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又錯了
葉秋聽著兩個小女孩的對話心裏挺不是滋味：歐晨星這小子，還真把閑雲山當他家菜園子了？不行，既然是瑞兒先動的心。我得幫幫她。子衿的辦法不可取。還得我這個做師父的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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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晨星舞劍歸來，看到葉秋坐在道心長存的匾額下品著茶。走過去雙手抱拳，恭敬地一拜：“師父，早安。”
“坐吧。師父有話和你說。”葉秋用吹吹杯盞中的茶水，水起波紋，輕輕地在杯中蕩漾著，看著歐晨星坐下來，咳嗽一聲，生澀的說：“為師是稱呼你星王子呢，還是小荷？”
“不管是什麽，都是您的徒弟。”歐晨星眸色清明，平靜無波的答道，“師父有什麽吩咐，徒兒定盡全力完成。”
葉秋暗歎一聲：我這是常輸將軍啊！鬥嘴我說不過洛秋水，鬥法贏不了鍾雲亮，打架打不過大長老。今兒在自個徒弟這也討不到便宜。悲哀！
“師父，不知您為何事為難？”歐晨星眼眸微彎，嘴角含笑，好整以暇的望著葉秋。暗自揣摩：除了龍瑞你不會是為了李子衿。畢竟，李牧童是個皇城裏的權貴都不願惹得人。
“唉，”葉秋一拍桌子，把手裏的杯盞重重的放在櫃台上，抬眼看看歐晨星，擼起袖子以肘柱桌，手托香腮，歎口氣說：“師父我沒有什麽通天的本領，而且私心極重。至從知道了你的王子身份，我都睡不好覺。我現在白天晚上都擔心你把瑞兒拐走了。”
“師父盡管放心，我不回拐她走的。”歐晨星語氣平靜的說，神情裏有幾分落寞。
“她想拐走你。”葉秋吸了一口氣，撇撇嘴說，“我更怕。”
歐晨星一怔。
“瑞兒這丫頭對你動了心思，你若是不願接納她。看在師父的麵子上不要傷害她。”葉秋接著說，“她爹謀奪你的綠晶石為她所有實屬無禮，可是瑞兒對此並不知情。今日你我師徒就把話說清楚了。免得你心裏對他們心生芥蒂。”
歐晨星點頭。
“你覺得綠晶石給了龍瑞就是龍瑞的？這想法太天真了。你也有父王。仙尊不點頭，這綠晶石誰也不敢說是瑞兒的。”
歐晨星抬眸望著葉秋。
“龍耀武之所以為龍瑞廣收天下之寶不是貪心，而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眷戀。龍瑞天生比常人少了一樣東西。人元之氣。”
歐晨星驚愕。
“以龍瑞的悟性，資質，十八歲正是她三元化真的時刻。綠晶石可以在那一年化為元氣，代替她先天缺少的人元之氣。”
葉秋停頓一下，略顯為難，終是艱難的說出來：“師父也是從年少走來的。少年的情最真，最幹淨。小荷，你心裏的人既然注定不入紅塵，就讓她守得安寧可好？你從紅塵來，其中的細節不用為師多說。”
歐晨星眼眸含笑，眼底溫柔盡顯，語氣卻是異常冰冷：“我在哪裏露了破綻？望師父明示。”
葉秋哀歎一聲，搖頭說道：“傻孩子，你看她的眼神太過平靜，無波無瀾，盡顯溫柔。記住：你連我們都騙不了，何況仙尊？”
“我若舍得一世凡身了卻這俗世可有轉機？”歐晨星眸現急切，語氣不再平和。
“孩子，你做什麽樣的選擇為師不能幹預。記住了，龍瑞不能離開你，否則恐有性命之憂。上天把你和龍瑞用這樣的方式拴在一起，就是為了讓她安於一隅。”
葉秋倏爾輕輕用手捏捏歐晨星的臉，調笑著說：“越長越好看。我怎麽才發現呢？”
“師父？！”歐晨星掙脫葉秋的手，皺著眉頭，怨憤的看著她。
“好了好了，師父要去做事了。”葉秋飄然離去，空中傳來葉秋的聲音，“今天是大長老的法會。你早點去。”
歐晨星抬眸望著天空，太陽依舊高高的掛在天上，晴空萬裏，沒有一絲雲彩。
