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艦隊
榆關、沽口和登州三個水師營拚湊出了三十八艘戰船出來。
現在這支船隊駛過了成山角,開始進入到了東海當鄭
夏承廷站在船頭,看著戰船劈開破浪,在鼓蕩的的風帆牽引下,一路向東航校腳下的戰船在海濫衝擊下,搖晃的很厲害,但是他的腳下卻紋絲不動,三年多的海上生涯已經讓他練就了一身在水上的好本領。
“遠征福州!”
這是他們接到的命令。
朝廷打造和訓練了這些水師三年,這是第一次長刀出鞘。
朝陽迎麵照耀而來,空還堆積著大片燦爛的朝霞,浪濤翻湧的海麵,也被這雲霞染成了絢麗的紅色,似乎比空的景色還要壯觀。那海麵上的紅色隨著一排排的海浪在翻湧著,被粉碎,又迅速恢複在了一起,浪尖上閃爍的霞光,在破碎的一刹那,顯得特別明亮,特別的燦爛,像是一朵朵在海浪中跳動的火焰。
大唐水師已經經曆了多次的出海訓練,可是最遠也就是從渤海駛到東海沿岸的膠州和海州,船隊並不敢輕易離開海岸太遠,害怕迷失了航向。
十月的氣,海麵上一直刮著北風,桅杆上的旗幟在隨著海風獵獵作響。
這一段的航程,並不需要夏承廷操什麽心,這段航程渤海的三支水師已經是很熟悉了,靠著登州半島的海岸航行就好。
他的座艦“津”號長七十二米,是一艘最新的一千二百料(500噸)的三桅風帆戰船,在這個世界,已經是屬於比較大型的海船了,在這片海域,這種戰船,就是最強大的存在。這支艦隊中,有八艘這樣的戰船,其他的三十艘,都要再上一號。
這種戰艦,每艘上麵配備有四百多名水兵,而那種一號的戰船,則是配備二百六十多名水兵。這支艦隊總共的人員編製超過了一萬,但是實際上能夠投入作戰的兵力,也就隻有六千多人。
初升的朝陽在照著海麵,波光粼粼,偶爾會有海魚躍出海麵。海麵上就泛起金色的波浪,在這樣的早晨裏,作為大唐第一次指揮水師進行遠距離作戰的指揮官,夏承廷的心裏,有不出的擔憂,還有某種興奮。
“總管,如今是順風,船隊航速為十二節,按照目前的速度,大約在晚間十點左右,我們就能抵達膠州水師營。”呼延凜在船艙裏麵看著海圖,向夏承廷報告。
夏承廷從駕駛艙外麵的平台上回到指揮室,看了看計劃:“我們在會合了膠州營之後,明一是就立刻出發,其後先到明州,看看吳越國的態度,主要是示威一下。之後直入閩江,進攻長樂府。”
“閩饒水師可是號稱有三百多艘戰船,估計在閩江口就會先打上一仗。”一旁的火明笑道,隻不過大家倒是沒有把閩饒水師放在心上。
之前的對抗演習已經知道,隻要在戰鬥時把蒸汽機開動起來,這種新式的機帆戰船簡直就能碾壓老式戰船,唯一值得擔心的是炮彈不夠用的。
船隊到了膠州灣,膠州水師營已經接到了命令,也是早就準備妥當。
第二一早,當船隊離開膠州灣時,又增加了八艘戰船,數量達到了四十六艘。
這初冬時節,東海裏居然下開了大霧,這支大唐艦隊在濃霧中航行了一晝夜,直到第二上午,航行到大江口附近時,海上的濃霧才略見消散。
桅杆上的了望手突然吹響了口笛,雙手還在不停地搖著信號旗子。
火明瞄了一眼,知道是前方發現了不明船隊。
夏承廷在接到報告後,一聲令下,幾艘戰船開動了蒸汽機,朝著那不明船隊就駛了過去,準備查看一番。
那支船隊居然有八艘海船,這已經算是比較大的船隊了,看到幾艘戰船朝自己駛來,這船隊居然分散了開來,準備四散而逃。
這下大唐的水師以為是遇到了海盜船,頓時興奮了起來。夏承廷又派了四艘戰船過去,一艘戰船追捕一艘那逃跑的海船。此時海風不大,那些海船如何能逃過戰船的追捕,隻過了不到一個時,那些逃跑的海船就全都被俘獲,拖帶了回來。
結果把人押過來之後,一審問才知道,這是一支前往吳地交易的新羅船隊。
夏承廷一聽氣得夠戧:“你們特麽的在見了大唐水師跑什麽?”
那新羅商人居然漢話得很好,雖然帶有濃重的吳語腔調,還是湊合著能聽明白。
這貨的回答是那吳國的水師用的是青色旗幟,他們看見了唐軍的赤旗以為是碰到了海盜。
“吳國的水師那是地方守備隊,這才是大唐軍的旗幟,以後記清楚了。”夏承廷也是隻能在教育了一通這些新羅商人一番後放行,並歡迎他們到登州或是沽口進行貿易。
大唐艦隊在下午的時候,駛過明州外海。
那吳越水師居然派出二十多艘戰船出來,是要配合朝廷討伐閩地。
夏承廷也不知道這支吳越水師能幫上什麽忙,隻不過讓他們見識一番朝廷水師的作戰,也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福州,長樂府。
深夜時分,閩主王曦新造的皇宮內突然燈光大亮,宿醉未醒的王曦從夢中被驚醒,身上穿著睡袍就來到了九龍殿內。
太子王繼業、宰相李真、重臣鄭元弼等已經等在了大殿中,每饒臉上神情都帶有一些慌亂。
“參見陛下。”見到王曦匆匆進來,幾位朝臣一起道。
“眾卿深夜入宮,所為何事?”王曦醉眼惺忪,擺了擺手,連忙問道。
“水師緊急來報,朝廷數十艘戰船傍晚齊聚閩江外海,水軍幾艘巡邏的戰船被擊沉,恐怕很快就會大舉來犯!”宰相李真還算沉穩,語氣不急不緩地稟報著。
“隻幾十艘戰船?咱們的水軍有上百條戰船,還有十幾艘巨型樓船,難道還不能抵禦麽?”王曦問了一句。
“陛下,那些朝廷戰船上攜有火炮,威力巨大,相距二裏以上,就能發出炮石,我方戰船實在是無可抵禦。”那王繼業也是驚恐莫名,硬著頭皮稟告道。
“陛下,依臣之見,倒也莫要著急,那馬江水寨,唐軍是不易攻破的。”那監軍杜崇道,“隻是那建州刺史延政,素與陛下不睦,需要緊防他投了朝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