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立身中階
不練白不練，既然黃校長讓他去修煉，鄭方便隨著老黃下了辦公樓，直接來到教學樓修煉室外麵，接過黃校長遞過來的一串修煉室鑰匙，鄭方自己找到鑰匙開了門，進了修煉室，黃校長沒有跟進去，他站在門外，看著夜色靜靜出神。
“老黃這是又忽悠誰了？看看，修煉室的燈亮了。”籃球場上幾個打籃球的家夥注意到修煉室的燈光亮了起來，周煥站住身子，皺起了眉頭。
“十有八九是007，其他人都給老黃忽悠遍了，勞資都打了一千好幾百塊的欠條，要不是他憋著忽悠007，這個周日我還用，反正勞資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說話的是孫自勇。
“還是趕緊上5吧，到時候天天有得用，沒必要眼紅這個。”周煥笑了笑。
“5上麵有許大馬棒這幫人呢，我們上5，他們也快6了。”孫自勇搖著頭，有點心灰意懶。
“我們不就占了4把鑰匙？你來了還有空，自己修練慢，倒怪起我們來了。”徐大祥笑著責備。
“是4把嗎？5把好吧，趙三八那犢子幸好走了，不然天天搶鑰匙都要髒一身衣服。我說差個1，咋差別那麽大呢？你們5字的，天天一人一個修煉室，到了我們4字的，就是一幫人供著一個修煉室，還得謝謝他趙三八。”孫自勇滿腹牢騷。
“你們猜，007是選擇花錢修練還是上去清理精神力殘留？”周煥突然問道。
“不知道老黃怎麽和他說的，我覺得他花錢的可能不大。”孫自勇打了個寒噤。
“但願咱們學校別又出了一個精神病。”徐大祥看著修煉室的燈光，神情肅然。
籃球場上幾人的閑談，鄭方自然不會知道。他在修煉室裏，可是舒爽的不要不要的，一個房間，半小時不到，就給他吸了個幹淨，接著再去第二間，這也就是鄭方了，一個晚上能用完八間修煉室的靈力，換了其他人，能用完兩間算不錯了，關鍵是時間不夠。
練完第三間修煉室，鄭方下丹田的飽脹感就已經有一點了，待練到第四間，飽脹感已經越來越強烈，甚至有一種要脹破的隱痛，他有點害怕，出門時還是問了下一直站在門外的黃校長。
老實說，看見黃校長一直站在外麵，鄭方心裏還是有些感動的，四間修煉室練下來，以鄭方這麽快的速度，也將近2個小時了，老人家一直站在外麵，這份關心不能不領情。
來到黃校長身邊，叫了兩聲，黃校長似乎才清醒過來，鄭方將自己的擔心和他說了，黃校長大手一揮。
“沒事，就要痛才好，不破不立嘛，等到你以為丹田脹破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踏入立身境中階了，小子，好好練，爭取今晚一口氣突破了。”
“我先回辦公室，你練完了叫我，照這個進度，你練完也該11點了，記得關閥門和修煉室的門。”黃校長拍了拍鄭方的肩膀，說著話，邁步向辦公樓走去，鄭方看著黃校長的背影，再次無語了。說好的關心呢？感動呢？原來特麽的是發了2小時的呆啊。
練完第五間修煉室，鄭方丹田的脹痛已經越發強烈，他有種感覺，自己丹田內那隻有一顆星辰的小宇宙，其中的星辰已經越來越大，幾乎要漲滿了所在的整個空間，空間的四壁因此不停地向外擴張，可外部又像有一股力量阻止著這種擴張，兩方力量地拉鋸，使得鄭方的丹田極不穩定，那星辰也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雖然心裏有些擔憂，但細細感應自己身體的情況，好像與修煉法上所說的破境狀態基本差不多，鄭方這才定下心，接著去往第六間修煉室。在這裏，鄭方的痛苦終於難以忍受了，丹田的脹痛就像吃飽撐著了，可吐又吐不出來似的，鄭方甚至肉眼就能看見下丹田腫起了一個大包，每吸進去一縷靈氣，就像刀割一般得痛。
回想著修煉法上的記述，鄭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立身境初階破境的關鍵時期，他不敢怠慢，腦海中存想著自己丹田的靈力種子，此刻這顆種子已經無比龐大，邊緣幾乎與空間的邊緣重疊在一起，鄭方咬著牙吸納著靈力，然後一點一點地填充進去，靈力種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突然，一陣劇痛傳來，鄭方的腦子轟然炸響，一時間，鄭方眼前一片黑暗，無數金星四處閃耀，鄭方心中大驚。
“不好，靈力種子爆掉了!”