李牧童巡山回來看到歐晨星一人呆呆發愣，以為是神仙會的事累及的。上前好一陣安慰，陪著歐晨星一起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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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中神宮的門，龍瑞就把順出來的絲帕塞給李子衿了。
兩人慌慌張張的奔向大道場。看著大道場上寥寥無幾的人，匆匆走來。
龍瑞拽著李子衿躲到千師壁下，悄悄的說：‘四長老的絲巾那麽多，她怎麽記得住？而且我仔細看了那些絲帕：有的是沒有字的。’
李子衿趴在的耳邊說：“這你就是外行了，四長老的所用之物都是皇城毓秀坊定製的。”
“那得多少錢？”龍瑞想了想說，“下次去皇城我去打聽一下。給師父定製一套長裙。葉秋穿上一定很美。”
“想好了誰洗衣服再買。”李子衿還沒還得及說話，一張冰冷的麵孔湊過來，淩氣十足的語氣把兩個人嚇得一哆嗦，甘草冷冰冰的臉蛋半分溫度都沒有，“把從中神宮順出來的東西借我。”甘草不容置疑的伸出手來。
龍瑞咬著唇搖搖頭。
李子衿直接抬頭望著天空。
“那我就告訴大長老你們昨晚去哪了？”甘草冷冽眼眸盯著他們倆，冰冷聲音透骨生寒，“想好了嗎？”
龍瑞苦著臉說：“你怎麽能這樣呢？我們可是老熟人啊！你不記得你家藥園子的水是誰給澆的？也該記得你家的草藥的誰給切得吧······”
“費什麽話!你師父收錢的事你咋不提？”甘草瞥眼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李子衿，繼續用她那凍死不償命的聲音說，“切草藥的那位純是門規所罰。所以·····嗯···”
甘草勾勾手指頭，李子衿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絲巾塞給甘草。
甘草仔細看看，收起錦帕，轉身離開。
“哼，她太欺負人了。”龍瑞抱著李子衿的胳膊撒嬌，“你得給我補償。想想我為了拿到錦帕連早飯都沒吃飽，結果被她劫了去。太冤了。”
“沒事了，這次是意外。下次努力。走了，晚上還跟我回淩虛宮住。”李子衿牽著龍瑞的手往大道場上走。
行至大道場法會場地與九長老餘聖手擦肩而過。
二人問一聲九長老好就安分的坐到法會場地等著大長老的降臨。
這次的龍騰飛時間倉促沒做什麽作弊準備。歐晨星看著她們手挽著手，一臉委屈的坐在那裏。就知道又被甘草師姐難為了。這個甘草師姐處處幫著他們，又處處為難她們。真的弄不清是敵是友。
辰時的鍾聲剛過，大長老如期而至。天空的鶴鳴陣陣，一霎時，祥雲繚繞。
眾弟子施禮：恭祝大長老仙壽無疆。
大長老手撚胡須，輕輕點頭。
龍瑞眼尖的看著四長老洛秋水，臉色難看的盯著九長老餘聖手，滿臉的憤怒，眼眸中是有火要噴出來一樣。
“你看那邊。”龍瑞偷偷地用手指著九長老耷拉著腦袋站在洛秋水一旁，悄悄的說，“幺叔又幹什麽事了？看把四長老氣得。今日若非法會他倆會不會打起來？”
“龍瑞。李子衿。”大長老突兀喊她們的名字。
“我今天沒犯事呢？”李子衿急切的為自己辯解，“你這就開始罰我啊！講講理行嗎？在怎麽著也得等我犯了錯再罰吧？”
“掌門說的對。大長老，今天真的沒法犯錯呢！”龍瑞趕緊幫腔，“我作證。”
大長老一揮掌中的拂塵，一條女子的絲巾從餘聖手袖子飛出來，洋洋灑灑的飄在空中。
歐晨星緊皺眉頭，看了一眼她們倆：換個花樣不行嗎？又偷錦帕。
所有人都可以證明，她們兩個人今天在中神宮用的早膳。這錦帕······
龍瑞看一眼歐晨星，委屈的說：“真不是我們幹的。”
歐晨星嫌棄的轉過臉去。
李子衿看著遠處站著的麵無表情的甘草，躬身一禮衝著洛秋水說：“落師伯，我可以證明東西確實是幺叔拿的。他對你的心可以說是天日可表。眾弟子可鑒······落師伯，看在幺叔這麽大歲數了沒人要的份上，你就勉為其難把他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