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張口結舌無言對(A朱少武兄台守護)
宋維明和何匡賢在趙勇的帶領下,從那戶出現意外死亡的人家來時,昌海縣長曹光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看見宋維明,比他的親爹還要親,忙不迭的示意司機停車,伸手推開車門快步跑了過來。
淩誌遠注意到宋維明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眉頭緊鎖,一臉不快的掃了曹光良一眼。
曹光良並未覺得他此時的動作有任何不妥,走到宋維明跟前時,一臉巴結的說道,書記,您好!我來了!說完這話後,他便轉頭對趙勇說道,趙書記,你怎麽把書記帶到這兒來了?
趙勇對於曹光良個性再了解不過了,這位縣長最擅長的本事便是溜須拍馬,他雖然很看不慣,但卻有市領導吃這一套,比如市委副書記孟廣來,對此,他也無可奈何。
昌海官場中流行這樣一個段子,若是市委副書記孟廣來和縣長曹光良的爹一起過來。他眼中絕對隻有孟書記,而不會有他的爹。大家都說,在曹縣長的眼裏麵,孟書記不是親爹,卻勝似親爹,於是,孟書記若是到昌海來視察工作,大家便會在背地裏悄悄說,縣長的爹來了。!
關於這個段子,曹縣長是否知道,縣委書記趙勇不清楚,但他對此卻是心知肚明。曹縣長將市委副書記當成爹一般看待,現在南州一把手過來,他自然更要好好的表現一番,將其當成爺一般供著。
曹光良的話音剛落,市委書記宋維明便一臉陰沉的問道,曹縣長,你覺得我應該去哪兒看?
曹光良最擅長的本領便是溜須拍馬,這當中有一個前提,察言觀色的能力必須特別強。曹光良看見宋維明的臉色不對,連忙改口說道,書記,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宋維明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當即沉聲問道。
我……,曹光良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作答。
市委書記宋維明見此狀況,便沒再搭理他,抬腳向前走去。
縣長曹光良看到這一幕後,心裏咯噔一下,他心懷不滿的狠瞪了縣委書記趙勇一眼。他覺得宋書記如此不待見他,一定是姓趙的在大老板麵前給他下了眼藥了,憤怒之情可想而知。
什麽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昌海縣長曹光良用他的表現生動形象的解釋了這一古語的含義。
在接下來的時間,南州市委書記宋維明在昌海縣委書記趙勇和縣長曹光良的帶領下,看了張集鎮所有受災嚴重的村莊。兩個多小時以後,他們重又回到了張集鄉政府的所在地。
曹光良然後堅持狀況在第一時間湊了上來,滿臉堆笑的說道,書記時間不早了,該吃午飯了,我讓他們在斜對麵的小飯店裏安排了一桌飯,我們一起過去吧?
張集和劉集是昌海縣兩個最為偏遠的鄉鎮,條件相對較為艱苦,要想找到好的飯店幾乎是不可能的。曹光良為此很是費了一番腦筋,最終隻能入鄉隨俗。
出乎曹光良的意料之外,他的話音剛落,市委書記宋維明便一臉陰沉的說道,曹縣長的心真大,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能吃得下飯?
曹光良聽到這話後,心中鬱悶的不行。
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就算再大的災難,這飯總是要吃的,否則哪有力氣去搶險救災呢?這話曹縣長隻敢在心裏想想,絕不敢當著宋書記的麵說出來的!
秘書長何匡賢見此情況後,開口說道,曹縣長,你讓人把飯送到這兒了,一人一個盒飯就行了。
連淩誌遠都知道宋維明討厭人溜須拍馬,市委常委、秘書長何匡賢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他這話是既是在幫曹光良,也是在幫宋維明。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龍卷風給張集鄉帶來的損失還是非常大的,搶險救災還是得靠地方上的同誌,市委書記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曹光良作為昌海的縣長,下麵的救災工作還得他去做,適當的給他一點麵子還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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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書記宋維明也看出了秘書長何匡賢的用意,並未再開口說話。
昌海現在曹光良見此狀況後開心的不行,然後接著說道,好,書記、秘書長,你們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看到曹光陽的背影,淩誌遠的心裏麵暗想道,你不該做縣長,去做個後勤處長,倒是非常合適。
眾人在張集鄉政府的傳達室裏麵,匆匆用完了午餐。工作人員將一次性飯盒收拾走之後,宋維明沉聲衝著曹光良發問道,曹縣長,趙書記剛才告訴我,劉集鄉的與受災相關的情況是你負責統計的,現在你來談一談這方麵的情況。
龍卷風發生之後,曹光良作為昌海縣長,是責無旁貸的第一責任人,搶險救災工作應該由他全權負責。縣委書記趙勇在遲遲得不到與之相關的工作匯報之後,這才帶著秘書趕到了張集鄉來的。
張集鄉的受災情況都是趙勇親手收集的,在麵對市委書記宋維明的詢問時,他敢於拍著胸脯以黨性和人格保證,數據絕對沒有任何差錯。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趙勇顧得了張集鄉,便顧不了劉集鄉,對於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麵對宋書記的詢問時,他隻能將這事推給曹縣長了。
聽到宋書記的問話之後,曹光良立即開口說道,書記,劉集鄉的情況和這邊差不多,目前現有一人死亡,三人失蹤,四人重傷,水電,通訊等基礎設施正在恢複當中,今天晚上應該能恢複供電,大家不用擔心摸黑過活。
宋維明聽到這番話後,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到南州之後,他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熟悉情況,正準備大展拳腳好好幹上一番呢,卻突然遭遇到了龍卷風,這對他而言,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災難雖給昌海縣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好在還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曹光良用眼睛的餘光時刻關注著宋維明的表現,當見到其眉頭稍稍舒展下來以後,一顆懸著的心也跟著稍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