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沒亮,上官元清就和莫歌,南溪,君怡幾個人趕到了一個河邊。
即便是很早,可是河邊站滿了人。
上官元清循著人群望去,發現並沒有楚家的人,這才盯著那已經被綁在一起的楚星堯與楚華棠。
本來,兩個人可以安安靜靜的被處置掉。
偏偏楚傲水說一些讓皇上心煩的話,不光毀了整個楚家,更是讓楚星堯與楚華棠走的不安生。
“這楚星堯可是楚華棠的親弟弟啊!”
“哎呦,不是,這楚星堯是庶出的!”
“那又如何?哪兒有姐姐跟弟弟做那種事的?”
“.……”
人群裏麵嘈雜的很,上官元清聽到了不同的版本,看來,隋七老太的這件事情還是沒有傳出去。
上官元清微微皺眉。
她感覺有些不對勁。
如果說,皇上當時不想把隋七老太的事兒說出去,是因為想留著楚家。
可是如今,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隋七老太的事兒應該是可說可不說了,可是為什麽百姓都不知道這件事兒呢?
上官元清越想越沉重.……
“主子,開始了。”
南溪在一旁提醒著,一聲慘叫貫穿了上官元清的耳膜,上官元清猛地抬頭,瞧著楚華棠死死的抱著楚星堯,試圖逃離那冰冷的河水!
旁邊不少的人咒罵他們兩個!
不幹淨!不知廉恥!不知分寸!
各種難聽的話層出不窮,上官元清的心裏麵沒有任何反應,瞧著楚華棠那張猙獰的臉兒,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
更沒了往日的精致,此時的楚華棠,隻不過是困獸之鬥。
上官元清覺得胸口一陣窒息,若不是楚華棠與孟嬛聯手對付自己,也不會牽扯到無辜的黎落,走之前還受了那麽多罪。
人群中的百姓們紛紛向楚星堯和楚華棠扔東西,楚星堯閉著雙眼,不為所動。
上官元清輕輕閉了一下雙眼。
這楚星堯,若不是因為他是楚家人幫著楚家做事,說不定,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男兒。
從一開始,便護著楚華棠,生怕她被那些人砸到。
上官元清猛吸了一口冷氣。
“走吧。”
結束了,沒意思了。
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快樂,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解脫。
楚華棠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如今,她才是真正要跟那個人對戰了。
隻是,不知道楚莫河到目前為止,知不知道是自己做得。
按道理來說,他是沒有任何機會知道的。
可是若是想猜,也不難猜出來。
猛地,上官元清忽地想到了一個人。
韓文言……
楚府內,一個翩翩君子正風輕雲淡的品著茶。
“公子,主子他們都已經被帶入宮三天了,臨走之前讓小的們聽您的話,您看,咱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麽?”
此時的楚府空蕩蕩的,除了一堆黑衣人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顏色。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裏那股子奶香還沒散去,不禁覺得縈繞唇齒之間,無法忘懷。
“韓公子?星堯少爺和華棠小姐被浸豬籠了,您看……”
“怎麽?你像去救?”
韓文言可算是不喝茶了,可是話一說出口,就嚇得黑衣人連忙閉上了嘴。
如今楚家大勢已去,他們若是想活著,真的要好好聽這位韓公子的話。
“若是楚大人想救,當初就不會讓我們不要衝動了,楚家已經沒了那麽多的男丁,你看楚大人皺一下子眉了嗎?”
黑衣人連連點頭,可是還是企圖反駁:“韓公子,那不是因為楚家留下了後人了嗎?”
“所以,那兩個人也不必救了,有你說的那些楚家後人就夠了!”
韓文言猛地站起來,嚇得黑衣人連忙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可算是看明白了,當初以為這個韓公子心思沒那麽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將軍,卻沒想到居然這麽嚇人。
短短幾天內,便把大家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屬下知錯,屬下不應該不聽公子的話。”
黑衣人連忙道歉,他可不想被這個韓公子給弄死。
韓文言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眸子滿是晦暗,不禁冷笑道:“你們的主子是楚家,不是我,你不聽我的話,為你們主子想,也是正常的。”
韓文言在試探。
如今他走到這一步,距離他的複仇,也隻差一點點了。
拿下楚家,是他的目的!
剛開始來夏國,純粹是因為讓他的那個爹能夠放心,可是後來,他慢慢的知道了當年上官一家的真相。
是楚家害的上官一家!
害的他的小丫頭慘死於大火之中!
他知道之後,幾乎都要崩潰了!
先前他找不到為什麽,還真的以為是上官家做錯了事情,最後卻保住了上官元清。
他恨上官元清恨了那麽久!恨不得讓上官元清去死!
可是到頭來,韓文言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楚家造成的!還有韓家!也是最後的劊子手!
從那一刻開始,韓文言就沒有再用心待過楚家。
本來,楚少卿與他交代過,若是皇上懲罰了他們,就要他連夜敢入宮內,告知皇上上官元清的真實身份!
可是他沒有!
因為隻有讓皇上繼續對楚家生氣,最後才能解決了楚莫河!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他到現在沒有任何動作的原因。
韓文言想起這一切,不由得覺得心口一陣窒息。
他要替他的小丫頭報仇了。
黑衣人沉默良久,隨即瞧著韓文言的背影。
“韓公子。”
黑衣人一說話,便將韓文言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不禁斜瞟過去,冷聲道:“說!”
“屬下不是想護著主子,是屬下不知分寸,如今屬下隻聽韓公子的話,屬下任憑楚公子差遣!”
聞言,韓文言微微挑眉,心裏麵沒有任何波瀾。
他相信自己,已經能夠讓這些人畏懼,如今跪在他麵前的人,是楚家暗衛的頭頭,其他的人,都與他一樣的心思。
“當真?”
“當真!”
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副虔誠的模樣。
韓文言不禁冷笑,嘴角扯起了一副詭異的弧度,他就知道,楚家的人,幾乎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