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宮內傳來的消息
夏清筠臉色微微一怔淡淡的點頭哦了一聲。
對她這樣的反應賀煬有些不解,啪的一聲收起了手裏的折扇問:“怎麽?這個消息對你來說難道沒有任何意義麽?”
夏清筠眸色微沉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是皇上在試探我,若是我悲春傷秋的感歎起來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咱們的這位皇上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你來告訴我這件事可是有了別的計劃?”
賀煬的臉色也忽然變得正經了起來,輕輕在手心裏拍了幾下紙扇微微勾起了嘴角輕歎:“你如今成了京州城的名人,可是忘記了咱們當初在冀州建立起來的墨樓?”
夏清筠麵色一怔隨後大笑:“我還當你真是奉旨來送禮的呢,原來竟在這裏等著我!
那墨樓是你交於我的產業我如何會忘呢,前幾日已經給琥珀發了飛鴿叫她速回了!這幾日的事情太多還未來得及問呢……也不知道她走到哪裏了。”
“小姐,我回來了!”
夏清筠話音未落琥珀一臉喜色的推門闖了進來,邁步抱住了夏清筠親密的喊了一聲,然後握著她的肩膀仔細的檢查著她的身體,看到夏清筠還有些發紅的臉頰琥珀心疼的歎息了一聲。
“小姐,奴婢不在您身邊保護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的狼狽,奴婢好生心疼……”琥珀在夏清筠的臉頰上摩挲了幾下眼眶紅紅的輕聲問:“疼不疼?”
夏清筠抓著琥珀的手輕拍了幾下笑道:“不過是幾個月不見,你怎麽變得這樣婆媽了,這點小傷對於我來說算不得什麽!”
“是誰做的,小姐可有狠狠的教訓他?”琥珀眸色一冷瞬間恢複了之前那個冷血殺手的樣子。
“手筋腳筋全都被挑斷,喉嚨也再也發不出聲音這樣的懲罰夠不夠?”夏清筠衝著琥珀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
“尚且不夠解恨,若換了我非得把他的臉皮一層層的扒下來才解恨!”琥珀恨恨的呸了一聲。
“好了,你剛剛回來趕緊歇歇跟我說說冀州城那邊有趣的事,不要再說這些血淋淋的話了!”夏清筠牽著琥珀在桌邊做了下來,抬眸看著窗台上的賀煬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似得選個椅子坐麽?”
賀煬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在身上摸了一會取出了一個酒壺仰脖灌了幾口,不在理會夏清筠。
夏清筠深吸了一口無奈的把目光轉向了琥珀輕聲問:“一路上可還順利?墨樓那邊這幾日可還好?”
琥珀點了點頭輕聲道:“先前培養的那批歌姬已經可以出來見客了,其中有一個還被冀州的總兵大人看中,吵嚷著要收她做小妾呢!不過我問了她的建議,她舍不得墨樓想在多留一陣子。”
夏清筠緩緩的揚了揚眉角點了點頭輕聲說:“冀州那邊隻怕要選個信得過的人頂一陣子了,京州城這邊咱們又多了一塊皇上賞賜的大宅子,我想可以改成一家分號!
這邊的事情還得琥珀你來出麵解決了,畢竟這些事情你最為熟悉,我也最信得過你!”
琥珀怔了一下連忙點頭道:“隻要小姐吩咐,琥珀自然會去做的!”
賀煬聽到兩人的對話忙從窗台上跳了下來:“你不會是想把鬆韻閣改成墨樓的分號吧?
如此一來那豈不是證明你對魏中傑給你留下的產業絲毫沒有興趣?”
夏清筠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淡笑道:“正要如此!若是翻新後住進去反倒會叫皇上覺得我居心叵測,咱們要做的就是讓皇上以為我並不在乎先前的事情,甚至不想跟之前的事有任何關係才行!”
賀煬眸色一凝冷聲問:“你真是做給皇上看的?還是你心底就根本沒有在意過那段往事?”
夏清筠抬眸盯著賀煬打量了幾眼無奈的長歎了一聲:“以你對我的了解若是還能問出這樣的話,咱們的這段交情就算是白費了。”
賀煬的麵色有些不悅可仔細想了一會也的確是如夏清筠說的那般,皇上的疑心病向來很重,隻不過是想請夏清筠診脈就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推出去以身試法,如今看來這鬆韻閣還當真是不能住!
夏清筠衝著賀煬淺淺一笑道:“不過有件事還得你出麵比較好,琥珀現在在冀州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若是能夠結識一下京州城的權貴豪紳們,作為墨樓的主人就可信多了!”
賀煬拍了拍胸脯道:“這個包在我身上!隻要不是陪著那個北漠來的公主,其他的事本世子都能答應!”
