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沒事,曦兒不哭
“那個,兩位師兄,你們還沒吃飯吧,一起來吃!”任然把從喬語安嘴下幸存的早飯搶過來推到逸柯和遙鬥麵前。
“小丫頭,說吧,你這又打的是什麽壞主意?”逸柯一語戳破,任然隻有找他幫忙的時候會叫他師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遙鬥淡漠地塞了根油條在嘴裏。
“······”怎麽遙鬥也這麽說她?她以前是要有多不堪啊?
喬語安雙腿盤在沙發上“師姐,你又想幹什麽啊?”
任然鬼主意最多,以前可給他們惹了不少麻煩,最後還是瀝川替她收拾好爛攤子。
任然吹了個口哨瞟了門口一眼,門外那兩個瀝川的保鏢,很明顯是派來監視她的。
“不行!”遙鬥率先開口道。
“我還沒說是什麽事呢。”任然不滿道。
逸柯幸災樂禍地偷笑著“小丫頭,你在想什麽我們還不知道嗎?你就別想了,我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被瀝川知道非得弄死我不可。”
任然轉過頭盯著喬語安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師姐你可別看我啊,先不說老大,光是這倆貨也不會讓你出去的。”
“叛徒!”任然躺回床上“你們要是不幫我我就把自己憋死!”說罷,就用被子蒙住了頭。
遙鬥無奈地走到她床邊“說吧,想讓我們怎麽幫你?”
所有人“······”
“遙鬥這也太沒有主見了。”喬語安搖著頭無奈道。
“那說好了!不許反悔!”
“······”
接下來任然就開始和他們商量起她的“逃跑計劃”
首先,就是讓喬語安和任然交換衣服,讓她代替任然守在這兒,她則穿上喬語安的衣服混出去,接下來,由遙鬥和逸柯負責掩護她出去。
這個計劃聽上去真是天衣無縫。
說完,任然已經換上了喬語安的衣服,喬語安則換好了病號服躺在床上,任然還帶了一個黑色的帽子,腰間別著她的槍,以便不時之需。
“語安,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任然小聲在床邊說道。
“師姐你快要快點兒啊,嚶嚶嚶。”如果喬語安被發現了,她一定會被瀝川罵死的。
他們一定想不到,任然這麽大費周章地逃出去其實隻是想出去看看瀝川,瀝川從來沒生過她的氣,這一次發了這麽大的火,她肯定閑不住,總要去總部打探一下。
“別煽情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快點兒!”逸柯催道。
“初一你別催了,你就不能學學遙鬥,安靜點兒。”任然走過來說道,他這麽大聲,是想讓門口那倆保鏢聽見嗎?
遙鬥真是躺著也中槍。
逸柯和遙鬥率先打開了門走了出去,任然緊跟其後,門口倆保鏢隻是瞟了一眼,沒有太在意。
任然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混出來了。
“等等!”
任然停住了腳,壞了!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任然本來就緊張,現在又穿了這麽多衣服更是滿頭大汗。
逸柯和遙鬥相視一眼,逸柯擋在任然門前笑道“兩位兄弟,你們是有什麽事嗎?”
“柯公子,喬小姐來的時候似乎沒有戴帽子啊。”保鏢警惕地看向任然。
任然下意識地低著頭後退了幾步。
“那個,外麵太陽太大了,語安怕曬,就借了曦兒的帽子戴著。”逸柯打掩護道。
那保鏢太難纏了,他看著“喬語安”,怎麽看身形都像任然。
“那請喬小姐摘下帽子吧。”
該死!
逸柯看向了遙鬥一眼,遙鬥微微點了點頭,正當遙鬥準備出手時,隻見任然突然掏出槍,一個轉身繞到保鏢身後環住了他,槍口就抵在他的腰間。
“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任然唬道。
都已經出來了,總不能再被抓回去,隻能魚死網破了。
“大小姐?少主吩咐過,您不能出去,即使您打死我,外麵的保鏢也一樣會攔住你。”
任然冷哼“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逸柯吐血,他就知道任然一定會把事情鬧大,還好在任然掏出槍的那一瞬間他急中生智將另一名保鏢打暈。
這裏是瀝川專門為任然打造的針對她抑鬱症的醫院,其實就是精神病院,這裏隻有她一名病患,所以不用擔心會驚擾到別人。
突然,樓道內響起一陣警報,該死!任然剛才一個不注意,手上的保鏢按響了牆邊的警報。
“快走!”逸柯道。
任然他們剛走到門口,隻見醫院外圍圍著一圈瀝川的人,這是把她當犯人囚禁了嗎?
遙鬥和逸柯忙將任然護到身後。
“大小姐,請您放下槍!”前方領頭的保鏢喊道。
任然將她麵前的保鏢抵到前麵“放我們出去!否則,我就開槍了!”
