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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為何要針對她?

  他依舊是那一身青袍,隻是相較於早上離開府中時,那滿麵春風的模樣,如今這臉色著實是難看。


  明明現在這季節,最是溫暖適宜,可偏偏楚珂那眼中卻有著暖陽融化不了的冰霜。


  左王,左王妃二人一見楚珂這臉色,也是心中十分疑惑,二人相視一眼,大抵心中也猜出了什麽。


  想來,自家兒子是還在惱非九受了欺負的事吧!


  也對,楚珂這許多年第一次心愛一個女子,以楚珂的性子,那是要放在心尖尖上寵愛著的,可如今心愛之人被人如此輕視辱罵,便是換做旁人也是氣憤難當,更別說楚珂了。


  “父王,母親。”


  楚珂麵無表情的走到大廳中,朝端坐的左王夫婦行了一禮。


  “楚珂,來的正好。”左王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楚珂說道“這位便是李庭齊李大人。”


  左王指著李尚書,給楚珂介紹道,又接著對李尚書說道“李大人既然是來找本王兒子的,那本王就不在此妨礙你們了。”


  說著,左王便朝左王妃伸過手,握著王妃的手,與其一同走出了大廳。


  臨走前,左王妃還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楚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放心楚珂會就此罷休,還是擔心楚珂因為此事鬧出太大的動靜。


  不過,眼看著楚珂那臉上的表情,左王妃想,自己應該擔心的大抵是後者吧!


  輕歎一口氣,左王妃終還是一句話也沒說,隻依偎在左王懷中離開了大廳。


  楚珂自小就是個心中有數的,今日這事情,楚珂即便是心中氣憤,想來也是知分寸的。


  大廳中的下人也都悉數離開,楚珂徑自越過還站著的李尚書,坐到了那左邊一排椅子的最前麵。


  從始至終,楚珂連一個眼神都未落在李尚書身上,這讓李尚書那一張老臉,著實是有些掛不住。


  “世子爺。”李尚書也是個貫會看眼色的,從楚珂出現,李尚書看到楚珂的表情,就知道,此事怕是不會輕易過去。


  這位尊貴的主子,可還在氣頭上呢!

  李尚書目光凜了凜,像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他朝楚珂盡了禮數,這才說道“下官家中小女年幼無知,言語不當冒犯了王府中的客人,下官此番前來,便是向世子爺請罪的。”


  說著,李尚書撩起衣袍,雙膝跪倒在地,言辭懇切。


  楚珂此時,才冷冷看了他一眼,看著他卑躬屈膝的樣子,楚珂卻絲毫沒有半分心軟,他抬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雙眸緊閉著。


  “尚書大人這是做什麽,是在怪本世子欺人太甚嗎?”


  修長的食指抵在眉心處,楚珂閉著雙眼,輕輕的揉著。


  他這平平淡淡一句話,帶著一絲慵懶,一絲不屑,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如今因為心力交瘁,那聲音更是喑啞了幾分,更添了幾分磁性。


  李尚書本來還想著,楚珂到底還是年輕人,多少會看在自己年老的份上,寬大處理,可楚珂這話一出,李尚書心中那一點僥幸也頓時消失了。


  “不,不,下官沒有這個意思。”李尚書慌忙否認,他本是來求楚珂息怒的,怎麽敢在楚珂這裏再平添一條罪名。


  “下官隻是對小女所做之事萬分愧疚,才想求世子爺息怒,絕無任何異心。”


  李尚書趕緊開口解釋,與此同時,他哪裏還敢繼續跪著,此時的李尚書也顧不得什麽風度,立刻從地站了起來。


  雙眸睜開,楚珂看了眼已經站起來的李尚書,那目光卻又極快的從他身上移開。


  “息怒?”楚珂輕聲念著這兩個字,那微薄的唇卻出人意料微微揚起。


  “本世子以為,尚書府如今風頭正盛,早不將我左王府放在眼中,李尚書的女兒既然敢公然挑釁,想來,平日裏也是您府上耳濡目染的吧!”