提起明欣公主夏清筠的眸色微微有些發涼,上一次的行刺事件之後這個明欣公主就一直在跟夏清筠套近乎,夏清筠現在還分不清她是敵是友,所以一直在借故避開她。
隻是這次皇上封了夏清筠為九幽第一位的女醫官,如此一來進宮答謝是避免不了的了,那麽見到明欣公主之後自己應該如何……夏清筠不由的多擔心了一會。
夏清筠將皇上賞賜的鬆韻閣變賣給了來自冀州城的一位神秘女子,這個消息在一夜之間便傳到了慕容吉的耳中。
他微微蹙著眉頭坐在自己華麗的龍椅上輕輕抬手敲了敲椅背,衝著伺候在一旁的李德順冷哼著問了一句:“你說那丫頭是故意這樣做的麽?”
李德順轉了轉眼珠淺笑了幾聲:“皇上,奴才見過那丫頭幾次!是個聰明人。”
慕容吉沉吟了許久冷哼:“聰明?倒也是個夠狠的角色,老大的手腳再無希望了麽?”
李德順輕歎著點了點頭:“奴才悄悄找了幾個太醫看過了,都說下刀極準恐怕是再無希望了……尤其是子嗣方麵更是……沒有希望了!”
慕容吉微微垂眸淡淡的揚起了嘴角冷笑:“朕有些日子沒有出宮瞧瞧了,你安排一下咱們也去那個墨樓裏麵瞧瞧,看看這裏到底有什麽不同的地方,能讓京州城這麽多人都蜂擁而至!”
李德順忙點頭:“奴才這就去安排一些信得過的人手跟著皇上一起去!”
慕容吉的眸色一凝忽然冷聲問:“怎麽這一次你不說朕的身子不好,不允許朕出宮走走了呢?”
李德順臉色一凝額角忽然冒出了兩滴冷汗輕聲笑道:“皇上也的確是很久沒有出宮走走了,前幾日護國寺的雲海大師不也建議皇上應當出去走一走換換心情麽……”
慕容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揚了揚哼道:“那就選個吉利的日子吧,不要知會太多的人我不想有人打擾!”
傍晚時分,顧君墨剛剛下了轎子走到府門前就有一個滿身酸臭的乞丐狠狠的撞了他一下,然後低著頭快步溜了。
顧君墨眸色微凝剛想去追忽然覺得自己的懷裏多了些什麽,伸手一摸快步進了府中走到書房後才把那張小小的紙條拿出來,看清了上麵的字後心裏猛地動了一下。
顧君墨來不及再做他想立刻起身從後門出發去了夏府,縱身跳進了夏清筠臥房的窗子。
夏清筠正在跟琥珀對著賬本,隻聽門窗一響琥珀的一把匕首已經飛了出去深深的插在了窗欞子上。
“幾個月不見,見麵就用這樣的禮物問候,琥珀你真是越來越長進了!”顧君墨抬手把那匕首拔了下來遞還給了琥珀。
琥珀麵色一紅連忙行禮:“見過主上,奴婢這是……條件反射!”
夏清筠淡笑著合上了賬本起身替琥珀解釋:“就是,尋常人進來都是走門的,誰像你隻會跳窗。”
顧君墨嗬嗬笑了幾聲伸手攔住了夏清筠的肩膀:“這幾日也不多休息一下,身體可受不住啊!像賬本這樣的小事就隻管交給琥珀她們去做就好了!”
夏清筠點頭道:“我現在就是在把事情交給琥珀做啊,你若不來打擾我們現在都弄完了!你今日下朝便來了?怎麽沒走正門可是有事?”
顧君墨眸色一凝鄭重的點了點頭。
琥珀一見立刻拿著賬本福了一福道:“那奴婢先行告退了!小姐有事就喚我!”
顧君墨抬手攔住了琥珀道:“這件事與你有關,你先坐下!”
兩人對視一眼坐了下來,顧君墨負手在屋內踱了幾步確定無人偷聽後才從懷中拿出了那張紙條放在了桌上點了幾點。
“墨樓已經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宮內傳來的消息那日怕是要微服出巡,你們要做好準備!”
琥珀麵色有些尷尬輕聲問:“奴婢需要做什麽準備呢?墨樓說白了不過就是個酒樓,裏麵的歌姬舞姬也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準備的啊!”
夏清筠淡淡的笑了:“你手上最為冷麵的美人是哪一位?眼下可在京州城裏?”
琥珀怔了一下忙點頭:“有那麽一位,小姐的意思是?”
“咱們這些人中,除了顧君墨無人再見過皇上的模樣,索性就權當做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你隻要讓那位冷麵的美人出來表演一段,再高價拍賣自然會有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