突然,那保鏢一個轉身就任然扣在懷裏,拿槍抵在她腦門前。
所有人皆是一愣。
“曦兒!”
“小丫頭!”
逸柯和遙鬥同時喊道,外麵所有保鏢同時衝上前將他包圍“放下手中的武器!”
遙鬥眼睛微眯“你不是瀝川的人?”
周圍保鏢聞聲忙將槍指向他“放開大小姐!”
“你到底是誰?”任然開口道。
男人似笑非笑道“任小姐,您不會連殺你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吧?”
任然瞳孔一縮,他知道她叫任然?等等!
“你是愛麗絲派來的殺手?”
“哈哈!任小姐果然不笨。”
該死!任然沒想到愛麗絲這麽有能耐,之前的殺手不成,現在還不善罷甘休,而且他居然能混到瀝川的地盤,不巧還正被她撞上,看來這個愛麗絲背後的靠山應該不小,是林宗越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任小姐,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這是一個職業殺手的天職,看來他是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麽人才會這麽冒險。
事發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瀝川,他正在趕來的路上。
隻見男人馬上就要開槍,隻見逸柯和遙鬥一個眼神,逸柯猛地朝男人腿上開了一槍,遙鬥一瞬間衝到任然麵前,將那男人踹倒在地,緊接著男人拿起槍用盡全身力氣,“砰”的一聲,那顆子彈擦過了遙鬥的肩部,鮮血噴湧而出。
瀝川遠遠聽到一陣槍響,心頭猛然一緊。
“曦兒······”
“遙鬥!”任然驚呼。
下一秒,任然腦海裏充斥出一片血腥的畫麵,她看見母親頭部被子彈穿過,白一諾倒在血泊中,還有昨晚,眼前汙穢的男人。
殺手被保鏢摁在地上,不能動彈。
“遙鬥你沒事吧!”逸柯衝上前去檢查傷口,還好,隻是些皮外傷。
“遙鬥···遙鬥···”
任然哭得泣不成聲,遙鬥笑著為她擦著淚水“我沒事,曦兒不哭。”
瀝川衝進來的那一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
“少主!”保鏢們齊聲90度鞠躬。
瀝川瘋了似地衝到任然麵前“曦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遙鬥幫我擋了一槍。”
“遙鬥······”
遙鬥一個眼神示意瀝川“我沒事。”
逸柯在一旁為遙鬥包紮著“他沒事,子彈沒有穿過,是皮外傷。”
接下來,瀝川的保鏢說了事發情況。
他緩慢地看向地上被製服著的男人,血腥色的殺氣彌漫開來,他的出現,讓人感到死亡的危機感。
其中站在後麵看戲的一個保鏢慶幸道“還好傷的是遙鬥那小子,要是大小姐受傷了,我們這些人的命可就不保了。”
那人的聲音很大,任然盡收耳底。
“砰”的一聲。
“啊!!!”身後一陣驚呼。
瀝川忙轉過頭去,隻見任然的手定格在半空,手裏握著槍,那甚至連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一槍鎖喉,毫無痛苦,直接垂直躺倒在地。
逸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遙鬥眉頭微皺,外麵這麽大的動靜,喬語安聞聲立刻跑了出來,結果正巧撞上了這一幕。
剩下的保鏢們更是心驚膽戰,趕忙跪下“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
“曦兒···”瀝川沉聲喚了她一聲。
緊接著,任然的槍口猛地對向那個殺手,好幾槍同時打了出去,毫無疑問,那人當場斃命,任然的槍分別打在人體骨骼的支撐點上,先是雙手,雙腳,跨步,耳部,但這還不足以殺死他,但是會讓他承受最難熬的痛苦,最後一槍爆頭致命。
剩下的傭人更是嚇得渾身發抖,他們終於知道當初為什麽上官曦被稱為“最殘忍的槍手”。
瀝川很早就發現了任然的異常,她現在似乎越來越嗜血了,這並不是件好事。
瀝川抱起任然就要回病房,看見喬語安身上的病服時就要發怒。
“老大我錯了!”
“都給我滾回總部去!你們幾個人的帳我待會兒再算。”
“······”
瀝川將任然扔回病床上後嚴聲問道“為什麽要逃?”
“你生我氣了。”任然回懟道。
瀝川撇開頭“我沒有。”
“你就是有,你以前從來沒生過我氣。”
瀝川被她整得哭笑不得“這就是你出逃的理由?”
“語安他們說你昨晚守了我一夜又沒吃早飯,我想去看看你。”
瀝川一喜,她在關心他?
“把手給我。”瀝川說完就去抓她的手。
任然手一縮“你幹嘛?”
“血。”
任然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滿是鮮血,是她剛才殺掉的那兩個人身上濺出來的血跡。
“曦兒,你現在越來越嗜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