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想見人了
“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歐晨星拍著她的肩說安慰著，緊鎖的眉頭，一臉的嫌棄，言不由衷對龍瑞說著，臉卻轉向另一邊，輕咳一聲，繼續說：“回去洗洗吧。下次打架之前想想怎麽不丟人再動手。”
龍瑞耷拉著腦袋，快速地跑回宿營地。一頭紮進帳篷裏，梳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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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飛不滿的瞪一眼歐晨星，這是他第一次對歐晨星的做法不滿意，“她也不想輸。可是，大長老的名字外門弟子誰知道？”
歐晨星鄙夷的說：“我是說打架。有那麽打架的嗎？還打輸了？哼!”
歐晨星皺著眉頭離開。
“你贏一個給我看看!明天比劍術，別忘了。”龍騰飛望著歐晨星的背影喊。轉身對龍曉曉說：“你跟你瑞姐姐說：她打架的樣子太醜了。讓她多和李子衿學學劍術。丟死人了。”
龍曉曉抬眼看看他，沉默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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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雲山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打架的事登時在東校場傳開了。
身在西校場的龍耀武命令所有的龍家堡的人：不得靠近龍瑞，不得私下去見龍騰飛，龍曉曉。若有違逆者將會以逐出龍家作為懲罰。
龍家子弟雖不滿卻不敢反抗，更不敢違逆。這是家主的權威。
龍耀庭被龍耀武這個命令打了個措手不及，把原本準備給龍騰飛的物品盡數送給了龍飛揚。他是希望龍飛揚能念在一家人的情分上分一些給龍騰飛他們。可是，他還是看錯了龍飛揚。這些物品不僅不分給他們，還成了他回到閑雲山以後炫耀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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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龍瑞還是一個人躲到旁邊偷偷地吃。
“這麽要麵子啊！”陸展雄突兀的站在龍瑞身後看著她，龍瑞背對著陸展雄，默默的扒拉著飯菜，“和自己同門打一架輸了，你就沒臉見人了。若是在擂台上輸了該怎麽辦？那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吆！想好了，記得明天的劍術比賽你和小荷對陣的是：北漠張雲，張澤。”
陸展雄說完就走了。
龍瑞一怔，倏爾一笑，快速地吃完飯跑到他們三個人的帳中，匆匆坐下來，捧著臉看著愣愣的看著自己的三個人說：“怎麽啦？不願意看到我嗎？”
三人急忙搖頭。
“那就好，和自己同門輸了就輸了唄？你們商量到哪了？”龍瑞急切的問，“需要我做什麽？”
龍騰飛和龍曉曉同時看向歐晨星。
“什麽也不需要。”歐晨星嚴肅的說，“明天擂台上比劍術，哦····記得比劍術就行了。”
歐晨星凝眉，心想著：怎麽說呢！唉，豁出去。
“瑞兒，比劍術·····”
“打住。”龍瑞看著三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立刻出言阻止，“除了比劍術之外，沒什麽事和我說嗎？沒有的話，我回去睡覺了。”
歐晨星倏爾一笑，伸手拍拍她的肩，盡可能讓自己神情自然一點：“擂台上不光是比劍術，劍術之外還有陰謀。因為，擂台賽的規則是：留在上邊的人是贏家。下了擂台的，不管是走下來的，還是被打下來的，騙下來的。都是輸。”
龍瑞捧著臉，眨眨眼睛，嗯嗯兩聲。
“就這些吧。”歐晨星一臉嚴肅的說，“不管擂台的對手說什麽，你都不要亂了方寸。”
