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二選一！
夜色漸漸濃烈了起來，安靜的冀州城郊外隻有靜靜的蟬鳴聲在叫個不停！
夏破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揮吩咐身後的兩個兵將道：“將她們兩個給我關押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私自把她們給放出來！”
“父親，你這是要造反麽？”夏梓萱情急之下嚷了一句，掙紮著想要逃跑。
夏破軍的眸色逐漸的冰冷了下來他盯著夏梓萱失望的搖了搖頭直接轉身離開了營地。
幾個兵將可不管夏梓萱是不是夏府的大小姐，拿著兩個手指粗細的麻繩直接把夏梓萱和夏淩香給捆了個結結實實，堵住了嘴塞到了營帳裏綁了起來。
夏破軍邁著大步走到了湯池山莊的門前，又加派了十餘人把守山莊的前門和後門，四處巡視了一圈之後才歎息著邁步走進了大廳，果然顧君墨正一身戎裝的坐在堂中等著他。
“王爺可是一早就得知了這消息，故此才會設計讓老夫帶兵前來？又故意惹怒崇家的大小姐？”夏破軍思前想後的思慮了很久，終於在這一刻想通了事情的緣由，瞪著眼睛問了一句後便緩緩的攥緊了拳頭，做好了戰鬥的架勢。
“夏將軍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可做好了準備迎戰外敵？”顧君墨冷哼了一聲抬眸盯著夏破軍問道。
夏破軍麵有難色的看了顧君墨一眼：“這場爭鬥在所難免了麽？”
“勢在必行，在所難免！”
“誰又是皇上的人，誰又是崇家的人呢？”夏破軍沉聲問了一句，他心裏到底還是在意著自己多年打拚下來的地位和榮耀的。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夏將軍在朝野中這麽多年這樣的道理你還不清楚麽？誰若是贏了這場爭鬥誰便可以再皇上麵前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這與夏將軍當年所做之事有何區別？”顧君墨的麵色逐漸冰冷了起來，語氣中也帶著一絲嘲諷。
夏破軍的劍眉猛地一下蹙在了一起，提起當年他的身體忽然劇烈的震顫了幾下有些驚恐的盯著顧君墨打量了幾眼：“什麽當年之事……王爺所講老朽並不明白！”
顧君墨垂眸盯著夏破軍看了一會忽然爆發出了一陣冷笑：“不明白？看來夏將軍的記性有點不好！
如此夏將軍便等著這爭鬥的結果吧！若是我贏了夏將軍便是平定叛亂的功臣，若是本王輸了那夏將軍就是擁兵自重，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這仗要怎麽打全看將軍的了！”顧君墨直接封死了夏破軍的後路，冷笑著起身抽出了腰間掛著的佩劍，邁著大步走向了湯池山莊的正門。
夏破軍站在原地許久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抑製住了自己不住顫抖的雙手，他緩緩的握住了拳頭抬眸正對上了夏清筠那雙明亮的烏眸。
“父親，你應該選擇相信王爺！”夏清筠的聲音無比堅定，隨手從懷裏拿出了一個藥瓶遞到了夏破軍的手中。
“這是我師傅臨行前留下的保命藥丸，刀劍無眼還請父親多多珍重，過了今晚我做不做的成這個王妃，父親能不能再得皇上重用一切都將揭曉了！”夏清筠的聲音平淡而又鎮定，完全沒有一副閨中女子的模樣。
夏破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猛地瞪了一下眼睛衝著夏清筠抱拳朗聲道：“還請定南王妃放心，今日夏某人定然會將這些亂臣賊子一舉鏟除！”
夏破軍說罷抬手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劍柄，怔了一下然後堅定的邁著步子跟著顧君墨緩緩走了出去。
夏清筠站在堂中冷冷的盯著二人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快步走進了後堂找到了賀煬，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多說什麽，賀煬隻是淡淡的開口問：“可緊張？”
“不，我相信這一天王爺已經籌謀了很久了！隻等著魚兒上鉤，我們坐在這觀戰便好！”夏清筠說完直接拿出了一壺酒放在了賀煬麵前的桌上。
賀煬微微眯眼打量了夏清筠幾眼一下子又恢複了之前那痞痞的模樣，抬手將酒放在了自己的麵前張口咬去了封紙笑道：“你額上有傷不能碰酒，這美味兄弟我獨享了！”
夏清筠彎起嘴角笑了笑：“這美味可不能免費享用，兄弟還得跟我走上一遭！”
“哪裏去？”