  楚珂的聲音不大,可這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巨石,重重的砸在李尚書的心中。


  李尚書被楚珂這話一嚇,當即又趕緊跪在了地上,若說剛才李尚書還算表現的從容,那麽此時,李尚書心中便已經是方寸大亂。


  左王府的實力,李尚書身為朝中官員自然是萬分清楚,莫說他一個小小的尚書,便是當今皇上對左王府都是禮待有加。


  公然與左王府為敵?除非此人瘋了,否則誰敢!


  “求世子爺明鑒,世子爺為我大華安寧,苦守邊境三年,下官心中敬佩還來不及,如何敢教家中之人說此不敬之言。”


  經楚珂這話裏話外的一嚇,李尚書心中對自家女兒惹得這禍事,更是心中氣憤極了。


  想他如今也是朝中重臣了,竟還要為了子女的禍事,在外麵如此卑微的求人,真是養這女兒有什麽用!


  “小女口不擇言,下官前來,便是想問世子爺,世子爺希望如何處置小女,下官絕無一樣,隻是還請世子爺給小女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指望著女兒嫁進左王府當世子妃的念頭,李尚書如今已經全部斷了,隻是,到底是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兒,李尚書便是再狠心,也終是不忍她為此丟了小命。


  想著臨行前大夫所說的話,自家女兒已經傷了身子,日後隻能靠著湯藥精細過活,李尚書那心裏也是一陣陣疼痛,可即便是如此,李尚書也不敢保證,楚珂便會到此為止。


  方才還敢想著示弱博楚珂的同情,這大約便是李尚書做的最沒道理的事情了。


  楚珂是誰,他在邊境三年,上陣廝殺,茹毛飲血,又怎麽會如此輕易的起同情心呢!

  李尚書這一句接一句話,著實是讓楚珂覺得有些煩悶,他兀的站起身,看著地上跪著的李尚書,隻冷冷說了一句


  “本世子希望,李小姐今後莫再出現在京都,此事,便罷了。”


  說完,楚珂便越過李尚書,朝後院走去。


  楚珂這話的意思,李尚書當即明白,這是讓他親自將李錦雲送出城啊!


  再不出現在京都,這和變相的流放有什麽區別!

  可即便是心中悲憤,李尚書也隻能是無奈的照做,空無一人的大廳裏,李尚書直到楚珂的身影完全消失,才緩緩站起身。


  那一直在門外守著的小廝急忙上前攙扶住李尚書,將體型稍有些肥胖的李尚書扶坐到椅子上,李尚書才一點點緩過來神。


  罷了罷了,送出城便送出城,如今錦雲的身體也是需要靜養,送到京郊之中的莊子上,倒也不失為一個養身子的好地方。


  李尚書這樣想著安慰自己,可他原本還指望著李錦雲日後能在京都嫁到王侯將相府中,讓他這個正三品的尚書在朝中可有助力。


  若李錦雲日後連京都來不了,那此事也算是成了泡影。


  心中惱怒的李尚書握緊了拳頭,他看著楚珂已經消影的拐角處,那閃著精光的眼睛裏,劃過了一絲狠毒。


  不過是口角了幾句,錦雲如今也被你打成了重傷,你竟還不滿足,如此狠心。


  看來,日後,我也無需心軟了。


  非九自宴會回到府上,這一覺便是睡到了太陽落山,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非九看著外麵已經暗了的天色,心中對自己這睡覺的功力還是表示稱讚的。


  很好,因為睡覺,又白白浪費了一天。、


  王府中已經點燃了燈籠,左王妃心中也是擔心非九的,隻是一聽說非九回到府裏就休息了,她便忍著沒來打擾。


  這不,非九一睡醒,左王妃便立刻著人來請非九過去用晚膳了。


  前來請非九的,正巧也是晚綾,看著麵前神采奕奕的非九,晚綾那清秀的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


  “王妃等了姑娘一下午,心中實在擔心的緊,所以便讓奴婢守在姑娘房門口,隻等著姑娘睡飽了,才請您過去。”


