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對戰薑忘水
曾劍臉色微微一變,知道不好連忙閃避,但是白紫衣已經捏碎了符籙。
符籙破碎,化為空間力量將白紫衣包裹,白紫衣的身影瞬間變淡,瞬息之間,已經出現在曾劍背後。
“給我死——”
曾劍怒吼,他沒想到白紫衣竟然會有小挪移符籙。
小挪移符籙是逃命用的符籙,雖然隻是五品符籙,但是做起來,比六品符籙更難,也更稀有。
因為小挪移符籙必須具備空間屬性天賦的修士才能製作。
空間屬性太稀有了,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稀有體質,這樣的人還必須擅長製作符籙,那麽出現一個,概率和彩票中了五百萬差不多了。
但是曾劍偏偏就遇上了。
狂怒之下的曾劍猛地揮劍,帶起一片光雨,想要斬殺白紫衣。
但是白紫衣上方大鼎輕輕一震,降下一片光幕,將她護在其中。
光雨落下,蕩起一圈圈漣漪,但是始終無法攻破這大鼎的光幕。
曾劍也知道自己這一劍無法擊潰對方,他隻想拖延一下時間罷了,但是白紫衣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空間符籙,白紫衣也隻有一張,甚至紫陽宗都沒有,這是白紫衣保命物品之一,隻要使用可以在方圓百裏內挪移一次。
她肯定自己進不了前三了,手裏的符籙消耗又太大,所以想要留下這小挪移符籙保命,反正進不了前三,那在第幾名就沒意義了,但是偏偏曾劍激怒了她。
現在既然使用了,自然要將小挪移符籙的價值最大化了。
催動大鼎擋住漫天光劍的瞬間,白紫衣再次打出了三枚符籙。
這是三張五品攻擊符籙,是她手裏僅有的最後三張了,此刻卻毫不猶豫的祭了出去。
三張五品攻擊符籙,如果是平時,曾劍就算擋不住,也可以避開。
符籙的威力雖然大,但是弊端就是不夠靈活,隻能往一個方向祭出去。
這也是曾劍為何看不起白紫衣的原因,因為符籙一旦失效,符籙使用者也就完蛋了。
但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白紫衣竟然還有一張小挪移符籙,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曾劍隻能祭出自己的光劍,形成光劍漩渦護在身後,同時將體內靈氣催動到極致,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的。
“轟轟轟——”
三張符籙直接爆開,一道化為恐怖的火龍落下,直接轟在光劍漩渦上。
在碰觸的瞬間,火龍中蘊含的狂暴之力瞬間爆開,毀天滅地一般的力量炸開,撕裂了光劍漩渦。
擊潰了光劍漩渦,火龍力量也用盡消散,不等曾劍鬆一口氣,一隻水龍已經出現,這一次是直接轟在曾劍的胸口上。
水龍威能比起火龍差了不少,但是直接轟在身上,還是直接破開了曾劍的護體靈氣,化為水滴落下,將曾劍淋了一頭一臉,狼狽不堪。
“咳咳咳——”
曾劍口吐獻血,狼狽不堪,想要後退。
姿勢下一刻,一隻全身紫色電光閃爍的巨龍已經成型。
這一次的赫然是一隻雷龍,身軀龐大厚實,電光遊走,如同靈蛇一般,空氣之中都帶著一種狂暴之力。
恐怖的雷龍出現,讓空氣時不時的閃過一道紫色火花。
“臥槽。”
曾劍來不及破口大罵,直接跳下了戰台認輸。
笑話,之前兩道符籙就重傷了他,現在這隻雷龍,明顯的比之前的更加強大,那種狂暴的氣勢,根本就不是他能擋住的。
“你耍詐?”
跳下戰台,曾劍就發現不對勁了。
之前兩張符籙,在激發之後,就對他發動了攻擊,可是這第三張符籙,怎麽會給他跳下戰台認輸的時間。
白紫衣玩味的看著曾劍,隨手一揮,雷龍消散,化為一枚殘破的符籙。
“你不是說我們符籙大師是廢物嗎?現在你輸給了廢物,還認輸,那你是什麽?”
