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敷衍
金玉在區門口等了近一個時,時間越久,她的心越沉重,事實就在眼前,她卻偏偏還要存著的一絲僥幸。
一個時後,拎著書包的周烈出來了。
金玉在一顆樹後看著那個身姿欣長,麵容俊美的少年,淡藍色的校服襯托的他眉目如畫,隻是這樣美好的少年,有可能不是她的了。
她看著周烈走遠後,從樹後出來,低沉的往匯文區走。
她滿腦子都是,周烈喜歡上別人了,那他醒過來後,自己還是她女朋友嗎?難道自己要裝作不在意?不,不可能,她渴求的愛情,是像父母一樣的彼此相愛,感情是純粹的,也是自私的,她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背叛’。
想著自己的初戀,在一場夢境般的虛擬世界裏就這樣破碎了,金玉內心頹喪到不行,她無法自欺欺人。
遠遠地看著前麵慢慢走著的周烈,她的內心,既委屈,又心酸,更難受。
她魂不守舍地邁著步子,麻木地想,就這樣吧,等周烈被喚醒後再吧,這個世界要她改走友情路線嗎?
各種思緒不斷冒出,一時沒注意,突然有人從旁邊猛推了金玉一把,慣性之下,她被撲倒在地。
金玉恍然驚醒,抬頭一看,卻是一直走在前方的周烈,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
她正在茫然,為什麽周烈要推她,卻見在外麵從不跟她話的周烈,似乎壓抑著極大的怒氣,沉聲質問她:“你走路不會認真點嗎!想撞車別在我跟前撞!”
完起身大步走了。
金玉正因為周烈難受著,又突然被他凶了一頓,心裏的難受委屈一下子爆發,她衝口喊道,“我不用你管!”
她很想立馬離開這裏,但是一想到她根本就不能任性,任性的代價有可能就是現實世界的錢越永遠沉睡,想想最後還是要回到公寓,還要再麵對周烈,她就痛苦的不得了,頓時就坐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哭了起來。
她一邊用痛哭來發泄心中壓抑的情緒,一邊又保留一絲清醒嘲笑自己,沒出息,在虛擬世界裏哭幾次了?她已經這麽愛哭了嗎?她不是自詡理智嗎?
難道愛情真的讓人這麽脆弱嗎?
內心的人正在拉扯著她,結果一道陰影籠罩住了她——周烈站到了她跟前。他伸手粗魯地拉起金玉,臉色十分臭,攥著她的手十分用力。
金玉抽抽噎噎地被他拉的踉蹌了幾步,氣憤地拽了兩下手,沒掙開,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是她的性格,索性就放棄了。
就這樣,金玉十分沒出息的,跟著周烈走了。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公寓,周烈把金玉按到沙發上,神情冷冽地詢問她:“你今去君雅苑做什麽?又跟蹤我?”
金玉看著麵色冷冽的他,心裏各種情緒翻滾,突然又想破罐子破摔了:“是啊,我跟蹤你,不跟蹤怎麽知道周少您也會包養女人啊!沒想到,年紀你就這麽風流,真是人不可貌相!”
金玉一口氣把擠壓在心中一周之久的憤怒都吐了出來,“現在知道您是什麽人了,您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再跟蹤你!”
周烈聽金玉完,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他盯著金玉的眼睛看了幾秒,突然嘴角微勾,露出了然於心的神色。
他放鬆了語氣,戲謔地看著金玉:“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哭的像個花貓啊。你放心,我沒有和任何女人糾纏不清,也沒有你想的那樣包養女人。”
周烈完,去洗手間拿出一條毛巾,丟到金玉頭上,神情竟然透露出一絲愉悅:“快擦擦你的臉吧,真醜。”
金玉不信周烈的辭,她拿起毛巾狠狠擦了下眼睛,不屑地道:“你不用騙我,我都看到了,我又不會告訴別人,你對我撒謊沒有意思。”
如果沒有包養女人,上次他的別墅車子還有每下午都要去郡雅苑呆一個時又是做什麽?
周烈眉頭輕皺,耐心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不是時候,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的。”
金玉不想在跟他糾纏這個問題,反正她不相信周烈跟那個賈菲菲會沒有一點關係,她氣狠狠地瞪了周烈一眼,拿起毛巾回了臥室。
自此後,金玉就變得很沉靜,她一邊收拾自己的心情,一邊想著怎麽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
係統要在周烈內心占據一定分量後離開,如今愛情已經沒了,周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軌了,她沒有責備他的理由,也不會任性撂挑子不幹,她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即使這過程變得有些痛苦。
現在她的路線隻能朝友情上邁進了,希望一切順利,她好早日解脫。
到做到,雖然麵對周烈時內心還是會酸楚難受,但是她極力忽略這種感受,隻在生活上給予周烈更多的關心和照顧,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周烈每下午還是會消失一個時,金玉內心已經麻木,她不再自虐,隻當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努力研究怎麽發展友情線路。
日子飛逝而去,高一上學期結束,很快迎來了寒假。
一放假,周烈就接到了周南仲的短信,讓他回家參加一個商業聚會,周烈眉頭微皺,不知道周南仲為什麽突然讓一直沒有存在感的他去參加宴會。
帶著疑惑,金玉跟周烈再次回到了闊別近半年的周家別墅。
當晚上,周南仲在餐桌上:“這次商業聚會,都是商業場上經常往來的幾家,他們都會帶著各自的子女過來,名義上是聯絡感情,實際是給各自的孩子物色聯姻對象。”
道這裏,周南仲頓了頓看向周烈,“你也16歲了,爸爸想盡早給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聯姻,這樣對你未來也好。”
周烈沉默地點了下頭。
周南仲看周烈這麽識趣,非常高興,對身旁的張采采道:“我把周行一起帶上,偏你們訂了機票要一起出去旅遊,什麽時候去不行,非得選這個時候。”
張采采隻笑了一下,她其實內心十分不安,沒想到周南仲這麽早就給周烈作打算了,她眼神掃了眼廚房裏的金玉,透出一股不滿,轉身對著周烈親切地叮囑:“聚會時身邊帶著一個人吧,你一直沒參加過這種聚會,我不太放心。”
周南仲似想起周烈不能話,確實一人不太方便,眉頭輕皺,正想安排一個人,張采采快速道:“我看金挺不錯的,人長得周正,拿得出手,又乖又有禮貌,平時也是她照顧周烈的,要不就帶著她去吧,也方便照顧周烈。”
周烈看了金玉一眼,對著周南仲點了下頭。
周行看周南仲一直關注周烈,哈哈笑了一下,撒嬌道:“爸爸,我才多大,我才不要去相親,等我跟哥哥這麽大再吧。”
周南仲的思緒被兒子的撒嬌打斷,聽著周行的撒嬌賣乖,心裏一軟,想了想確實不該這麽著急。
他看看兩個兒子,大兒子長的像極了那人,隻是性格太過孤僻陰沉,反倒是兒子像他,性格也開朗,心裏的平已經傾斜了這麽多年,如今能為大兒子謀算一二,周烈也該知足了。
眾人不再話,各自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