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誰叫和陸家相比,我更在意她
“孽畜——”
陸振華氣的渾身發抖,抬手一巴掌掄到了陸遲墨的臉上,在辦公室的寂靜中,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可想而知陸振華有多生氣,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陸家幾百年的根基,是我們祖祖輩輩的心血,你竟然說出陪葬這種渾話,你有沒有點良心,你要我死了到地下,拿什麽臉麵去麵對列祖列宗?!”
陸遲墨可以躲過,他卻偏偏硬生生的挨了一把掌,口腔裏一陣腥鹹的味道,他伸手抹掉嘴角滲出的一點血跡,咬著牙字字道,
“既然知道是祖祖輩輩的心血,你想對她下手的時候,最好掂量掂量清楚,我這人有個最大的優點,便是說到做到!!”
陸振華氣的整個心房都在顫,拿著拐杖便往陸遲墨身上砸,“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孽畜!!”
陸遲墨任由拐杖落在他的身上,抿著唇忍受著,打的再疼都不還手,語調更是從所未有的堅定,“你打吧,打死我,我都不會把她交出來的。”
陸振華一拐杖一拐杖的狠狠打著,可陸遲墨卻固執的不肯認輸,不肯妥協,下頜線條緊緊的甭著,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打到最後,陸振華有些氣餒了。
他一把丟掉拐杖,氣喘籲籲的坐到了沙發上,深深歎了口氣,他陸振華的種,怎麽個個都是情癡,真是讓他既心寒,又無奈。
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都沒有任何作用,他就是明擺著不吃硬。
陸振華坐在沙發了緩了兩分鍾,語調放平和了些,開始來軟的了,“你應該知道這幾天,公司賬麵上損失了多少錢吧?!”
陸遲墨掀了掀薄唇,語調冰冷,“紀家的損失,至少是我們的三倍。”
那些項目,幾乎都是不怎麽賺錢的,他知道對方要來這麽一手,所以早就做好了應對,甚至反擺了他們一道,他們高價搶回去的項目,都是垃圾。
聽到這,陸振華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動,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說的重點在哪裏,或許根本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和紀家世代相交,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把關係整的這麽僵?”
“到時候對誰都沒有好處,反倒讓圈子裏的人看我們兩家人的笑話,再說了,你在外麵找了這麽個女人,你讓我怎麽跟子琪交代,怎麽跟季家人交代?!”
再這樣下去,他分明就要讓那個女人給毀了啊,“我可以不對她下手,甚至可以說服霖森主動放棄訴訟,找個人頂包,但你要向我保證,等那個女人出來,你和她一刀兩斷。”
“不可能。”陸遲墨眯了眯眼,眼底閃著寒芒,“如果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那麽恕我不奉陪。”
陸遲墨說完,連看都不看陸振華一眼,邁開腳便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厲喝,“陸遲墨,給我站住!!”
“父親。”陸遲墨止住腳步,回過頭,這樣喊他,聲音暗含欲要將人凍結成冰的森冷氣息,“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還是那句話,如果忍不住想下手,最好掂量掂量清楚,誰叫和陸家相比,我更在意她。”
話音剛落,陸遲墨不再多停留一秒,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類似煙灰缸的堅硬物體砸在了門板上發出來的聲音,伴隨著陸振華的大罵,“孽畜!!”
陸遲墨眉頭緊皺,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候在門外的夏天看到了陸遲墨臉上浮現出的微腫和唇角的淤青,擔憂的開口問道,“陸總,你沒事吧?!”
陸遲墨冷聲回道,“沒事。”
這點痛對於他來說,算得了什麽?!
隻是他很想她了,很想見她……
他害怕任何人再對她下手,害怕她再受到任何一點傷害,隻要他不在她身邊,他就害怕的要命,生怕又會有人從中作梗,做出對她不利的事來。
夏天看了眼陸遲墨的臉色,小心的問道,“陸總,那我們現在要去……”
“去看守所。”
陸遲墨冷淡的打斷了夏天的話,夏天聽聞,一個頭兩個大,“可陸總,公司裏還有很多要緊的事沒有完成,要不然我們做完再去看黎小姐吧。”
夏天抬手看了看手表,“而且,一個小時後,齊總就要來公司商討合作的事了,陸總,你知道的,這次的合作很重要。”
冷遲墨睨了夏天一眼,“馬上,立刻!”
夏天瑟縮了下脖子,回道,“是,我現在就聯係齊總改行程。”
心裏不斷吐槽,他這是造的什麽孽啊,跟了這麽個任性獨裁的老板。
黎小姐晚一些再去看不行嗎?!
幹嘛非要這麽迫不及待,就好像晚一分鍾就要要他的命似的,戀愛中人的心思,他真是一點都不明白,一點都搞不懂。
看守所裏的女子監倉裏,黎漾坐在床鋪上靜靜看書,看了不知道多久,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黎漾的聽力一向好,而且這腳步聲,她早已熟記於心。
是陸遲墨的……
他來了……
黎漾連忙放下手中的書,跳下床去,連鞋子都沒有穿便奔向鐵門處,躲在了旁邊。
鐵門“吱呀”一聲從外麵打開,伴隨著管理員的聲音,“進去吧。”
陸遲墨走進來,一眼看去,沒有看到心心念念的女人,剛準備轉移視線,腰間便環上了一雙手。
女人從身後抱住了他,將臉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低柔著開口問道,“遲墨,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通常,他都是晚上抽空來的,可現在,還不到中午。
聽到女人的聲音,感受著女人的體溫,陸遲墨的一顆心,被填的滿滿當當,所有的不安頓時煙消雲散,隻有這種真實的感覺,才會讓他真正覺得踏實。
陸遲墨握住了她的手,清冷的聲音略帶沙啞,“想你了……”
黎漾的手緊了緊,“有多想……”
陸遲墨說,“很想很想……”
想到快要發瘋,想到快要發狂,就恨不得什麽都不管不顧,把她帶出這個牢籠,把她放在自己眼睛能一直看得到的地方,哪兒都不要去……
“可剛剛在庭審上,我們才見過啊,你總這樣拋下工作來找我,會讓很多人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