“去見見我那兩個妹妹！”夏清筠說完直接起身便走，賀煬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酒壺歎了一聲直接灌了一口扔在了地上，跟著夏清筠快步往山莊門口的營地走了過去。
兩人推開了營帳的大門便看見了被綁在柱子上的夏梓萱，她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著，嘴裏也塞了破布見到夏清筠後支支吾吾了半晌，眼淚撲簌簌的就落了下來。
賀煬盯著她看了一會嬉笑著說：“這大美人竟然被這麽對待，傳將出去可是對王爺的名聲不好啊！”
夏清筠呸了一聲：“美人又如何，你可聽過這世上最毒的便是女人！”
賀煬不解抬頭看了一眼低聲問：“此話怎講？”
夏清筠冷哼了一聲，從隨身帶著的小藥箱裏拿出了一個錦盒放在了賀煬的手中朗聲問：“你可還記得讓你發狂的那種東西？”
“自然不會忘！”
“這便是跟你用的曼陀羅同宗同源的東西，隻不過它的功效比起你那種更加狠毒急速罷了！”夏清筠冷冷的解釋著，邁步蹲在了夏梓萱的麵前。
“你我姐妹一場，我今日不會害你性命，可你害得我容貌盡毀聲名狼藉，這筆賬我是不會這麽輕易算了的！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告訴我冀州城的宅子裏那間密室中的東西到底是誰弄的，另一個就是把這巫術養成的骷髏放在你的臉上讓你恢複你本來的麵貌，你選吧！”
賀煬一聽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趣的捧出了小盒子裏的小骷髏瞧了幾眼，之間上麵密密麻麻的長滿了金黃色的小蟲，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層人皮。
“謔，這東西果然比我用的那個狠毒許多，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東西把它們養成了這樣？”賀煬感歎了一句，把目光放在了夏清筠的身上。
夏清筠懶得解釋，直接結果骷髏放在了夏梓萱的麵前伸手把她口中的破布給扯了出來。
夏梓萱一見到那骷髏便明白了為何今日夏清筠和顧君墨會如此淡定，原來他們一早就握著崇詩柔的把柄，若非如此他們怎麽會直接將夏破軍引來此處呢。
略微權衡了一下夏梓萱很快做出了選擇：“我若是說出了那間密室裏的秘密，死的必定不是我一個！夏清筠你好陰毒的打算，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半個字的！
今日你就算殺了我日後也會有替我報仇，你有什麽招數盡管衝著我來就是了！”
夏清筠冷哼了幾聲：“如此那邊不要怪我不顧姐妹情誼了！”
夏清筠說完直接把那骷髏捧在了手心，右手指尖輕輕摩挲了幾下，一股淡淡的幽香瞬間飄散在了整個營帳之中。
賀煬聞到這香氣之後忽然眉頭一緊，連忙打開了折扇捂住了口鼻：“這是曼陀羅……你從何處得來的？”
夏清筠笑而不語，直接把手指放在了骷髏的頂上，不一會的功夫那看似如人麵皮一樣的金黃色小蟲猛地一下躁動了起來，在笑哭樓上不斷地爬進爬出。
夏梓萱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嚇得渾身發麻，在原地不停地扭曲掙紮，忽然她的臉上有些發癢緊接著她原本有傷疤的地方開始劇烈的疼痛了起來，碩大的汗珠沿著她的額間滴落在地。
“夏清筠，你從哪裏學來的巫術，你要對我做什麽？”夏梓萱一臉驚恐的大聲嚷著，一麵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癢痛，一麵把頭埋在膝上不停地躲閃。
夏清筠冷眼盯著她哼了一聲：“你現在知道難過，疼痛了？你可曾想過那些被你們殺死的嬰兒是多麽難過，是多麽疼痛？
他們不過幾個月大，這世間的美景，母親的親情從未享受過就被你們抓來虐殺，死後也不得安寧！
而這一切竟然都隻是為了你這張美麗的臉！你憑著這張臉騙了多少人你心裏可有數？莫說旁人就連父親都叫你給蒙混了過去，還以為她的女兒生下來就美若天仙呢！”
“不要啊……不要，我求你了，我說，我告訴那間密室的秘密！”夏梓萱瘋了一樣的喊了起來。
賀煬微微眯眼轉身走出了營帳，抬起紙扇在一個守衛的耳邊吩咐了幾句，那守衛眸色一變立刻小跑著衝到了夏破軍的身邊將賀煬的話轉告了過去。
夏破軍一聽到傳話立刻邁步趕了回來，走到帳門口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夏梓萱的話。
“這都是母親的主意，不關我的事……是母親逼迫我服下那些嬰兒的腦髓的……我這張臉也是為了崇家日後在幾位皇子中安插眼線才弄出來的，真的與我無關？”夏梓萱已經痛癢難忍，她死死的咬著嘴唇，不停地在地上扭動著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