  晚綾微微朝非九屈膝行了一禮,說道。


  此時溫柔入水的晚綾倒是讓非九有些恍惚了,好像白天在宴會上掌摑霸氣外露的與麵前的不是一人一樣。


  “勞王妃掛心了,不過是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非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她也是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補個覺,怎麽就睡了一下午,如今王妃還在等她,那她能睡的事,豈不滿府的人都知道了。


  非九有些鬱悶,再想著自己每天的飲食,非九心裏對自己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能吃能睡。


  果然,在左王府這樣的金窩裏,自己越發像個合格的米蟲了。


  “既然王妃還在等著,那我們趕快過去吧!”非九說道。


  丞相府


  因為白若若斷臂,白丞相早早的便從宮裏請辭回了府,問清了白若若受傷的來龍去脈,白丞相也隻能是心疼女兒之餘,又將白若若訓斥了一頓。


  他一直教導白若若要寬宏大度,端莊有禮,可今日她卻當著一眾小姐麵前,因為嫉妒而失了品性風度。


  就連潑茶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都使了,這讓白丞相如何不失望。


  更何況,對方不過是個名不經轉的尋常女子,便是如今得了王爺的喜愛,日後也絕不會阻礙白若若的王妃之位。


  白丞相實在不明白,白若若為何要如此針對那位姑娘。


  她明明早就明白,即便是襄王殿下,日後娶了她當正妃,襄王府中也絕不會隻有她一個女子。


  白丞相無奈的訓斥了白若若兩句,但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慘白的小臉,白丞相隻能是輕歎著離開了,留白若若一人反省。


  布置雅致的房間裏,白若若倚靠在床邊,她的手臂已經完全包紮起來,雖已經服了藥,可手臂上傳來的陣陣錐心之痛,還是讓白若若擰緊了眉頭,小臉毫無血色。


  腦海裏一直盤旋著父親問自己,為何要這樣做!

  白若若苦笑一聲,她也不知道,的確,王爺地位尊貴,即便現在沒有,日後也會有滿府的妾室。


  自己也早早的就準備好了接受,她一直以為,自己會是一個賢良淑德,寬容大度的當家主母,可那時,她隻以為,襄王殿下不愛她,也不會對其他女子展露一絲好意。


  當那日皇莊山上,看到王爺竟也會對一個關心之斯,白若若心中又怎麽再去接受相敬如賓,各盡其責的夫妻情分。


  當看到那樣的王爺時,白若若是何其的嫉妒,又是何其的羨慕啊!


  憑什麽,她與王爺自小相識,卻得不得他的關心和喜愛,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女子,卻可以輕易得之。


  明明,非九身邊的男子,不止王爺一人,王爺卻依舊對她矢誌不渝,這讓白若若如何不變的貪心,不想再去努力爭取一把。


  的確,如非九所說,將她叫去花會,為的是讓她清楚自身的不足和差距。


  可更為重要的,是白若若想告訴非九,她白若若的優秀,不管是從那一點比較,她白若若都不會輸。


  可當聽到王爺還特意讓人來給非九傳話,說要請她去踏春,當看到非九聽到這話時,那眼中毫無驚喜,隻有無奈和抗拒,白若若這十幾年來,第一次那樣的氣憤。


  她視若珍寶,求而不得的,在非九眼中,卻避之不及,一文不值。


  何其可笑,她白若若何其可悲!

  所以,她當時眼看著非九要離開,為了讓她出府後,即便王爺再請她也不能與王爺同行,白若若便讓人弄濕了她的衣服。


  至於燙傷,那是白若若當時未能考慮的。


  她當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王爺見到她!

  可當非九告辭後,白若若從那小丫鬟口中知道那水有多燙時,白若若心中頓時萬分抱歉,她急忙追了出去,她知道,燙傷非同小可,若不及時處理,日後是會留疤得。


  她也是女子,自然清楚女子身上留下疤痕,會有多麽重要的影響。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她所做的一切,都被非九看穿了,她那不屑一顧,毫不避諱的話,就像是打在白若若的臉上,讓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麽的無恥。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她毫無血絲的臉龐落下,白若若看著手臂上那纏著的一圈圈繃帶,心中清楚是非九或是左王世子所為,但她卻隻覺得是自己活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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