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父老鄉親記心上
這天上午,林則勇抽時間來到醫院看望受重傷的父老兄弟。
當林則勇三步並作二步踏進外傷科XXX病房時,病房內空空如也,靜悄悄的,聲息全無。
林則勇摸了摸腦袋與鼻子,他一時蒙了: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記錯了走錯病房了?
憑林則勇的記憶怎麽有這種可能呢?
林則勇退出病房時,把他的臀一掃,撞在剛好路過揣醫療器械盤子的一個叫伍悅的護士小姐的腰身上和手上麵。
他還不是十分的用力,就把伍悅給撞倒了。
“嘩嘩啦啦”一陣響,瓶子、絞布、針頭管等紛紛丟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清響。
伍悅剛要倒地的一刹那,林則勇一個漂亮的轉身,一把把她拉住了。
林則勇是拉住伍悅的手上。他覺得伍悅的手很纖細,卻是暖和和柔軟,是盈盈一握的那種。
伍悅人沒站穩,臉蛋泛現一片紅暈,那雪白雪白的臉,不是蒼白蒼白的,是腓紅腓紅地顯得越發地嬌美了。
林則勇抱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但手還握了伍悅纖纖的柔手。
伍悅低頭看了一下她的手。林則勇下意識的覺得還把人家姑娘的手抓住著呢,這才把她放了。
伍悅蹲下身去撿丟到地上的東西,她的前額又被同時蹲下身去的林則勇的頭碰了一下。
哼,本小姐,今天怎麽倒黴呀!伍悅丟下東西呼地站起來,撫著前額跑了過去。
林則勇覺得由於自己的莽撞行為,對不起人家,心裏那個急呀就甭提了,五指齊張是下意識的,微微一使勁就把地上的醫械全部吸到掌下,一抓放到盤子上,端起來就追伍悅。
“護士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林則勇一個勁地道歉。
殺人不過頭地,不過,人家也不是故意這樣的;就算是故意的,人家也是喜歡自己才這樣的嘛。再說了,人家還是一個大帥哥呢。
“沒關係了!”伍悅轉過身來,接過林則勇遞給她的盤子,嫣然地笑了。她笑得十分嫵媚,不可方物。
林則勇說:“讓我問一下,剛才那病房的病人哪去了?”
伍悅說:“那個病房?”說著,她偷偷地打量下林則勇。
林則勇說:“就是剛才那個門裏的病房,我們相撞的門前。”
伍悅說:“哦,走,我們過去看看!”她可能被林則勇撞暈了,也許是被林則勇迷著了。
林則勇帶著伍悅走至XXX病房,指著空空如也的房子。
伍悅微笑著說:“哦,是這樣子,昨天,他們兩人鬧著要出院。說服不了他們,院方就同意他們出院了。”
林則勇說:“哦,是這樣?”
伍悅說:“是這樣。”
林則勇想了想說:“這樣,護士小姐,你設法保住這間病房,我就去把他們找回來,行不行?”
伍悅說:“行的!我這就對護士長說。他們是你什麽人?”
林則勇說:“他們是我的同鄉。”
伍悅說:“同鄉?”
林則勇說:“嗯呐。”
伍悅說:“同鄉能做到這樣,難得,你真是好人呐。你是有情有義的好人。”
林則勇說:“我呀,不過如此!就這麽說定了,對不起,剛才真的不好意思,請不要介意。再見!”
伍悅說:“說定了!沒事的,再見!”
望著林則勇瀟灑而走的背景,對他感到好感。
林則勇想道,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林則勇跑到醫院樓下跳進他的“海馬福美來”,直驅科技大樓工地。
果然,鐵人跟那個肚子被捅了一刀的家夥逃回他們的住處。
這個居住環境十分落後,除床鋪與鋪蓋卷及必要的日常用品外,要什麽什麽都沒有。說它環境惡劣也不過分。
林則勇闖進去時,他們對坐在床鋪上,埋頭打著老K,如此消磨著光陰。
鐵人左手上與右腿上都還夾著板子,那個人腰肚上還纏著白色繃帶了,他們身體還相當虛弱,臉色特別的不好。但他們倆精神狀態良好,很快樂地玩著。
連林則勇闖進來時,他們倆還渾然不知。你來你來!一個說,好的,好的,另一個道。
林則勇說:“鐵人,你們是怎麽回事?怎麽可以從醫院裏跑出來呢?”他本想狠狠地說他們一頓,轉然一想算了,他們可能有他們的苦衷,因此語氣放得柔緩了。
鐵人說:“是林總。……嘿嘿嘿。”一見是林則勇,頓時吃了一怔,然後嬉皮笑臉起來,那個人的情形與鐵人幾乎相仿。
林則勇說:“好了,什麽也不用解釋了,趕緊跟我回去!”
