剜心之痛。
“方芳，你相信我，我對你是認真的。”
這話，聽起來真讓人感到火大，因為對她認真，所以和漂亮的女人，手牽著手去約會。
他們處對象三個月，自己連碰一下季允川的手，他都會急忙縮回去，隻差沒去洗手了。
“砰——”的一聲響，強有力的一腳踢在季允川身後的牆壁上。
“聽著，季允川，你讓我覺得惡——心——”方芳低著頭，她的聲音有一瞬間的顫抖，“公司有去總部學習的機會，我申請了。”
方芳收回腿，接著說道:“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落寞的一句“我知道了”，季允川悻悻的離開了。
說他惡心的女人，又豈止方芳一人，他明明早已習慣了，但是，出自心愛人之口，傷他卻是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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