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是時候站隊了!
崇詩柔的麵色有些尷尬她微微的搓著手指苦笑了幾聲:“梓萱這話不可亂說……在怎麽說我們跟崇家都是親戚!可能貴妃娘娘是許久沒有見到靜怡那孩子了吧……”
夏梓萱了冷哼了幾聲:“娘親,先前咱們跟儷貴妃可是說好了的,總之這一次我定然不會給人家做了嫁衣!”
崇詩柔深知夏梓萱的脾氣連忙問:“你倒要如何?”
夏梓萱冷哼了一聲直接起身:“此事娘親不必再問,我自有打算!”
夏梓萱說完直接邁步走出了房間頭都未回。
崇詩柔看著夏梓萱的背影心裏忽然升起一絲酸楚,她在夏府裏盡心盡力的幫襯扶持打敗了多少女人才坐上今天的位置,可到頭來她自己的女兒都不願意再聽自己多說一句話。
仇恨在她的心裏越發的濃烈了起來,她雙手死死的握緊咬緊了牙齒猛地一圈砸在了門框上:“夏清筠……你現在連我女兒都要奪走了麽?哼……我當真要與你不死不休!”
夏梓萱並沒有發覺崇詩柔的不對勁,她心裏隻是覺得雖然母親對她一直很好,凡事都想著自己,可在儷貴妃的麵前母親的地位根本不值一提。
她如今想明白了,隻要崇家一天不倒她夏梓萱就一天沒有上位的機會,她思慮了許久還是邁步走進了夏破軍的書房。
“父親,您現在得空麽?女兒有幾句話想對父親講!”夏梓萱站在書房門口輕輕叩了幾下門冷聲問著。
夏破軍停住了手裏的筆淡淡的哼了一聲:“進來吧!有什麽事不在白日裏說?”
夏梓萱一見到夏破軍眼眶便紅了,直接在他的麵前跪了下來委委屈屈的抽泣了起來。
“父親……今日女兒陪著大姐去護國寺祈福,卻不料惹怒了儷貴妃娘娘!”
夏破軍麵色冷峻的哼了幾聲:“她又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你還想讓我把她怎樣從夏府的族譜中除名麽?”
夏梓萱吃了一驚連忙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站了起來:“父親怎會如此想,我平日裏雖然不喜歡大姐可也不至於讓父親將她從族譜中除名啊。
女兒……女兒隻是心疼大姐,這次她受了好大的委屈,為了自證清白不惜以頭撞柱!
女兒想著不管怎麽樣大姐到底都是咱們夏家的人,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父親能夠出手幫襯著大姐或許咱們夏家就不至於在崇家的壓迫下過的如此淒慘了……”
夏破軍麵色冷峻的盯著夏梓萱看了半晌,見她說的情真意切的樣子心裏不免有幾分相信了,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窗外冷笑著問:“怎麽,你母親如今在崇家也沒有什麽地位了麽?”
夏梓萱默默的流了淚哽咽著說:“父親有所不知,母親從前都是講冀州的大半資產送去崇府才換來了他們的支持。
如今冀州大旱之年也沒有什麽產業了,我們在崇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尤其是崇英琪表哥也從外遊學回來了,而性子一向冷漠的靜怡表姐也不知道怎麽忽然就跟儷貴妃變得熟絡了起來……”
夏破軍背著手在房間內不停的踱步,看了夏梓萱幾眼冷冷的開口哼了一聲:“你先起來說話!”
夏梓萱抹著眼角緩緩的站了起來,拿出手帕放在手心裏揉搓了一會又開口勸到:“女兒知道,大姐之前性子倔強了一些總是惹得父親不悅。
可如今她成了定南王妃,父親若是能在此時出手相助想來定南王爺將來得勢的時候也會記得父親的好!”
提起定南王夏破軍的心裏猛地一顫,之前顧君墨不過是個北漠邊疆鎮守的皇子,因為攔截了廢太子的車架才有機會進入京州,怎能料到他在京州城不過半年的功夫就已經坐上了王爺的位置。
而且這個定南王的封號還是皇上親封的,定南……嗬嗬,那那邊不就是崇家的地盤麽!
“你想讓為父如何做?”夏破軍眸光一凝冷冷的哼了一聲直接答應了夏梓萱的話。
夏梓萱微微一怔連忙跪在了夏破軍的身前幽幽開口道:“父親,縱觀大局現下聖上對定南王十分器重,當日宣旨的時候是李公公親自過來宣布的聖旨。
女兒想著或許皇上是想試探一下這朝野上下誰是崇家的黨羽,誰又是站在皇上那邊的。
咱們夏府的身份有些尷尬,若是不在此刻表忠心的話,他日皇上若是有什麽決斷,我們夏府絕對會被殃及池魚啊!