白紫衣壓根就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直接跳下戰台離去。
此刻曾劍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上當了。
之前白紫衣直接丟出三枚符籙,曾劍下意識的以為三枚符籙都是完整的,而之前被激發的兩張確實威力巨大。
但是這第三張,分明隻是一張半成品,空有威勢,卻不具備攻擊力,白紫衣祭出去,就是為了嚇他而已。
如果曾劍在那個時候出手,最後贏得就是他了,可是結果曾劍被前麵兩張打了個正著,早就嚇壞了,所以眼見雷龍作勢要攻擊,結果認輸了。
“哈哈,這曾劍,傻逼了吧,竟然認輸了。”
“可不是嘛,之前看他牛逼哄哄的,原來是個軟腳蝦啊。”
“還好,我壓了白紫衣,不然可被這坑貨害慘了。”
台下眾人自然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一個個幸災樂禍的交談。
這樣的一幕,讓曾劍一張臉鐵青無比,冷冷的掃視眾人。
眾人嚇得馬上閉嘴,曾劍是廢物,那是針對那些天才而言,這裏的人可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白紫衣,這筆賬我記下了。”
曾劍冷冷的看著白紫衣離去,心目中將秦逸辰和白紫衣列為了必殺的對象。
之後的比賽是白紫衣和薑雲,白紫衣直接認輸了,之後是第九名挑戰第八名,不過昊天也直接認輸不打了。
同時薑雲也放棄了挑戰第四名的機會,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的殺手鐧就是重力領域,但是前四名,每個人都有,他沒有優勢,索性放棄。
所以至此,第五名到第八名排名確定了下來。
第五名就是薑雲,第六名是白紫衣,第七名是曾劍,第八名本來是慕容複,不過他死了,就變成了昊天,第九名是秦白,因為慕容複身死的緣故,所以由後麵的劉天頂替,不過參加極真藥園試煉的名額還是給了慕容家。
而接下來,就將是前三名的戰鬥了。
可以說是相當於一場半決賽了。
“半決賽第一場,秦逸辰對薑忘水。”
隨著裁判報出兩個人的名字,全場瞬間沸騰了,這是公認的第一名和本次會武最大黑馬之間的戰鬥。
這一次,觀眾分為兩批進行呐喊助威。
其中天衍宗的自然都是給薑忘水助威,而剩下的人則是全部支持秦逸辰。
沒辦法,天衍宗一家獨大,二派三世家的日子並不好過,現在出現一個有可能和對方第一天才抗衡之人,自然是全力支持了。
當然,這些人助威起來確實聲勢浩大,但是對秦逸辰卻沒太大信心。
秦逸辰的表現,確實讓人意外,甚至可以說是個奇跡,一個結丹期的螻蟻,一路走來,擊敗各路天才,進入前十,最後和慕容複一戰,堪稱是驚世駭俗,而且更是在戰鬥中突破,達到了化嬰期,引來九層天地法則之力。
但是秦逸辰的境界還是太低了,化嬰初期,而對手薑忘水可是元嬰中期,對於踏入元嬰後期,僅有一步之遙。
秦逸辰確實可以越階挑戰,但是薑忘水何嚐不是?
更何況,薑忘水由始至終,從未出過手,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麽,他的極限在哪裏。
戰台上,秦逸辰和薑忘水分立兩邊。
再次看到薑忘水那張漂亮的如同妖精一般的精致麵龐,秦逸辰還是有種蛋疼的感覺。
一個男人,漂亮成這樣,實在是令人發指。
“哈哈,我想這一次可以出手了吧,你不會也認輸吧?”
相比於秦逸辰的鬱悶,薑忘水卻是無比興奮。
不同於塵秋寒的冷酷,薑忘水的性格就跳脫了很多,一點也沒有天才的架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秦逸辰,生怕秦逸辰也認輸一般。
“出手吧。”
秦逸辰取出自己的極品靈器天玄劍。
這恐怕是參加會武一來,遇到的最強對手了。
雖然秦逸辰覺得自己贏得把握不到三層,但是他也想看看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好嘞。”
在秦逸辰的注視下,薑忘水翻手就取出了兩柄長劍,一黑一白,劍長三尺,劍身厚實寬大,閃爍著冷冽犀利的光芒。
兩件極品靈器?
