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錢越的溫柔攻勢下,金玉確定自己喜歡上了這個俊美又帥氣的校草。
……深度顏控,美貌就是終極武器,金玉無法招架!!
籠罩在校草盛世美顏下的金玉,甜蜜而幸福。
——
轉回原味豆漿店,金玉發散的思緒,被進門的客戶打斷,她拿起菜單笑臉迎向客戶。
接近黑時,錢越過來接金玉下班。
這半個月時間的忙碌,讓金玉估摸出了大概的下班時間,基本上晚上八九點左右就能送走最後一桌客戶,為了安全,金玉叮囑錢越黑之前就來店裏等著,不要等黑透了再過來。
錢越一直都記著金玉的每句話,包括害怕黑,所以,一沒有間斷地接送金玉,金玉開心又無奈-——讓一個不點保護自己,有點窘迫丟人。
等送走最後一桌客戶後,和店裏同事告別,金玉牽著錢越走出店門。
仰頭,黑沉沉的幕,點綴著幾顆亮眼的星星,月牙彎彎,估計明是個晴朗的氣。
金玉捏著錢越的手往家走,回想起下午發生的事,歎了口氣。
錢越抬起頭,看了金玉一眼,的奶聲,“姐——姐,你--不開心嗎?”
金玉愕然,低頭看了錢越一眼,笑道,“越越好敏感,姐姐就歎一口氣,你都能聽見。”
夜色濃稠,金玉模模糊糊地看著錢越的腦袋,歎氣道,“姐姐是心裏有點不舒服,下午姐姐工作失誤,把客人的麵條打翻了,結果老板娘在後廚,把撒在托盤裏的麵條又挑到一個新碗裏麵,讓我直接端出去。”
當時看著這波操作,金玉心裏驚詫極了,這樣都行?太膈應人了,還以為老板娘是個好的呢。
工作的熱情,好像一下子就散了。
當時老板娘的原話是,“端出去,就不扣你錢了。”
廚師長高海臣,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終也沒啥。
老板不在,廚師長是老大,老板在,沒人敢頂撞老板。
金玉一開始因為失誤,心裏驚惶不已,沒有反應過來,又不敢跟老板娘頂嘴,就默默把麵條端了出去,但是出了後廚門,金玉就後悔了。
麵條是一對像情侶的客戶點的,當時金玉腳下打滑絆倒,托盤和麵直接撒向桌對麵女顧客方向,幸虧對方躲的及時,沒有被波及。
金玉直接被嚇到了,以為客戶會嗬斥自己,結果兩個客戶都連連沒事,還問自己有沒有燙到,很有素質的兩個客戶,特別溫柔和禮貌,金玉很喜歡他們。
後廚有老板娘,金玉不敢不聽,但是她不想做這麽惡心人的事,於是就悄悄叮囑客戶,“這一碗麵是剛才撒掉的你們別吃。我是店裏新來的,我們老板娘在後麵,我擔心因為失誤丟掉工作,所以麵先放這裏,請兩位幫我掩護一下。我告訴後廚,你們重新要了一碗麵,麵錢我提前付掉了。”
兩個年輕男女一聽,男孩子沉思了一下,抽出一張紙幣(點餐時就付過錢了),道,“重新下一碗麵,麵錢我們給,不讓你們老板知道。”
端回去的麵是撒掉的,老板在後廚不可能沒看見,結果這個姑娘不僅端出來了,還這番辭,隻怕是老板的命令,姑娘陽奉陰違了。
金玉心裏一陣愧疚,又緊張不出話,惶惶接過錢,走到後廚,又要了一碗麵,廚師長這次二話沒,重新下麵條。
等老板娘走了,高海臣端著新下的麵條給金玉,低聲叮囑她,“老板娘向著店裏員工,所以沒有批評你,讓你把麵端出去了事,店裏也沒啥損失。”
他回頭看了看,又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但是,她的做法也不對,這個失誤是你造成的,應該由你來承擔,麵錢你還給客戶。後廚統籌我了算,都有損耗的,錢也不用你出,我承擔了。”
金玉臉色通紅,也不知道什麽好,她知道是自己的錯,訕訕地點了下頭。
回頭把錢還給了客戶。
錢越聽金玉完,也不知道什麽,隻是手攥緊了金玉的手,奶聲奶氣安慰金玉,“姐姐,你--別不開心了,等越越長大了就掙錢養你,這樣你就不用工作了。”
金玉聽完錢越的童言童語,不覺莞爾一笑,心裏真是一片酸軟:這傻孩子現在是真的把我當姐姐了,知道要掙錢養姐姐了。
“越越好乖,那姐姐等越越掙錢養哈,到時候越越有錢了,姐姐要買好多好多漂亮衣服,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錢越眼睛亮晶晶的,輕聲應道,“好。”
因為錢越的話,金玉心情好了很多,兩人手拉手回到住處。
