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4章 兩通電話攪亂心
盡管順利化解了雲塘鄉的事,但縣委書記張大山的公子張一翔的做法還是讓淩誌遠很是惱火。張大少的做法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絕不會和其客套的。
淩誌遠作為一縣之長,雖和縣委書記張大山之間不對付,但絕不會下死手,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張一翔此舉不但找來了平昌水產品批發市場的人,更是將市縣兩級電視台的記者一起請了過來,這等於將淩誌遠往“死路”上逼,這樣的做法太過分了。
得知兒子的所作所為之後,張大山大光其火,他心裏很清楚,兒子這次將淩誌遠得罪死了,最終卻並未動得了其分毫,可謂後患無窮。
作為基層官場的老手,張大山深知有些事要麽不做,要做絕不能留後患;有些人要麽不踩,踩了便不能讓其起身。得知兒子不疼不癢的給淩誌遠來了這麽一下,張大山大光其火,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當天晚上,淩誌遠親自給審計副局長常曉光打了個電話,詢問他關於石材管理審查的事。
審計副局長常曉光,國稅稽查科長陳保全和地稅稽查科長吳衛國三人上次被紀委副書記高正龍嚇唬的夠嗆,二次去石材管理公司鉚足了力氣要查出個子卯寅醜來。
聽到淩誌遠的問話後,常曉光當即出聲答道:“縣長,這兩天我們正在逐項細查,再有兩天便能查完,一天匯總,三天之後可以將審查結果送到您的辦公桌上。”
淩誌遠聽後,說了聲常局長辛苦了,便掛斷了電話。
常曉光聽到耳邊傳來的篤篤忙音,心裏暗想道:“看來縣長覺得我們的動作太慢了,不行,我得和陳保全、吳衛國通過氣,加快進度,爭取兩天之後將最終結果報送給淩縣長!”
作為審計副局長,常曉光不是傻子,上次出手之人雖是縣紀委副書記高正龍,但說了算的卻是縣長淩誌遠。在此前提下,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得罪淩縣長。
想到這兒後,常曉光不敢怠慢,當即便拿起手機給陳、吳兩人打了過去。
常曉光想多了,淩誌遠打電話過來隻是單純想詢問一下他們的工作進度,並無其他意思。處於常曉光的位置,他想多了,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並不足為奇。
淩誌遠剛把手機放下,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了起來。當見到是舅丈人——南州市委副書記何匡賢的號碼後,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何匡賢在電話裏告訴淩誌遠,後天,他要到漣州參加一個會議,明天下午便過來了,晚上約淩誌遠見一麵。
淩誌遠聽到這話後,開心的不行,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何匡賢是淩誌遠在仕途上的導師,主政祁山之後,他遇到了不少棘手的問題,正想向何匡賢請教呢!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過來了,這對他而言,再好不過了。
掛斷電話後,淩誌遠的嘴角露出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決定一會將這段時間遇到的問題好好梳理一遍,明天一並向舅丈人請教,聽聽他的意見。
剛把手機放在一邊,卻再次響了起來,淩誌遠拿起一看見是徐丹的號碼。
徐丹原是浙東南州昌海縣劉集鄉的副鄉長,淩誌遠當初在環保局時,不經意之間撞破了局長李棟梁的好事,後被其發配到了偏遠的劉集鄉。
在劉集鄉的日子,美女鄉長徐丹被他的幫助很大,也是他的第一位紅顏知己。
近兩、三年以來,淩誌遠的工作非常忙碌,而且從浙東到了江南,由南州到了祁山。盡管如此,他和徐丹之間的聯係並未斷,經常通電話,回南州之時,一定會抽空與之見個麵。
徐丹年齡與淩誌遠相仿,現已升任劉集的黨委副書記了,在體製內也算是年輕有為了。
“徐丹,這麽晚了,怎麽給我打電話?”淩誌遠柔聲問道。
淩誌遠被貶到劉集鄉時處於人生的最低穀,不但仕途受挫,妻子也紅杏出牆。在此情況下,徐丹對其關懷備至,一直以來,他心裏都有美女鄉長的一席之地。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徐丹在電話那頭興奮的說道,“後天,我去漣州參加一個浙東、江南兩省基層黨建方麵的交流會。”
淩誌遠聽到這話後,很是開心,當即便道:“太好了,什麽時候過來?”
“明天下午在市裏集中,然後一起過來。”徐丹開心的答道。
淩誌遠聽到這話後,當即響起了何匡賢之前打的那個電話,立即出聲問道:“市委何書記帶隊嗎?”
“你怎麽知道的?”徐丹問出這話後,隨即便回過神來了,“何書記和你通過電話了?”
徐丹雖不知市委副書記何匡賢是淩誌遠的舅丈人,但知道他與之關係很好。何匡賢帶隊到漣州來,事先和淩誌遠聯係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的事。
這事沒必要否認,淩誌遠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明天下午,我去漣州,見麵以後再聊!”淩誌遠柔聲說道。
“好的!”徐丹開心的答道。
掛斷電話後,淩誌遠的嘴角當即便浮現出了徐丹的溫柔可人的形象,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激動之情來。
自從到祁山任職之後,淩誌遠便過起了苦行僧的生活,這當中雖和美女縣長柴若菲有過兩次親密接觸,但卻是蜻蜓點水似的,遠水解不了近渴。
明天徐丹就要到漣州來了,不過祁山的情況非常複雜,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除此以外,南州市委書記何匡賢帶隊過來,雖說淩誌遠的腦門上貼著一個大大的“何”字,但這事卻不能被其發現,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一晚,淩誌遠先費了很長時間將相關問題在頭腦中梳理了一遍,以便明晚向何匡賢的請教,隨後,仔細籌劃了一下明晚如何和徐丹相會,確保不出任何問題。
上床之後,不知是興奮,還是怎麽的,淩誌遠竟然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十二點,淩誌遠強迫自己什麽都不去想,這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