呆立片刻，鄭方突然感覺房間裏的靈力如眾流歸海一般，向自己的身體滾滾湧入，而自己的身體仿佛就是個無底洞，根本不需要鄭方行功，隻片刻功夫，便將房間的靈力一卷而空，緊接著，鄭方的身體就傳來了深深地饑餓感，仿佛剛才吸納的靈力根本不能滿足身體的需要。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丹田，大包沒有了，皮膚好好的，沒有爆開，又存想起自己的下丹田，發現就像是做了個夢一般，自己的靈力種子依舊是一個小點，在小宇宙中循著橢圓形軌跡運轉著，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變化，如果一定要找出變化的話，鄭方發現，那個靈力種子似乎比以前亮了一些，也就如此而已。
不能多想，靈力的空虛感讓鄭方有種發自靈魂深處的焦灼，他站起身，便要打開門去第七間修煉室，不料一步跨出，竟一頭撞到了門上，鄭方也不覺得疼痛，他明白這是自己破境後對力量掌控不好的表現，他對這個有經驗，當下不再急著出門，而是站起了龍行樁，樁形一立，四周的靈力再次聚攏而來，鄭方感覺這次龍行樁聚攏靈力比自己以前似乎更快了一些，而且不用鄭方撤樁行功，靈力一來便被鄭方身體自動吸納進去，這效率可就比鄭方平時修煉快了數倍不止。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身體不再自動吸納靈力，饑餓感不再困擾，鄭方方才撤去了龍行樁，此時，他不知不覺，已經渾身大汗，鄭方摸了摸身上，有些油膩膩的汙垢附著在肌膚表麵，鄭方在修煉法上看過，這是晉級後，身體自然排出的積垢，說明他的身體已經有了一些進化，一些有害於身體的毒素和沉積物已被排出體外。
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間裏的靈力閥門，生怕自己用力過大把閥門給擰壞了，鄭方緩緩走了出去，外麵星光燦爛，秋蟲低吟，眼前景色竟有種他從未發現過的美好，就像是一幅畫被掀開了蒙在它外麵的輕紗，世間萬物仿佛第一次在鄭方麵前展示出了自己真實的模樣。鄭方深深地呼吸著空氣，感覺渾身都彌漫著一種新生般的雀躍。這就是破境的感覺？太美妙了，真想永遠沉侵在裏麵，不再離開。
遠處的籃球場上燈光依舊明亮，徐大祥、周煥幾人的身影依稀可辨，鄭方估計自己花得時間並不多。他再次感應了一下自己的力量，發現提升並不像自己想象得那麽大，畢竟隻是一個小境界的提升，這種感覺是正常的，剛開始那種以為自己能夠毀天滅地般的強大感覺，恰恰是力量掌控不好的表現。
不再多想，轉身走向第七個房間，反正今晚八個房間都是他的，不用白不用，黃校長也說了吸幹淨靈力好清理精神力汙染，我這不是修煉，是幫著學校做清理前的準備呢。
修煉法中階的修煉與初階有了一些變化，靈力運行多出了一些經脈路徑，這樣運行一次靈力所花的時間就要比初階時多出不少，鄭方知道這也屬於正常情況，修練和學習其他知識差不多，總會越來越難，沒道理入門要花百八十年，可入門以後便一天一個境界的躥升，那樣不科學，鄭方心態極好，不緊不慢地在第七間房內行功。
待將七、八兩個房間的靈力全部用完，鄭方立身境中階第一次運行需要打開的經脈僅僅通了小半而已，這樣大的靈力消耗讓鄭方不禁咂舌，這種消耗似乎比初階高得也太過份了些，他卻不知道，自己在立身境初階呆的時間實際上是無與倫比的長，他自幼體內便蘊養了靈力，也就是說，他此前的十幾年人生幾乎都在立身境初階呆著，直到進了這所學校後，獲得了正確的修煉法門，又有還算穩定的靈力供應，方才使他短短一周內便破境進入中階，其實，立身境中階消耗靈力雖然比初階高，卻也沒有鄭方感覺的那樣離譜。
眼見八個房間靈力已經全部耗完，鄭方也不留戀，把閥門關好，修煉室門關了，提了鑰匙去辦公樓找黃校長，此刻籃球場的燈光已經熄滅，整個校園安寧靜謐。
他剛走到辦公樓下，就見黃校長的身影鬼魅一般在食堂門前浮現出來，這老家夥一現形，立刻忙不迭地擺著手。
“趕緊回宿舍洗澡去，這頂風都臭十裏，一會迎著風，你還不得熏死我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