鐵人說:“啊?叫我們回哪裏去?”
林則勇說:“回醫院呀,你們以為回老家去呀?”
鐵人說:“嘿嘿……那我們就不回去了,是吧,阿狗?”那個人也隨和著,也是不想回醫院去。
林則勇說:“你們看看你們自己,不回去治療行嗎?”
鐵人說:“那兒醫療費老貴的,我們在這兒養養會好起來的!我們不能老是要你填醫藥費的。”
林則勇說:“廢什麽話!這點錢我還是拿得起來的。再說來,我們是老鄉啊!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我對你們負責,對你們妻兒老小負責!你們落下殘疾怎麽辦?你們怎麽活?你們妻兒老小怎麽活?啊?”
鐵人說:“林總,你的一片心意可對天表。可是,我們會沒事的!……”
正說話間,孫三定、劉科忠一夥人湧了進來,頭、頭、林總、林總,一邊走進來一邊喊林則勇。
林則勇說:“他們不懂事,你們難道也不懂嗎?”他回過頭來就數落孫三定與劉科忠他們。
這叫做敲山震虎。
孫三定說:“頭,我們不是沒勸導,說的是苦口婆心了。不信,你可問劉科忠他們。我說你們還是以身體為重,錢不成問題,就是頭不給你們出,我們兄弟們砸鍋賣鐵、賣血也要幫你們!”
孫三定對林則勇訴起苦,喊起冤來了。
林則勇說:“你們聽聽,話都說到這分上。出門在外,我們不幫你們誰幫你們?出門在外,誰沒有個三災五難的,趕緊跟我回醫院去治療!不然的話,是要下後患的,這樣治療起來就困難了。治療就與打鐵一樣,俗話說,趁勢才好打鐵呢。不要再固執了!”
鐵人說:“你的心意我們領了。我們真的挺好的嗎,在這兒養養就會沒事的。”他說話聲有些哽咽,那個人的聲音也是如此。他們被林則勇的誠意打動了,感激得要哭出聲來。
林則勇說:“少跟他們廢話!孫三定、劉科忠,你們用幾個人把他們弄到我的車上去,他們跟自己生命與健康開玩笑,做人做什麽呀!沒有健康做人不還有什麽意義啊?”
鐵人感激地說:“我們去!林總,我們去還不行嗎?”說著,鐵人與那個人當場就哭了起來。
兩個大男人哭天抹淚的,在場的人見之無不很感動了,惹得其他們也為之丟淚吞聲了。
其他幾個人扶著鐵人他們往林則勇的小車那邊走去。
“慢點兒!慢點兒!”
林則勇說:“孫三定、劉科忠,你們組織和練得怎麽樣啦?這陣子。”
孫三定笑道:“頭,我們組織得挺好的。真的挺好。我們利用晚上睡前這段工夫練的,哎,對了,忘了告訴你,請了兩個教頭!”
林則勇說:“哦,這是怎麽回事?”他頓時閃亮了目光,仿佛對此事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孫三定說:“他們是外單位的民工,那天在醫院裏碰上來看望工友的他們了。說來也是有緣。說起民工遭城裏流氓打壓時,他兩非常同情我們,說他們會武功,還是有兩下子,願意當我們的教頭。”
林則勇說:“哦,太好啦!這叫踏破鐵皮無覓處,得來全不花工夫哇!”
孫三定說:“我經得餘副總的同意把他們調到咱們這兒來了。他們倆今天剛好出去有事,不然的話,給你引見、引見。就好認識一下。”
林則勇說:“孫三定,劉科忠,你們越來越會辦事了,特別孫三定,組織能力也強起來!好樣的!”
說著,使勁地拍孫三定的肩膀,使得孫三定呲牙咧嘴,差點兒沒有矮下身去。
孫三定說:“頭,你對我們有什麽指示?”
林則勇說:“不是什麽指示。我說幾句。第一我們練武不是什麽爭強好勝,是為了強身健體和自衛的;第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記住了嗎?”
孫三定說:“頭,記住了。”
林則勇說:“孫三定,你給我重複一遍!”
孫三定說:“第一,我們練武是不為爭強好勝,是為了強身健體和自衛的,第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林則勇說:“對!就這樣,做事要原則的。那我走了!”說著,向孫三定等人揮揮手,一腳跨進了他的“海馬福美來”車裏。
林則勇帶著鐵人與那個人兩個傷病員向第一人民醫院直馳而去,遠遠看去隻有一陣煙霧,絕塵而去。
醫院果真沒有食言,在伍悅跟院方有關領導說了一下,他們依然可以住在那個病房內。
林則勇又去找伍悅,“謝謝你護士同誌!”十分感謝伍悅,對她有了新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