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 他才十七歲
小司淵看著地上的熟人,猶豫了一下後還是上前給他們遞了幾顆藥。
另一邊的蘇沉躲過元淮的攻擊,看著被一分幾半的龍椅,驚訝地道“這麽生氣啊?”
元淮頓了一下,看著蘇沉道“你知不知道,他才十七歲。”
“什麽?”
元淮咬緊了牙關,提刀再次上前,雖然是四乘天階,但憑著一腔憤恨和暴湧而出的幽冥力,她竟然也和蘇沉戰了幾個回合。
但是也隻是幾個回合而已,兩個人的修為差距依然讓元淮很快落入下風,最終率先退出戰鬥,來到了大殿中間的位置。
蘇沉站到碎裂的龍椅一側,看著她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元淮冷笑“真巧,這也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蘇沉輕笑“你大言不慚的樣子,也很可愛。”
一側的白離強忍住直接上前劈了這個人的想法,反正他已經暴露實力了,幹嘛還要難為自己呢,生氣,但是不能說。
元淮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道“你真令人作嘔。”
蘇沉的臉色沉了下去,抬手就要朝著元淮攻擊,卻又停在原地沒能動彈,而是捂住胸口彎下腰來。
元淮上前“看,我說了最後一次機會的。”
蘇沉不可置信地看向元淮“你做了什麽?”
元淮招了招手,龍椅的碎片中有一朵灰黑色的花朵緩緩飄到了元淮的手上,花朵似是牡丹狀,開得很熱烈,中間的花蕊是金色的。
蘇沉看了這朵花一會兒,不可置信地道“淪魔?”
淪魔,一種開在靈力和幽冥力交叉之地的花朵,因為所生之地的條件難得,所以很難見到,幾乎隻存在於傳說中,花朵正如其名,使人淪落為魔。
而且不需要特殊方法,聞一聞就會生效,對於體內有魔族血脈的人來說,最是有用。
她在鎮魔山的小盆地,正是開這種花的好地方。
蘇沉來自封魔淵,又是老大級別的,元淮猜測他身上的魔族血脈一定更為多,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壓了下來,並且專修靈力。
但是正因為他這麽多年對體內幽冥力的壓製和對靈力的強行修煉,當他體內的幽冥力被調動起來的時候,他隻會受到更大的衝擊。
“見識不錯。”元淮上前,瞬息間出現在蘇沉的背後,將一個陣法拍在他的身上,看著他痛苦地蜷縮起身子才說道“你太自大了。”
蘇沉若是不輕視她,不以玩弄的姿態來和她戰鬥,或許會發現這朵花也說不定。
蘇沉扭頭看著她道“這不可能,你,你也應該……”
元淮淡淡地道“怎麽,你不知道有解藥這種東西嗎?”
不,她沒有解藥,但是她已經是魔族了,所以這玩意兒對她根本沒有效果。
元淮說完看向地上的花喻錦道“有什麽,能控製住他的靈器嗎?”
她雖然是給了一個壓製他力量和行動的陣法,但是覺得還不夠安全啊。
花喻錦呆呆地看向花韞風,後者帶著糾結拿出來一對刻畫著複雜陣法的手銬和腳銬。
元淮接過來琢磨了一會兒後起身去找蘇沉,還沒走到手裏的東西就被白離接了過去,利落地扣到了蘇沉身上。
蘇沉看著元淮道“你,不殺我?”
元淮抿緊了唇道“我會的,在事情結束之後。”
說不定他們還需要什麽情報呢。
蘇沉最後掙紮道“元淮,你和我們是同一種人,為什麽?”
“你想多了,”元淮冷冷地看向他道,“一個人是什麽人,和他的血脈或者是使用的是靈力還是幽冥力沒有任何關係。”
“我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
“哈哈哈!”蘇沉忽地笑了,很快又咳出來血,趴在地上毫無當初高傲模樣,瘋一般地道“你會後悔的!你很快就會清楚這天下的人心有多肮髒!你會後悔你今日的所為的!”
元淮往外走,蘇沉在她的背後繼續道,“還有!天下大勢已定,你攔不住的。”
元淮不理他,停在花喻錦身邊問道“接下來要做什麽?”
花喻錦怔了一下後立刻道“嚴醉!嚴醉和你師父,在皇宮東門被開平王和魔族攔住了。”
元淮點了點頭“你們自己可以嗎?”
“可以吧。”花喻錦苦笑道。
元淮看向白離,後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蘇沉打暈了,直接在下來的時候解決了周圍所有的魔族,然後牽著元淮走出了大殿。
花喻錦和花韞風看著台上狼狽不堪的蘇沉,一時間還有些恍惚,那個高高在上,仿佛運籌帷幄的人就這麽輕易地敗在了一個小姑娘手裏,這不得不讓他們覺得有些戲劇性。
而且,那個小姑娘還是魔族。
一出來元淮就一個趔趄,白離扶住她道“不要逞強。”
剛剛幽冥力和精神力的爆發的確讓她現在有些虛弱。
元淮一隻手撩開自己麵前的白紗,一隻手掀開白離的幕離,仰頭看著他道“我看看你就會好了。”
白離低頭對上她的眼睛,忍不住就要繼續彎腰,元淮卻已經鬆了手直起身道“好了,去找我師哥。”
“……”
雖然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間和場合,但是白離還是忍不住一陣不滿,在心裏又記了蘇沉一筆。
皇宮東門,楚藍從和一個魔族的戰鬥中退出來,扶起來被開平王擊倒的嚴醉,緊張地道“阿醉!”
她看著頭頂兩個揮著翅膀飛舞的魔族,恨恨地咬了咬牙,要不是這兩個鳥人,她早就禦劍帶著嚴醉離開了,區區開平王那裏攔得住她!
嚴醉呼了口氣,看著不遠處負手的開平王,擦了擦嘴角的血道“開平王,你為了國主之位,竟甘心和魔族為伍嗎?”
“別活得那麽單純了,小王爺,”開平王冷笑著道,“什麽魔族人族,隻要能贏,一切都是值得的。”
嚴醉的眸子閃了閃,開平王繼續道“怎麽,我知道你的身世,你很驚訝?”
“你以為我為什麽不殺你,唐佑將那個懦夫,一直覺得你母親死亡,讓你在外流落多年,都是唐家欠你的,我看他死之前,一定將國主之位傳給你了吧?我留著你,就是要你退位讓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