龍瑞看了看，三人都不再說話，隻好站起來默默的回帳休息。
回到帳中的龍瑞躺下來默默的望著帳中，孤獨搖曳著的燭火。
明天，我能忍住不衝動嗎？
唉，子衿，每次麵對處罰的你是怎樣想的？
好丟臉！我連大長老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想了。擂台比劍術一定要扳回一局。
······
第二天的早上，吃過早飯。陸展雄帶著他們進入擂台區。
看著台上一輪輪的被淘汰的人，龍瑞心裏也在打鼓。
終於輪到歐晨星上台了，對戰北漠張雲。原本以為對手是個二八少年，結果卻是個半老徐娘。還是個風流成性的半老徐娘，剛上擂台就對歐晨星拋媚眼。沒動手先動口。
“小哥哥，貴庚幾何？可否婚配？”
歐晨星一臉冷漠，仗劍就刺。
“別急嘛？咱們還沒有互報姓名呢？”張雲飄然躲過歐晨星刺來的劍，舉起掌中的寶劍衝著歐晨星溫柔的說。
歐晨星聞聽頓時收劍，欲抱拳行禮。
與此同時，張雲邪魅一笑，橫劍一掃，半點準備都沒有的歐晨星一個淩空翻轉，躍上半空，麵色一淩，語氣凜冽：“你耍詐！”
張雲緊接著刷刷一陣進攻，根本不給歐晨星落在擂台上的機會。把歐晨星逼的在空中連連退後。
“小哥哥，姐姐，再教你一招。”張雲收起寶劍，退去外袍，一個飛躍展開雙臂正麵撲向歐晨星。
“你無恥！”歐晨星急劇下落掉在擂台下麵。
擂台上的張雲雙腳勾住擂台邊的欄杆，浮在空中，用手一摸臉，一張人皮脫落下來。一位明豔的藍眼睛的姑娘，衝著歐晨星吐吐舌頭，倏爾回到擂台上。衝著主考官國師大人一抱拳。
銅鑼一響，裁判官宣布：北漠張雲勝。
張雲退下擂台。
銅鑼再度響起：北漠張澤對戰閑雲山龍瑞。
擂台下的歐晨星，轉身回去，行至半路與龍瑞擦肩而過時提醒：北漠張家善易容，性狡詐。
龍瑞一怔，腳下未作任何遲疑，飛身一躍登上擂台。迎麵走來一位身形佝僂的老人，手拄一根銀色的盤龍棍。顫顫巍巍，踉踉蹌蹌，時不時的來一聲蒼老的咳嗽。寬大的袍袖把手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對方竟然是個白發蒼蒼的老翁？！
等等，小荷說北漠張家善易容？
不會吧？他的眼睛是黑的。這老人家······不對，不對，不對。
龍瑞瞬間收起同情心，抱著臨時借來的輕鋼劍，盯著對麵的張澤，嘴角勾咧出一絲冷笑：“張澤，騙術這招你姐姐張雲用過了。你是不是該換一個？”
對麵的“老爺爺”被龍瑞這麽一說，袍袖一拂，一張胖嘟嘟的嬰兒肥的臉出現在麵前，藍色眼眸，含著嘲諷，連一句話都懶得和龍瑞說。雙手抱著銀色盤龍棍，就那樣麵露嘲諷的看著龍瑞。
龍瑞握著輕鋼劍挽個劍花，腦海裏忽的閃過李子衿的說過的話：擂台比武，兵器長的優勢大。若要取勝，纏著打。
龍瑞長籲一口氣：幸好沒衝過去。不然，就被這家夥大棍子伺候上了：哼哼，你姐姐欺負我的小荷。我就從你身上撈回來。
“你們北漠人的眼睛全是藍色嗎？很美也？很······”
“我說小姑娘，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吧。張雲的策略都在我身上練過的。”張澤嘴角微揚，看是微笑，實測一點溫度都沒有，“想贏我，靠實力。你有嗎？”
龍瑞一聽，心說：好吧!試試就知道了。
轉身龍瑞對著主考官拱手一禮說道：“請問國師大人，這是比劍術的擂台嗎？張澤的盤龍棍，算什麽？”
“龍瑞，你！”張澤氣呼呼的指著龍瑞。
“我哪句說錯了？說好的比劍術，你抱個棍子上來幹啥？欺負我眼神不好？還是抗旨不尊啊！”
大國師在裁判台一揮手。
張澤眼眸一淩，手中長棍扔出擂台。從腰間抽出一柄銀色軟劍。破風之聲乍起，劍氣夾雜著風雪瞬間撲向龍瑞。
龍瑞嘴角抽搐一下，這點本事都不夠給甘草姐姐練手的。手中長劍一凝，迎著張澤的風雪劍闖了過去，左手一個定風決把張澤的風雪劍定在風雪裏。用輕鋼劍破開一個圓圓的洞口，龍瑞從裏麵鑽出來。
在空中一個翻轉落在被定住的風雪法陣上，輕鋼劍背與身後，笑眯眯的看著張澤，語氣平和的說：“你姐姐一定沒有告訴你，使用風雪劍的時候千萬不要動用風雪陣。”
張澤雙手被凍住，嘴上卻不認輸：“這是擂台賽。我還沒輸呢！”
龍瑞腳往下壓，冰雪瞬間破裂，擂台上白茫茫的一片，隨著張澤的一聲不甘的嚎叫。緊接著擂台下傳來一聲悶哼。
銅鑼響起，裁判官宣布：閑雲山龍瑞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