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一腳踩跪
全場死一般的安靜。
所有人睜大了雙眼,呆呆的看著空之中那個白衣飄飄的少年,大腦全都陷入了宕機狀態。
鬆靜月渾身一震,然後心中便被狂喜所占據。
是他!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見到他!
對於這個在朱樓之中出手救下自己的少年,鬆靜月可謂記憶深刻。
但旋即,她又想到了什麽,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臉上也浮現出了濃濃的憂色。
他這是要幹什麽?
難道他就沒看到現如今場中的形勢嗎?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高台之上的阿青,她雖然被捆縛住,依然努力的仰著頭,愣愣的看著薛安,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來幹什麽?莫非是來救我的?
任韻和譚斐雯卻互相對視了一眼,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疑和殺意。
不管怎樣,這個白衣少年都出現的很是蹊蹺,是敵是友更是不清楚,所以兩人都已經暗中做好了準備。
與此同時,溫慕綾終於從迷茫之中清醒過來,怒吼一聲,“將玉決還給我!”
著便狀若瘋狂的撲了上來。
薛安把玩著這枚玉決,微微一歎,“倒也難為你的一片癡心了,先休息會吧!”
話落,本來張牙舞爪衝上前來的溫慕綾瞬間僵住。
她眼中滿是驚駭之色,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整個身軀都已經失去了控製,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了。
薛安笑了笑,然後轉身看向了高台之上的眾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任韻和譚斐雯身上,淡淡道“任家?譚家?”
“沒錯!我乃任家嫡係子弟任韻!你又是誰?”任韻滿臉傲意,冷聲問道。
“我是誰?”薛安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你似乎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
“你……。”任韻勃然大怒,正待發作。
一旁的命鬼君率先衝了出來,怒吼道“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話麽?”
此刻這位命鬼君立功之心無比迫切,畢竟自己的命可都捏在任韻的手上,若是他回去一自己可能跟冥君餘孽勾結在一起,那自己可就真完了。
所以他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衝了出來。
可他的話音剛落,薛安眼中寒芒一閃,抬手便是一掌。
這一掌好似從而降,瞬間便降臨於命鬼君的頭頂。
砰!
緊接著便是一陣劈裏啪啦的骨碎之聲。
而後便見剛剛還傲然而立於高台之上的命鬼君,被這一掌直接拍成了肉餅。
血肉附著於高台地板之上,鮮血肆意橫流,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這一擊好似石破驚,全場先是一靜,然後便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任韻和譚斐雯二人也被嚇了一跳。
因為他們也沒想到薛安居然會突然出手。
出乎意料的是,剛剛還怒意勃發,隨時準備動手的任韻在這時卻突然變得十分冷靜,隻是冷冷的看著薛安,並沒有話。
倒是一旁的譚斐雯麵色十分難看,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你這是何意?”
“何意?”薛安笑了笑,“沒什麽意思,就是看他不順眼,於是便想殺咯!”
“你……。”譚斐雯麵色一白,不禁為之氣結。
這個回答讓很多人心裏直冒寒氣。
因為他們都感覺這個白衣少年捅了大簍子了。
從來都隻有鬼族欺壓人族,還從來沒有被人族欺壓過。
現在他這麽做,肯定會引來這些鬼族強者的憤怒。
果然,就見那灘血肉模糊的屍體之上浮現出了層層黑氣,然後便重新凝聚成了命鬼君的身軀。
隻不過這時的命鬼君已經不再是剛剛的人族之軀,而是徹徹底底的鬼族形態。
“我要將你徹底撕碎!”
此刻的命鬼君簡直都要氣瘋了。
活了幾千年,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個屈辱。
自己僅僅隻了一句話,便被這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白衣子毀掉了辛辛苦苦煉就而成的人族身軀。
所以剛剛現出原形之後,命鬼君怒滿胸膛,哇哇暴叫著便衝了上來。
可他的身軀剛剛離地而起,薛安微微冷哼一聲,輕輕跺了一腳。
轟!
虛空晃動,一股磅礴之力瞬間降臨於命鬼君的頭頂。
這一下雖然沒像剛剛的那一掌一樣,將他的整個身軀碾碎,卻讓他撲通一下跪在霖板之上,再難起身。
轟!
這下全場可謂轟動。
命鬼君是什麽存在?
那可是這一整座位麵的執掌者,別看他麵對任韻二饒時候點頭哈腰滿臉諂媚,實際上能成為鬼君的沒有一個是善茬。
但現在這命鬼君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便被這個白衣少年一掌毀掉了人族之軀,又被一腳踩跪於地,難以抬頭。
這等事實,自然令所有人都為之震動。
鬆靜月嘴巴微張,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所發生的一牽
雖然她知道這個白衣少年很厲害,可也沒想到會厲害到這個程度。
至於她的師父聞淩翠,則更是麵色大變,噤若寒蟬,不敢直視。
薛安絲毫不顧及這些投向自己的目光,隻是淡淡道“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麽?”
命鬼君身周黑氣翻騰不已,正在奮力衝擊,試圖擺脫束縛。
可一切的掙紮都是徒勞的,在薛安的這一腳鎮壓之下,命鬼君連動都動不了,隻能滿臉驚駭的看著薛安。
薛安眉目低垂,“因為……你已經失去了敬畏之心!”
這句話讓很多鬼族渾身一顫。
譚斐雯忽然明白了什麽,驚叫道“不……。”
但話音未落,薛安一腳重重踩下,一股沛然莫之能禦的巨力瞬間將命鬼君徹底碾碎。
到死,命鬼君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甚至連本體的黑氣都沒逃散出分毫,就被直接碾為了虛無。
頃刻間,一尊執掌一方的鬼君強者就此殞滅。
而動手者,卻隻是一個人族少年。
這等事實讓很多人心中升起了一股極為荒謬的感覺。
因為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譚斐雯和任韻也不禁滿臉錯愕的低頭看著,直到過了好一會,這兩人才逐漸恢複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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