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弦月不賢(3)
“袖子,袖子。”
龍瑞趕緊點頭,繼而討好的一笑說,“弦月姐姐,進去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啊!”
諸葛弦月一臉委屈的說,“進來坊間多有少年男女失蹤。據我所知都是一些修為頗高的少年。報呈掌門之後,護法堂傳話先查攬月閣。姐姐這不就來了嗎?”
“憑空猜想。”
歐晨星閃身出現,抓起龍瑞的手,拉起來就走,落下一句話給諸葛弦月,“想進去,自己想辦法。”
“嗨。姐姐若能進去,還拉你幹什麽?”
諸葛弦月一臉鬱悶的對著歐晨星背影小聲喊,“女的不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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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閣門前。
歐晨星牽著龍瑞緩緩走來,身後跟著奉君統領和八大侍衛。
早有人報給武大娘知道,聽到星王子攜王子妃駕臨攬月閣,武大娘臉都黑了。如此尊貴的客人不敢拒之門外,隻好強裝笑臉出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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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牆外,諸葛弦月看著四下無人,一個人蹲在牆根下發愁呢。若是他處縱身一躍即刻進去,可是這是攬月閣。不能動用靈力,更不能動用仙力。算著時間,龍瑞和歐晨星已經進去了。武大娘那個老毒物已經被纏住了,怎麽進去才是讓諸葛弦月頭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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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閣的另一間雅間裏,龍騰飛與龍曉曉悄悄溜出房間。在回廊盡頭,聽到一聲聲痛苦的呻吟。沉悶,壓抑,悲痛,絕望。這不是演戲!
二人相視一望,推開虛掩的房門。房間裏幹淨整潔,床帳,被褥一塵不染。靠窗的位置擺放著文房四寶。
牆壁雕刻精美的壁畫,一群俊美的男女神態各異的刻在牆壁上。隻是,這神態看著怎麽那麽痛苦?尤其是那些年輕男子,個個眼淚汪汪,晶瑩的淚珠,好似隨時會滾落下來。
那些女子依著暴露,媚態十足,時不時的會有女子媚笑著走進那扇黝黑的大門裏。
“這畫不對勁。”龍騰飛仔細端詳著麵前的這副畫作,指著畫上的黝黑大門評價,“這是哪個二傻子的傑作,把這一幅美景糟蹋成這副德行。”
回頭看著龍曉曉,狡黠的一笑,倏爾轉身托起桌案上的文房四寶,單膝下跪,舉過頭頂,笑嗬嗬的說:“把那個黑色的門給他堵上。太難看了,影響整幅畫卷的美感。”
“改個什麽顏色的?”龍曉曉細細觀看著這副畫作,拿起筆,認真思考著,一時拿不定主意,出言詢問。
“把它改成一條紫色小路。”龍騰飛想著李子衿帶他們走的那條紫色的路,不覺得脫口而出,“在畫上一些花花草草。哎,別忘了畫個太陽。嘿嘿,這樣就更美了。路要彎彎曲曲的才有意思。再畫些石頭,假山,小橋流水。秋千,秋千也畫上。”
“最好是秋千上畫個仙女在蕩秋千。”龍曉曉不滿的說,“就這麽個地方,還有這麽多的人物造型,你再說我不畫了。”
“你作畫你說了算。”龍騰飛即刻選擇退讓,老老實實的拖著文房四寶。
這二位麵對著眼前的畫卷,意味深長的笑著,這才是自己進來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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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舞娘們兒跳著撩撥人心的舞蹈。
歐晨星看著舞台很是納悶兒:奉君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房間直通舞台,這些舞娘從哪來?又是回哪去?