饒是秦逸辰見多識廣,還是被薑忘水的大手筆嚇了一跳。
這可是兩件極品靈器啊。
要知道,大部分的大乘期高手,能有一件極品靈器,那都是天大的機緣了。
不過想想也是,慕容家雖然在三大世家之中,也隻能算是末流,但是都能拿出兩件極品靈器。
薑忘水作為天衍宗第一天才,以天衍宗的財力,給薑忘水弄到兩件極品靈器,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才對。
薑忘水抓住白色長劍,屈指一彈,劍鳴如龍,一道乳白色的光暈在劍身流轉。
乳白色的光芒很是柔和,落在人身上,感覺暖洋洋的,但是偏偏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似乎在這種光芒之下,內心的陰暗處都會被照出,無所遁形。
“有問題。”
這是秦逸辰的第一感覺。
在看到這道乳白色光芒的時候,秦逸辰心中就多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對付你,我想用審判之劍足夠了吧。”
薑忘水眼神依然跳脫,但是其中確有一枚乳白色的火焰在躍動,一股炙熱到好像能把人融化的氣息流轉開來。
“呼——”
隻是感受到這種氣息,秦逸辰就知道,這一次自己絕對是遇到對手了。
對手很強!
“那就——戰吧——”
秦逸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不是怯戰之人,相反,他骨子裏流淌的是好戰的熱血,對手越強,越是能激起他心中的戰意。
秦逸辰話音落地,天玄劍一抖,帶起一片冰冷寒意,一片片雪花灑落,凍結虛空。
踏入化嬰期,得到天地法則洗禮,秦逸辰終於將冰封領域領悟到小成境界,隨意攻擊,都蘊含著領域之力。
薑忘水同樣出手了,秦逸辰是個值得他認真對待的高手。
平平無奇的一劍刺出,虛空似乎在這一劍小融化,一圈圈乳白色的光暈擴散開來,如同漣漪。
乳白色光圈所過之處,雪花融化,炙熱的氣息迷茫,不管任何力量,在這種光圈之下,都會被融化。
“神說,天地要有光,於是就出現了光明——”
薑忘水聲音很動聽,但是氣質卻在這一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一刻,薑忘水似乎成了神,這種乳白色的力量,似乎成為了天地間的獨裁者,帶著審判一切的力量。
“所以神說——剝奪你的一切——”
乳白色的光圈一圈圈落下,天地間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包括秦逸辰打出的冰封領域,似乎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是消失不見,就像是被剝奪了一般,完全沒有痕跡。
“嘶——”
秦逸辰倒吸涼氣,他已經極力的高估對手了,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強大成這樣。
對方隨意一劍,就將他的攻擊無形之中化解。
而且這種劍法,秦逸辰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光圈繼續落下,落在秦逸辰身上,暖洋洋的,但是卻帶著撕裂一般的疼痛。
而且內心的陰暗麵,似乎在這一刻被完全釋放出來。
秦逸辰似乎回憶起前世自己的殺戮,一個個人死在他的手中,搶奪一個個對手的資源。
這一切,在秦逸辰心中,一直都是正常的,修真界弱肉強食,既然對方想要殺他,那麽被他反過來殺了,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在乳白色光暈中,秦逸辰心裏竟然升起了一絲罪惡感。
這種罪惡感,讓秦逸辰眼睛都突了出來,折磨的他都要發狂了。
這一刻,似乎有一道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在告訴他,“你是罪惡的,我要審判你,讓你贖罪,你自裁吧。”
聲音宏大光明,如同一道道梵音,在秦逸辰靈魂深處響起。
這一刻,秦逸辰心中突然有種感覺。
感覺自己隻要自裁了,就能回歸到神的懷抱,成為光明的代言人,可以為自己的罪惡贖罪。
秦逸辰眼神不斷變化,最後變得祥和,有神聖的氣息流轉。
秦逸辰握著天玄劍的手猛的抬起,對著自己的脖子狠狠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