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喜歡的男孩變成了女孩
愕然從男人好看的鳳眼中流出。
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用這種自虐的辦法來保全自己的清白。
顧霆鈞,你可真找到一個寶貝。
搖了搖頭,男人轉身衝著窗外喊道“來人。”
立馬有兩個女仆走了過來,恭敬的道“少幫主。”
“給夕小姐換套衣服,請麻姑過來給她看看。”
說完,他便踏出了小樓,直奔對麵的房子。
來到二樓緊閉的房門口,聽到裏麵傳來了微弱的抽泣聲,不由的搖了搖頭。
“傻丫頭,開門。”
聽到他的聲音,裏麵立馬沒有了動靜,很快門被打開了。
嬌俏的圓臉上布滿了淚珠,頂著紅腫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自己。
“人都給你救回來了,還哭什麽?”
心疼的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頂,男人無奈的道。
“策哥哥,她……還好嗎?”
小姑娘眼神飄忽,糾結了半天才問出口。
“嗯,不太好。我已經讓麻姑去照顧她了。”
剛剛她撞牆的時候,恐怕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如果不是媚藥散去了她大半的體力,恐怕就算撿回一條命,也會落下嚴重的腦震蕩。
聽她這麽一說,小姑娘頓時擔心不已,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緊張的道“她怎麽了?哪裏受傷了嗎?我要去看她。”
說完,丟下男人,就朝外麵跑去,卻被一把抓了回來。
“等等!你現在不能過去。”
寧夕可是身中媚藥的,就算她暈過去,身體上的反應還是存在的。
那種血脈噴張的畫麵怎麽能夠讓這個還未滿十八歲的小丫頭看到呢?
“為什麽不行?”
臉色一變,小姑娘滿臉的擔憂,急切的“是不是她受了很嚴重的傷?是不是?”
“放心吧,不嚴重,有麻姑在,你還擔心什麽?”
“擔心?我才沒有擔心她呢。她騙了我,我討厭她!”
小姑娘漲紅了臉,氣鼓鼓的道,然而緊緊團簇的秀眉完全暴露出了她內心真正的情緒。
“好了,小雪兒,好好休息,等睡醒了,再去看她。”
憐愛的捏了捏莊靜雪肉肉的臉頰,男人再三的向她保證,寧夕不會有事兒,莊靜雪才沒有執意要去看寧夕。
“策哥哥,謝謝你。”
莊靜雪仰頭看著麵前清瘦的男人,由衷的感謝著。
雖然她來到這裏時間並不長,但從第一麵,這個被稱之為‘策公子’的男人就一直對她十分的照顧。
周圍的人都說策公子無心無肺,談笑間手起刀落取人性命。
前一秒還跟你稱兄道弟,下一秒你可能就死在他的手裏。
可以說,聽說過策公子的人,都對他陰惻惻的性格忌憚不已。
據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因為他最愛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陷害他,差點令他失去雙腿,永遠坐在輪椅上。
而那個男人還是他最好的兄弟。
從此之後,他便性情大變,不會再信任任何一個人。
對於這些傳聞,莊靜雪聽到之後,卻是不怎麽相信的。
策哥哥看起來很是和善,根本不像他們說的那般。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莊靜雪還是閉不上眼睛。
她的夕哥哥竟然是個女孩。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莊靜雪以為這是策哥哥跟她開的玩笑。
然而,當證據擺在她麵前時,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是同性。
要知道,為了能夠讓自己強大到足以保護寧夕,她可是拋下了無憂無慮的生活,來到了這個充滿爭鬥和苦難的地方。
十六歲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疼痛、疲累、黑暗,幾個月下來,她硬是從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變成了皮膚黝黑的精練少女。
在這段暗無天日的苦難日子裏,寧夕是支撐她堅持下來的唯一精神支柱。
就是如此倔強的女孩,卻得知了如此殘忍的事實。
在把自己關在小屋裏,不吃不喝兩天之後,她終於踏出了房間。
這讓策公子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如果她再不出來,他隻能把這個情況上報給幫主,也就是莊靜雪的母親了。
不過若是幫主得知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放過寧夕的。
就在莊靜雪打探出了寧夕的下落,準備去找她談談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寧夕被綁架的消息。
一時間擔憂衝破了她對寧夕的怨恨,她完全把寧夕女扮男裝的事情拋到了腦後,苦苦的哀求策公子去救寧夕。
實在拗不過她,策公子隻好應了下來。
這才有了這一晚的驚心動魄。
可是,寧夕救了回來,沒有了性命之虞,莊靜雪又開始糾結起來。
她該如何麵對寧夕?
不管寧夕是男是女,自始至終都是不知道她的情愫。
仔細想來,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可是,一個人的影子一旦種在了心裏,想要拔出來有多難。
莊靜雪沒有辦法做到說放下就放下這般灑脫。
還是算了吧,暫時不要去見她了。
胡思亂想了很長時間,直到天已經微亮的時候,她才沉沉的睡過去。
陷入黑暗的寧夕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飄出了體外。
耳邊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卻遙遠的仿佛在另一個世界。
寧夕想要用力聽清楚耳邊的聲音,可不管她怎麽努力,就是無法感知到周圍,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感知。
自己是死了嗎?
周圍的人是在給自己辦喪事嗎?
為什麽這麽吵?
顧霆鈞呢?
他有沒有找到自己?
怎麽聽不到他的聲音呢?
寧夕的意識好像被困在了一片黑暗之中,無法掙脫。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感覺到了一片模糊的光明。
原本聽不真切的聲音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麻姑,人還沒醒嗎?”
這個聲音不就是那晚將她帶走的男人嗎?
“回少幫主,還沒有。”
是個女人,有些熟悉,好像一直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都已經三天了。”
“那種藥性本來就對身體傷害特別大,腦子又受了重創,再加上夕小姐求生的不強,很有可能不會醒了。”
男人歎了口氣,有些煩躁“小姐一直在問,這可如何是好?”
小姐?這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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