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剛剛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呢。
原來是簽售會上出現的那個青年。
他說過他們還會再見麵的,果然這才三天就又見到了。
“是你?”
“又見麵了,風輕雲。認識一下,我叫文星。”
青年衝自己微笑著道。
可惜,寧夕一點都不想跟他認識。
“所以,你們是一夥的?”
文星一聽寧夕可能誤會自己了,連忙出聲解釋“我可不是故意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接近你的。實話告訴你吧,我是瞞著老哥偷偷跑出來的,這些人都是老哥派來抓我回去的。”
嘴角抽了抽,寧夕淡淡的道“行了,我對你的家事沒興趣。告辭。”
是告辭,而不是再見。
她才沒興趣跟這個故作神秘的人再次見麵,一點都不坦誠。
“等等,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文星一把拉住了寧夕的胳膊,臉上充滿了急色。
皺了皺眉頭,她盯著胳膊上的手看了一眼,又看著抓住自己的青年,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
“年紀不大,挺囉嗦的。放手。”
嫌惡的目光讓文星有些受傷,他偷偷跑出來可都是為了看她,這丫頭怎麽一點兒都不領情。
“二少,大少還在酒店等你。”
“就你話多!”
狠狠的瞪了一眼刀疤男,文星很不悅的鬆開了寧夕“小丫頭,還是那句話,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小丫頭!你才是小丫頭!你們全家都是小丫頭!
不就比我老幾歲嘛,裝什麽長者?
被這麽一折騰,寧夕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致了。
正好牧千暖打來電話,問她幹嘛去了。
寧夕便讓他來江城大學接她回去。
“你怎麽一個人跑這兒來?也不叫上我。”
一見麵,牧千暖便幽怨的質問她。
他一覺醒來,叫了早餐去找寧夕,結果寧夕並不在房間。
問權律坤,忙著的權律坤也不知道。
牧千暖瞬間就慌了,趕緊給她打電話。
寧夕歎了口氣“本來,我是來我母親的母校看看的,誰知道差點被一個叛逆的巨嬰殃及池魚。”
“叛逆的巨嬰?你遇到麻煩了?快說說,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你,二哥去給你出氣!”
睨了一眼突然激動的牧千暖,寧夕故意道“怎麽覺得你聽的我有麻煩,就這麽開心呐?”
“哪有開心?我這不是為你抱不平嘛!我牧千暖的妹妹怎麽能被欺負?”
牧千暖說的義正言辭,當然,他還是有些私心的。
平靜的日子總是太無聊嘛,就是需要一些不長眼的人來增添些許的樂趣。
信你個鬼咧!
明明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唯恐天下不亂。
看穿了這一點,但寧夕也明白他對自己的維護,所以心裏還是有些暖意的。
“放心吧,我也沒吃虧。對了,暖哥,江城大戶中有文家嗎?”
對於那個接連兩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文星,寧夕還是有些在意的。
畢竟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還說很快會見麵,剛剛又說了一遍,很快會見麵的。
說不定正如他所說,今天的碰麵其實是一個意外,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那麽,他一定還會以其他的方式出現在她麵前。
“文家?”牧千暖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江城和石溪所有排的上號的家族中,都沒有文家。”
沒有?看來是其他地方的家族吧。
能夠有刀疤男那種實力的下屬,況且他還提起什麽訓練營,文星的背景也不會簡單。
這個文星究竟是什麽人?
就在寧夕回到酒店的時候,在她鎖住的總統套房的正下方的豪華套間,文星正討好的給大哥文熠端茶倒水,一副乖巧弟弟的模樣。
“哥,你喝水。不渴啊,那你吃點草莓,我剛買的,你看又大又紅又新鮮,咬一口,嗯,汁液飛濺,又酸又甜,特別可口!”
文星端著果盤,將一個草莓放進嘴巴裏,露出了陶醉的神情,還不忘將果盤往大哥文熠麵前推了推。
然而,文熠卻黑著臉,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知道錯了嗎?”
聞言文星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將嘴裏的草莓吞下去,低垂著腦袋,嘟囔道“知道了。”
“大聲點!”
“知道錯了!”
被訓斥的弟弟,立馬提高了聲音。
“錯哪兒了?”
“錯在不該瞞著你來找她。”
文熠狠狠的瞪著故作乖巧的弟弟,就算是知道他是故意這幅模樣給他看的,最終還是不忍心再對他發火。
緩和了語氣,他苦口婆心的道“我都說過,在還沒有切實證據之前,不要打擾她,你怎麽就不聽呢?咱們的身份不適合跟她過多的接觸,否則會給她帶來災禍的,你要是真的為她好,就不要見她了。”
“可是,我……”文星十分不願意。
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有點眉目,怎麽就不能見她了?
“別可是了,這是為她好。”
文熠何嚐不想直接跟她交流,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回。
“哥,我的身份很白,不會有事兒的。頂多我小心一點兒嘛,好不好?”
文星不死心,雙手合十衝著哥哥道“大哥,求你啦,我一定會很小心的!我保證!而且,我還能幫忙從她那邊找證據啊。”
思索了好一會兒,文熠才勉強同意“可以,但你就不能再跟下麵的人有任何的聯係。”
“好!我知道了!”
海城。
顧霆鈞站在爺爺房間的窗口,望著窗外出神。
此刻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但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顧國禮的監控中。
光是他發現的,就已經有八個攝像頭了。
如果沒猜錯,顧國禮將自己引回來,就是想要通過他和爺爺的聊天,打探家傳玉印的下落。
這些攝像頭一定具備錄音功能,同步這裏的一切聲響。
可惜,很多東西都是能夠欺騙人眼的,更別說這些毫無生命的機器。
耳朵裏發出一絲輕微的電流聲,然後便有人開口說話。
“少爺,阿哲已經有了初步判斷,但還是需要血液樣本,才能研製解藥。”
而在監控畫麵裏,這裏依舊悄無聲息,安靜的似乎沒有任何人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