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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小荷病了

  經曆過這場災難的人們,學會了包容。


  見識過戰爭的殘酷,領略了金鳳獻瑞的盛景。


  百姓們沒有了把這次的罪名推給任何人。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金鳳獻瑞的盛景,人人都在搶著說看到的景象,完全沒有因為這次事件是誰挑起的而做任何追訴:


  “那個聖仙使啊,哎呀,壞人下場就是慘啊。被那隻起飛衝天的飛鳥一個爪子抓了一個人。帶著飛走了。”


  “我看得比你看更清楚,那些異獸都是鳳凰的祥光殺死的。真真的,化成霧氣變成天網飛上去了。”


  “那是,神鳥就是神鳥。有情有義的。臨走之前還把天給咱們修補好了。可得好好感謝她。”


  ······

  倚天閣裏。


  大門緊閉,二門落鎖。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猶如大敵臨門,嚴陣以待。


  恬靜閣裏,諸葛弦月看著這幾位不速之客,那是趕也不是,留也不是。


  胡姬長老慵懶躺榻上,像一隻柔軟的貓兒睜著眸子無辜的瞅著她。


  龍瑞躺在窗台上,春衫半披半掛,一副迷迷糊糊沒有睡醒的樣子。眼睛半睜半閉,神色迷離。


  葉秋更直接,將她的床給霸占了。


  “胡姬長老,躲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比起那師徒倆這位還是好說話的主兒,諸葛弦月當然也是吃柿子撿軟的捏,攆人還得從胡姬長老這裏下手,


  “倚天閣就這麽大的地方,找到這裏是早晚的事。依我之見你們還是順從大當家的決議,早一天把上麵修複完整,早一天光明正大的歇著。這東躲西藏的啥時候是個頭啊?”


  胡姬長老無動於衷。


  “掌門還在書房裏待著呢!”


  諸葛弦月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勸說她們了,“大當家的隻是讓你們把天幕修好,可是一點處罰的意思都沒有。”


  “我情願打一頓板子!”


  龍瑞忽的坐起來,“我身子骨硬實著呢!大不了躺在床上養著唄。這叫什麽事兒?”


  呼的一下子又躺回去了,蔫蔫的說:“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是人過的日子嗎?”


  ???


  諸葛弦月:“······”怨我咯?我讓你們把天幕劃爛的嗎?


  劃爛就劃爛了,你們那是劃碎了!


  不罰你們罰誰呀?


  胡姬長老慵懶的倚在榻裏,幽怨的說:“我可是後來進城的,沒有上過天。”


  ???


  諸葛弦月:“······”不知道是誰在皇城裏的天空中追著元江飛了多少圈!

  眾目睽睽之下,想賴也賴不掉。


  哼,一個個的就是欺負我人微言輕,身份低下。


  樓梯處傳來一陣輕靈的腳步聲,宛宛公主一路小跑著上來,人沒有進來聲音可就傳來了,完全沒有了昔日公主的端莊貴氣形象,儼然一個小話筒:


  “皇嫂,趕緊起來了。日上三竿了,起晚了又要被處罰了。天漏了大當家的可就要給你們加刑法了。”


  “這個遭瘟的沈悅!他怎麽這麽煩呢!”


  葉秋忽的坐起來,翻身下床,氣呼呼的說,“天漏了也不我弄得!幹什麽非要揪著我不放呢!我跟他上述百世啊都是仇家麽!”


  諸葛弦月撇撇嘴,嫌棄的說:“你怎麽那麽懶呢。人家驗審天幕的時候,就剩下你的冰雪法陣沒拆了吧?”


  葉秋哀歎一聲,蔫蔫的回去躺著了。


  胡姬長老哀怨的說:“瞧你說的,那法陣拆了天不就塌了麽?”


  宛宛公主飄飄一禮,同情心滿滿的說:“胡姬長老,這回天是不塌了。你們就繼續受累上去修複雲波好了。天幕可全靠他們撐著呢。”


  “哎呀,我頭好痛。不行啊,要暈了。”


  胡姬長老撚著蘭花指,扶著額頭,懶洋洋的說,“今天真的去不了了。宛宛,你就去替我跟大護法請個假?”


  葉秋立刻睜大了眼睛,大有準備和她拚團請假的意思。


  龍瑞翻個身又睡了,半睡半醒之間,迷離著腦袋告訴我她們:“別做夢了,小荷自己都找不到那個給他批假期的人。”


  胡姬長老美眸蕩起一抹愁雲,眉眼間愁雲慘霧,加上她魅惑眾生的容顏,宛宛公主一下子心軟了,“好吧,好吧。我去試試。”


  龍瑞即刻睜大了眼睛,望著宛宛公主飄然離去的背影,衝著胡姬長老豎起大拇指,“胡姬長老教教我唄。下次······”


  “你就算了吧。”


  胡姬長老冷冷打斷她的話,不高興的說,“什麽王子妃殿下,每天忙的像陀螺似的!連個假都不敢請!愚蠢!笨蛋!蠢貨!你賴著不出去,他能把你丟出去?”