因此不如趁著這一次的事情,父親對大姐示好邀她來府中養傷,一來可以表明咱們跟定南王府是一條心的,二來也可以順便收攏大姐。”
夏破軍微微垂眸思忖了片刻冷冷的揮了揮手:“此事牽扯甚廣,每一個決定都需深思熟慮,你的意見我聽到了你先回去吧,容為父思量片刻!”
夏梓萱眨了眨眼睛知道夏破軍已經聽進去了,也就不再需要她再多廢話,若是夏破軍想要一條路走到黑的話那她就隻能去尋找旁的助力了。
夏梓萱起身給夏破軍行了禮,緩步退出了書房。
再抬頭的時候發現今夜的月亮異常的明亮,全然不是這個時候應該有的光景,夏梓萱微微垂眸冷冷的彎起了嘴角,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哨子輕輕的吹了幾下,便邁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從茶架子上拿了一餅從前不舍得喝的普洱茶,煮好了水坐在窗邊淡淡的笑了。
此刻的定南王府中,夏清筠正躺在寬大的床鋪上靜靜的閉目養神。
諸葛重樓留下來的的藥箱之中有幾瓶是專門治療外傷的,方才顧君墨已經細細的給夏清筠額上的傷口塗了一層。
此刻涼涼的感覺沿著夏清筠的皮膚一點點的滲進了她的傷口之中,沒有了紅腫脹痛的感覺夏清筠覺得異常舒爽,心中不免感歎了一句:“若是能夠祛疤那邊更好了!”
想到此處夏清筠不由的想要去看看自己先前收起來的那個小小的骷髏,剛剛起身就看見顧君墨站在房中正滿眼憐惜的盯著她看。
夏清筠麵色微微一紅:“你站在這裏多久了?怎麽不撿個椅子坐下等?”
顧君墨邁步走到了夏清筠的床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我不過站了半個時辰罷了,你怎麽不再多休息一會!”
夏清筠淺笑著答道:“師傅的藥格外有效,塗過之後腦子也沒有那麽暈了,方才躺著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覺得可能會有助力想著起身去拿卻被你給抓了個正著!”
顧君墨緩緩的彎起了嘴角將夏清筠攬在了懷中:“想拿什麽直接吩咐人便是了,不必事事親力親為!你現在是傷患要好好的休養身體才是!”
夏清筠貼在顧君墨的胸口感歎了一句:“不知怎的,自你我相見後不是你傷了就是我病了……許是真像那寺裏的和尚說的,我的命格不好容易方你?”
顧君墨長長的劍眉猛地一下蹙了起來,摟著夏清筠的手臂更加用力直接將她的臉頰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你怎麽會相信這些東西!那護國寺裏的僧人都是見風使舵的東西,若非你今日得罪了儷貴妃他們才不會做出那樣的批示!”
夏清筠微微眨眼笑著歎了一聲:“隻是儷貴妃上香的時候,那香筒裏的香燭真的斷了好幾根。莫說儷貴妃就連我看了都心驚膽戰的,保不齊還真是我的命格太硬……”
顧君墨直接發了火:“我不許你如此說自己!不管你的命格硬還是軟,我隻知道你夏清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王妃!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反對你成為王妃我對你也一如既往,初心不變!
若是有違此誓就叫我如那些香燭一般……”
夏清筠連忙伸出手指擋住了顧君墨要再說出口的話,她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正色問:“可如果不是那些僧人的批注呢?或許我原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我隻是偶爾來到這的過客呢?”
顧君墨張口咬住了夏清筠的指尖,在她的指肚上輕輕舔舐了一下柔聲笑道:“不管你是哪裏來的,或是什麽妖精變得,在我看來你都是一樣的賢惠美麗,你若是嫌棄我的時候直接告訴我一聲,我便日夜煩著你,叫你不得安眠非得重新回到我身旁才好!”
夏清筠被他說的臉色漲紅,微微垂下了眼眸笑著搖了搖頭:“你的嘴巴什麽時候也變得這樣甜了……
說起這美貌,我額上的傷口怕是要落下疤痕了……也不知道師傅當時想沒想到這一點!”
顧君墨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說:“哦,原來你方才睡到一半想要起來找的就是除疤的東西!
給,這是你的好兄弟賀煬連夜送來的,方才見你睡著他便放下這個直接走了!”
夏清筠看著手裏的小小瓷瓶無奈的苦笑了幾聲心中暗道:若是他們真的這麽覺得,那邊由著他們去吧!
“那就替我多謝我的兄弟了!對了,你私闖護國寺把我接走可有人去皇上麵前告狀?”夏清筠猛地想到了這一點急忙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