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郵輪
一艘懸掛著大唐帝國旗幟的郵輪停靠在新海州(喬治敦)港碼頭,黑色的船體艉部橫寫著“亞東輪”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在輪船的桅杆頂上,飄揚著一麵極大的象征著大唐帝國的紅底黑字的條形國旗,中間繡著一隻象征著大唐帝國的金色龍徽。
此時,這艘郵輪拉響了三聲示意準備開船的汽笛,船員們正在收起舷梯,船上的樂隊在甲板上奏起了《佑吾皇》,看來一切都很正常。
“該死的泰西佬!”船長羅佑站在駕駛樓時,看著仍在碼頭上監視著他們一舉一動的一隊海岸警衛隊士兵,不由低聲罵了一句。
“船長,鍋爐的壓力已經升到了最大,我們有機會逃走嗎?泰西人可是有一艘巡洋艦在外麵等著我們呐!”這時大副魯澤明和輪機長鄧恩從底艙走了上來,鄧恩向羅佑報告道。
在戰爭突然爆發時,大唐帝國“亞東輪”號郵輪正停留在新海州港。在得知戰爭爆發後,羅佑船長立即下令船員提前生火,計劃立刻動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就在“亞東輪”號即將離港時,新海州海岸警衛隊卻突然開始強行登船,將“亞東輪”號扣留在了港口。
這些南美東北部的幾個州大都被分裂分子所控製,不過新海州現在還處於左右搖擺的狀態,並沒有公開宣布“獨立”。後來在反分裂派的強烈抗議下,海岸警衛隊在檢查了船上的人員和貨物後,確認其沒有裝載任何軍火和違禁品,這才無奈地將其釋放。
但是,這中間已經過去了十幾的時間,而且羅佑得到消息,已經有一艘西班牙海軍的巡洋艦聞迅後迅速趕了過來,現在正守候在新海州外海,等待著“亞東輪”號一離開“美洲共和國”領海,就將其扣押。
這很明顯是分裂派和西方人已經串通好聊,等待著這一幫唐國船員的,就是連人帶船被歐洲人扣留的命運。當初扣押大唐輪船的新海州地方海岸警衛隊現在反而迫不急待地要求輪船馬上離開,不過,羅佑還是下令讓船員們盡量拖延離港的時間。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亞東輪”號開始緩緩離開碼頭,而這艘排水量超過噸的遠洋班輪240多間客艙裏隻有36位乘客。羅佑船長已經告訴他們此行將會非常危險,但這些人依然堅持要隨船強行返回祖國。
在這艘巨輪的前方,把這艘輪船拖向航道的港口拖船在不停地鳴著汽笛,羅佑船長已經下令船員們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魯澤明在手裏拿著望遠鏡,一直在觀察著布魯克林航道南麵的海麵。一陣陣冷風撲麵吹來,海麵上升騰起一層薄薄的輕霧,新海州市內的建築物在霧氣中顯得有些模糊。
“真是個好氣!”羅佑站在舷窗邊上,兩眼盯著海麵,“在這樣的霧裏,你們猜泰西佬會在哪裏等著我們?”
“應該會在領海之外吧。”航海長鄭秀山道,“等在航道的外麵,問題是在北麵還是南麵?”
“不用猜啦,我已經看到它了,諾,就在河口北麵。看樣子泰西佬是怕我們迷路,想要陪著我們一起駛出航道。”這時魯澤明突然道,羅佑拿起望遠鏡,果然看到一艘懸掛著西班牙國旗的巡洋艦正在前麵的海麵上等著他們呢。
“泰西佬不會現在就動手吧?”鄭秀山道。
“這個至少表麵上他們倒是不敢,破壞新美洲共和國的獨立是需要很大勇氣的。”羅佑用諷刺的語氣很篤定地道,“但等我們一離開海岸,他們肯定會立刻動手。哦,那應該是一艘‘卡洛斯三世’級輕巡洋艦,西班牙人派了一艘上次大戰期間建造的老艦過來,它現在的最高航速絕不會超過26節,我們的機會來了!”
羅佑顯得有些興奮,西班牙人似乎忘了“亞東輪”號是一艘曾奪得過“藍飄帶獎”的快速遠洋郵輪,它的最高航速能達到33節,這也是羅佑在新海州港時就一直在謀劃逃脫的一個主要原因。
正是自己的輪船有如此高的航速,才讓他不甘心束手就擒。
“亞東輪”號以12節的航速航行在港外航道上,從那艘西班牙巡洋艦的邊上駛過。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金燦燦的陽光在海麵上閃耀著,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西班牙巡洋艦“拉科魯尼亞”號隨即也從身後跟了上來。此時那艘唐國郵船已經開始加速到了十八節。
“拉科魯尼亞”號是一艘在上次大戰末期服役的老兵,艦體瘦長,它隻有4000多噸的排水量,但卻裝備有5門6英寸的主炮。此時它的艦長卡斯特羅少校正站在艦橋裏,目光盯著前麵那艘體態龐大的唐國巨輪煙筒裏冒起的黑煙——這將是他在這場戰爭裏的第一個獵物!
“加速到20,盯緊它!”看到那艘唐國船還想逃跑,在上達完命令後,卡斯特羅少校在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他產不認為那艘唐國商船能夠逃脫自己的拘捕,自己手上可是一艘巡洋艦!
可問題是自己與那艘唐國輪船之間的距離似乎還在拉大!
“全速前進!”卡斯特羅少校終於有些坐不住了,內心裏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十幾分鍾後,兩船之間已經拉開了將近三海裏的距離。
“該死的,那艘唐國商船怎麽能跑這麽快?”站在艦橋上的卡斯特羅少校在跺著腳,問題是“拉科魯尼亞”號拚盡全力跑到了27節,也無法追上對手。
“艦長,似乎對方的航速已經超過了30節,而且正在向北轉向!”艦橋上地另一名軍官向他報告道,“我們是不是對它發出警告!”
“等等看吧,這裏是美洲領海,而且是國際航道,旁邊有幾艘輪船在看著呢。”卡斯特羅皺著眉頭道,現在最大的麻煩是他無法開炮,而自己的船卻跑不過對手。想到這裏他就突然感到有些恥辱,自己所指揮的一艘軍艦居然還跑不過一艘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