龍瑞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舞娘,心裏很不是味道。心裏也明白諸葛弦月正在想辦法進來呢!唉,為了幫諸葛弦月,就忍忍吧。
武大娘看著空氣靈力波動,那些細細的仙力在慢慢的滲透她的法陣。原本溫暖的空氣瞬間有冷風灌進來。許多客人由於無法承受寒氣的突然入侵,不住地打噴嚏。
攬月閣,樓上樓下,阿嚏,阿嚏的噴嚏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歐晨星明白有人壞了攬月閣的屏蔽法陣。
龍瑞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和小荷的任務就是拖住武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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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王子,空氣驟然變冷。奴婢前去查看查看。”武大娘躊躇不安,小心陪著不是,“慢待之處。請王子,王子妃海涵。”
“不冷啊!”龍瑞嗬嗬一笑即刻用仙力築起一個屏障,當然不會把武大娘隔在外邊,還要看著她呢,“是那些家夥妒忌我們夫妻齊心,故意搗亂。不用理他們。繼續觀舞就是了。”
明顯的感覺到是被人破了法陣,眼前的女子愣是睜著眼說瞎話,可是王權麵前武大娘隻好屈服。
“奴婢遵命。”武大娘心有不甘的說,暗自運動仙力,隨時準備飛身逃遁。
歐晨星已經把冰魄白玉扇握在手裏,隻要武大娘敢逃,他就會立刻將其擊殺。
三人麵上依舊和平相處,實則是隨時都會刀劍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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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著順眼多了。”龍騰飛站在壁畫前,看著一群男女在花園嬉戲,樂嗬嗬的說:“多謝龍公子救命之恩。我等感激不盡······”
“收起你這一套吧。”龍曉曉望著壁畫裏感激涕零的男女,拍拍手上的油汙,輕淺一笑,淡淡的說:“走吧,武大娘發現了咱倆可得打著出去。那多累呀。”
“哎,曉曉,他們啥時候能逃出去?”龍騰飛還是不放心武大娘,把文房四寶放回原處,急忙詢問龍曉曉。
“不知道啊。”龍曉曉邁步往外走,邊走邊說,“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畫中陣。結果如何真的不知道。”
“好吧。我們回去再來。”龍騰飛關上門,二人沿著回廊又回到原來的雅間裏。
感受著空氣冷冽的氣流肆無忌憚的流淌著,二人相視一笑,緩緩走出雅間,跟隨著離開的客人走出攬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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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飛龍曉曉離開之後,壁畫上的人開始沿著那條蜿蜒的紫色小路逃遁。噗通,噗通,由壁畫裏逃到房間裏,再打開房門逃向院子裏。一個個攀爬者院牆向外逃去。
蹲在牆根處正在無計可施的諸葛弦月,聽到動靜即刻飛身一躍躥上房頂。
蹲在房頂上靜靜地觀察者這些人身後的有無追兵。
一個身著墨綠色長跑的男子突兀的出現,整個腦袋被寬大的帽子蓋住。臉和頭發裹得嚴嚴實實,手握一條紫色鞭子猶如一條靈蛇向關押少年的房間劈去。
諸葛弦月心裏明白,這一鞭子下去那些少年就再也回不來了!不能讓他得逞!
“唉吆喂。我說老妖怪。你這身衣服太醜了吧。”
諸葛弦月說著話,素手一揮,無數花瓣兒飛舞著纏向那條紫色的鞭子,
“在虛空惹這麽多風流債,欠這麽多女兒情,老大放你回家嗎!七根弦!”
諸葛弦月原本是猜測著這家夥就是那個被上界遺棄的仙使——七弦。曾經報告掌門他的罪行。李子衿的回答她很心痛,兒女情長,你情我願,上界也管不了。唯一的做法就是不放他回轉上界。
飛花擊碎了七弦的墨綠色袍子,銀色的頭發,閃現在諸葛弦月麵前,俊美的仙使如今就是個披著仙使外衣的魔鬼。冷冽的一笑,陰深深的衝諸葛弦月說:“信使,你死了。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紫色的鞭子穿透花雨陣,直擊諸葛弦月前胸,快如閃電,轉瞬既到。
麵對避無可避的奪命追魂鞭。諸葛弦月冷笑一聲,身體後仰,雙手緊緊握住鞕稍,靈力與靈力碰撞,鞭子在掌中極速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