金玉在睡著前想,這個世界太真實了,但自己不能因為真實,就忘記自己的目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隻是現在的自己還是很茫然,究竟怎麽做才能喚醒錢越,金玉在黑暗中握住了錢越的手,壓抑的焦灼又隱隱升起,這個世界太真實了
……生活繼續忙碌而又平淡的進行著,轉眼來這個世界一年過去了,係統再也沒有提示過錢越的腦電波波動。
在這個世界的生活因為金玉的勤勤懇懇,基本做到吃穿不愁,兩個人吃的少,每個月600元工資雖不多,但是這個縣城的消費水平不高,每月工資都會剩餘大半,金玉手裏存了五千塊錢多點。
一年來,錢越學習了不少字,報紙上的文章配合查著字典,基本上能磕磕絆絆地念下來,加減乘除簡單的都會算,這讓金玉很吃驚,錢越學習力太驚人了,智商有這麽高麽?
過了一陣,金玉已經不知道再教錢越什麽了,閱讀沒有問題了,係統的學習還是得去學校,她問錢越,“越越,你怎麽學這麽快,姐姐好像沒啥能教你的了,你想去上學嗎?”
金玉其實是有些難辦的,係統帶自己來這個世界,是沒有身份突然出現的,自己什麽證件都沒有,錢越更因為是流浪兒童,也是沒有任何文件,兩人在這個世界都沒有戶口。
一開始金玉並不認為這有什麽,畢竟自己不是過來生活的,隻要把錢越喚醒就可以離開。可是一年多過去了,自己還沒有摸到刺激錢越腦電波波動的規律。
她想起進入虛幻世界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金玉接到了錢越的微信。
微信上周六早上8點接她去遊樂園。
周六她早早地就起來了,先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馬尾簡單紮起,換上藍色牛仔褲,淡粉色額毛衣,外麵套上白色的羽絨外套。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身姿秀麗,遮擋不住的靈動。
結果這到了約定的時間,過了半個多時也沒有等到接自己的車。
給錢越發微信沒有回,打電話也沒人接。金玉心裏微微有些不安,不知道錢越是什麽意思。
等到中午1點時,家裏門突然被敲響。
金父金母去樓下商場買菜去了,金玉打開門,就看到兩個身高體壯穿深色西服的男人。
金玉一臉懵逼,這是什麽情況?沒等她多想,就被挾持著塞進一輛車裏。
金玉被推到後車座,望向自己一左一右的兩個硬漢,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金玉咽了咽口水,心裏默念:拍電影呢?綁錯人了吧?自己也不是什麽富二代啊!
今年不是本命年,怎麽流年不利啊!
金玉能屈能伸,立馬用商量的語氣問道,“兩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反應?!
“能一下你們要帶我去哪裏嗎?”
還是沒反應。
金玉摩挲了下臉,心裏嘀咕:難道現在美貌不吃香了嗎?
“能讓我給父母報個平安不?”
奈何貌美如金玉,左右門神似的硬漢,愣是沒給她一個眼神。
金玉識趣地閉上嘴巴,不問了。
該知道的,總歸會知道的。嘿呦,等著吧。
永遠這麽心大的她樂觀地想著。
車子行駛了有一個時,停在了一個用鎏金字體寫著“錢氏療養院”的門口。
金玉隨著西裝男穿過綠植掩映的長走廊,步入寬闊的大廳,又坐上電梯,顯示樓後停下。
終於看見了此行的目標。
金玉瞅著對方輪廓有點眼熟,對方是一個40歲左右的斯文大叔,穿著深藍色的西服套裝,眉眼周正。
開門時帥大叔正坐在沙發上發愣,聽到動靜,扭頭看過來,金玉看到了一雙深邃淩厲的眼神,內心稍微抖了抖。
帥大叔開口,聲音透著疲憊,問道,“你就是金玉。”
著拿深邃淩厲的眼神上下掃視了她一遍,眼神赤裸裸不加掩飾的好奇。
被人當做物品掃視的感覺並不好,金玉皺了皺眉頭。
“我是金玉,您?”目前狀況不明,金玉隱忍住內心的不悅。
“我是錢越的父親,也是錢超的父親。”錢國梁淡定地完這句話,審視著金玉的反應。
這是找自己報仇?還是準備拿錢威脅自己離開他兒子?金玉內心想法亂飛,想著電視劇裏的情節,臉上卻不顯,聲音平淡地問,“哦,所以呢?”