  諸葛弦月咳嗽一聲,弱弱地說:“胡姬長老,她不出來是不是就剩我們三個人了。”


  葉秋狠狠地瞪一眼胡姬長老:“蠢狐狸,就知道你沒有出一個好主意。我也病了!”


  龍瑞即刻從窗台上坐了起來,打個哈欠,伸個懶腰,雙眼迷離依舊,“今天我就賴在這裏了。你們請自便。”


  ·

  國師大人率百官在倚天閣的大門站著呢。


  好話說盡,張勳也沒有放他們進來。


  隻是把歐晨星批完的奏書讓他帶走。


  ·

  醉韻樓的雅間裏。


  李青羽抱著酒壺,瞪著歐晨星,一副我跟你有仇的神情。


  歐晨星以肘撐著桌子扶額沉思,星眸斂起,眉眼愁悶。昔日的張揚,乖戾一掃而光。


  龍騰飛靠仰在椅子裏,隔窗側望著皇城裏稀疏的行人。


  往日裏高高在上的俊昊大人此刻坐在旁邊,猶如一隻冬日的寒號鳥瑟縮不寧。


  “這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歐晨星打破沉靜,哀歎一聲,俊臉微揚,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放在桌子上,“百姓們陪我們經曆這麽一場浩劫,打贏了這麽一場打仗,若是沒有任何獎勵本座心有不忍,掌門,要不,把你的私房錢拿出來一點點?好嗎?”


  李青羽恨恨的看著他,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要咬他一口。


  歐晨星也不介意,至從戰鬥勝利後,百姓們重新開始生活,這位掌門一直都是這麽怨恨自己。


  也是啊,不說皇城的百姓最自私麽?

  這回變得這麽大公無私,勇於奉獻,這麽好的百姓真的不舍的丟掉的。


  還是從掌門身上找補點吧。


  至於這怨毒的眼神,隨他去吧。眼神若是能能殺人,殺手早失業了。


  本王子俊美無雙,喜歡用什麽眼神看我都接受。眼神是你們賦予我的讚美,貶的褒的無所謂。你們喜歡就好。


  歐晨星調整一個自認為很美的角度,以方便李青羽觀賞,發泄,乃至傷害轉移的情緒,唉,窮家難當啊,棱角分明的唇勾起一個唯美的弧度,語音魅惑的說:

  “掌門,蘭兒也走了。你的錢不花留著會發黴的。我這是也替你找個花錢的地方。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這個錢嗎,也是越花越多的。這樣你掙銀子才有動力嗎?”


  麵對歐晨星如此的胡說八道,居然還有俊昊大人願意支持,“是啊,掌門。你的金字銀子攢了那麽多,不花掉也不會下崽兒。留在手裏還要勞煩鄭小千幫著你曬啊收啊的。費力氣不說,還要花錢雇人。多不劃算啊。”


  李青羽凶狠的瞪著他,怒氣不消的說:“誰說的我們這次輸贏都可以離開這裏?這是要走的樣子嗎?我的錢是下崽兒還是發黴管你們倆啥事?這一唱一和的幹啥呢?”


  龍騰飛回眸看著憤憤不平的李青羽,一副看破紅塵的眼眸,輕淺勸說:“既來之則安之,你那留下那麽多的銀子卻是沒有什麽用。不如拿來給他們應急。”


  李青羽不悅的反駁:“他們倆有一算一個,真的是那種靠不住的家夥。大護法說的生死一搏,俊昊大人講的······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李青羽歎息一聲,撇撇嘴,“我容易嗎。”


  不等別人說什麽,他又接著說:“不容易啊。怎麽就沒有人體諒我一下!”


  歐晨星司空見慣的甩給他一條錦帕,“沒有退路的我們隻有勇往直前。擦擦,不夠我這裏還有。”


  李青羽抬手接住錦帕,翻翻眼,把錦帕揣進懷裏,歎口氣說:“進到你們手裏的銀子那跟打水漂沒有區別。”


  歐晨星嫌棄的看著他,擺弄著雙手,毫不客氣的說:“掌門,本座剛剛那是客氣,別忘了,這場戰鬥你可以是功不可沒。”


  歐晨星把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滿眼的不屑,“憑什麽善後就可以不管不問?打爛了東西要賠償的。出錢還是出力,痛快點兒。”


  “我還以為你病了呢。”


  龍騰飛這才坐直了身子,稍一眼歐晨星正色道,“我們這為了錢愁的茶飯無心,怎麽可以讓另外一人置身事外呢?”


  無顏!


  對啊,她很有錢。


  俊昊大人瞬間恢複往日的冷冽。


  歐晨星星眸微眯著,嘴角微揚,心情大好。


  李青羽敲著桌子,不顧形象得大喊一聲,“小二,上菜。”


  轉而衝著三人眨眨眼睛,調皮的一笑,“晚上拜見一下這位無顏前輩。”


  嘿嘿,


  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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