錢國梁看麵前十幾歲的姑娘,唇紅齒白,很漂亮,麵對自己一點沒有緊張拘謹,不知道是真鎮定,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這個看著有些漂亮的姑娘,和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有牽扯。他眼神變得有些不悅。
如果金玉能聽到他內心的想法,絕不會告訴他:嘿,是真沒反應過來!
錢國梁看著眼前還是孩子的金玉,也不再打言語官司。
坐直身體,示意金玉坐下後,正顏道,“孩子,今請你到這裏來。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金玉聽著先鬆了口氣,不報複就行。但是孩子還是放鬆太早。
“前段時間,錢超被揍,我查到跟你父親有關。作為一個父親,我可以了解他的行為。但是,同樣作為一個父親,我也心疼我的孩子。”錢國梁麵無表情地對著金玉,言語中透露出他知道所有事情。
“這件事,有因果報應,我不多什麽。也當錢超自作自受。但是,因為這件事,連累到錢越受到傷害,我卻不能坐視不管了。”
金玉聽到錢越受傷心裏一驚,臉上浮起擔憂。
錢國梁看到金玉臉上不加掩飾的擔憂,神色稍微柔和了點。
“昨晚上,錢越腦部受到撞擊,經過搶救,生命沒有危險了,但是一直沒有醒來。醫生診斷的結果是,腦部神經元受損,。。。目前,他就是植物人狀態。”
錢國梁道兒子的傷情,眼神終於不再平靜,透著濃濃地疲憊。
兩個兒子都出事,對他打擊不。
事情回溯到錢超錢越受傷前的幾:
錢超是錢越的雙胞胎哥哥,自因為精神問題在療養院生活,精神時好時壞。
金玉和錢越交往後,錢越在感情上的缺陷讓他一直沒有安全感,擔心金玉有一會厭倦自己,所以極力對金玉好,金玉隱隱感覺到了,也極力消除錢越感情上的不安全感。
兩人磕磕絆絆,相互體諒,感情一直穩中遞增,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兩人考上同一所大學,交往近5年,商量好畢業後就結婚。
一直到大學畢業前夕,錢越的親哥錢超精神病狂躁症本來穩定了很多,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又發作了,因為護工的失誤,錢超從療養院跑出來了,巧合的是路上遇到金玉。
在金玉家門口搶了金玉的包不,還推傷了金玉,精神相當亢奮。
當時金父和幾個朋友正往區走,遠遠地看著一個精神狂躁的人正在傷害自己的女兒,二話不先撂倒了對方,當然廢了一番力氣,最後更是因為氣憤,揍了錢超一頓,咳咳,沒收住手,揍狠了,最後報警送醫院了,這之前雙方都不認識。
結果就那麽巧,過來處理這件事的正好是錢越,才知道被揍的人是女兒男盆友的親哥,這個尷尬呀。
還好錢越知道自己哥哥的情況,親自寬慰了金父,讓其不必擔憂,這是金父和準女婿的第一次見麵。
金父和他的幾個朋友因為憤怒,下手沒有輕重,錢超被打,傷很重,雖然傷不及性命,但是鼻骨,手指,胳膊和腿,多處骨裂。這些傷都沒有什麽,現在醫療技術很發達,用治療儀掃描幾次,傷處過幾就能愈合。
錢父錢母得知大兒子被群毆後,立馬交接了工作,趕到了療養院。
金父雖然並不怎麽喜愛這個大兒子,但是心裏還是很憤怒。到他如今的地位,兒子被群毆,等同於一巴掌打他臉上。
他在看到錢超外傷好了後其實並不多擔心,錢超從就因為精神問題被放養到療養院,金父自認為給了他最好的照顧,他本就放棄了這個孩子,也不過多奢望什麽,隻要還活著就好。
他現在隻想找到傷害他兒子的人,讓對方知道惹到自己的下場,所以匆匆看過錢超後,得知傷勢得到治愈,叮囑過療養院的醫生護士好好照顧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