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人已經搞到手了
女人的杏眸突然睜大,眼裏微微蘊上惱意,不滿的撅著嘴,“陸遲墨,你耍我?!”她都做好準備了,他卻給她來這麽一出。
瞧著女人氣呼呼的小模樣,陸遲墨覺得她就算是生氣的樣子,都可愛到了極點,壞心眼的挑起眉眼笑了笑,留下幾個含著笑意的字音,“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沒有等女人再開口,便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走出女子監倉,一直在門外候著的江紹軍走上前來,稍稍躬著腰,畢恭畢敬的跟在他身邊。
陸遲墨懶得看他一眼,更懶得多說一句話,隻是邁著長腿往前走,快走到看守所門口的時候,江紹軍終於誠惶誠恐的開口了,“陸、陸先生……”
“江所長。”
江紹軍不過喊了生陸先生,就被陸遲墨冷冷的聲音打斷。
陸遲墨止住腳步,臉上麵無表情讓人根本看不出情緒,更別說喜怒,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江紹軍覺得森冷凍人。
江紹軍忍不住哆嗦了下,移開視線再不敢去看陸遲墨,心裏緊張和害怕的要命,不由將聲音放的更低,“陸先生,你知道的,紀先生非要來,我是真的沒法子,還請陸先生不要為難我。”
江紹軍抖著唇瓣勉強把話說完,說完後周遭都陷入窒息的低氣壓中,他大氣不敢出一聲,掏出手帕不斷擦拭著額角冒出的汗液,本來就不多的頭發濕濕的搭在頭皮上。
“嗬。”陸遲墨的唇邊扯出一抹笑,“我記得江所長親口向我保證過,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到她,怎的,江所長的保證就隻是耍耍嘴皮子功夫?!”
陸遲墨雖然是在笑,笑聲卻冰冷駭人,聽得江紹軍冷汗直流,“可紀先生非要……”
“行了,廢話我不想多聽,江所長還是請回吧。”陸遲墨冷冷的看了江紹軍一眼,重新抬上腳步,往停車場走去,隻留江紹軍無力的看著那個背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線裏。
陸遲墨驅車離開派出所,中途撥通了顧夜白的電話號碼,開門見山的直說,“看守所那邊,你今天幫我親自盯著點,不要讓任何人再打擾到她,尤其是紀家的所有人。”
“放心吧,多大點事兒。”顧夜白打了個哈欠,聲調懶洋洋,“話說,真的不要我和你一塊去嗎?!”
陸遲墨搖頭,“不必,我自己去就行。”
顧夜白單手搭在眼皮上,腔調依舊懶懶散散,“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陸遲墨一邊開車,一邊淡淡的回道,“辦完股權變更,拿到視頻就馬上回來。”
他比任何人都著急著回來,因為她還在等著他呢。
等到這件事真相大白,陸振華的身體完全恢複,他就找機會把所有的事都說清楚,讓她堂堂正正的進陸家,成為他陸遲墨的妻子。
他已經等不到她問他了。
等的太久太久,他等不了了。
“行,有什麽問題給我打電話。”
說出這句話,顧夜白又覺得有些好笑,就真的歡快的笑出了聲,“當我剛剛那句話沒說啊,B市可是你的地盤,能有什麽問題,我在這裏恭候你回來。”
“嗯。”陸遲墨的喉嚨裏,發出低低的一聲。
掛斷電話,陸遲墨直接把車開往機場,夏天早已等候多時,見陸遲墨走進機場,便在第一時間迎上來,“陸總。”
陸遲墨冷淡的開口,“走吧。”
夏天的視線觸及到了陸遲墨有些發皺的褲子,默默吞咽了口唾液,他平時是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服裝上有一點的不幹淨和一點的褶皺,不由開口,小心的問道,“陸總,你要不要換一換褲子。”
陸遲墨淡淡的丟出兩個字,“不必。”
說完,人已經往貴賓室而去。
夏天連忙跟上。
……
淩晨四點多的夜,隻有星星點點,發出微微涼光。
慕輕染在郊外的路上,用手機的手電筒照明,盡量挨著路邊走。
她已經走了大半個小時了,額頭上泛出了細細的汗珠,呼吸聲越來越沉重。
陸家和紀家現在正是鬥的如火如荼的地步,雖然現在明著看陸家不管是在名聲上還是錢財上,都損失慘重,可實際上她心情很清楚,再這樣下去,紀家保不準就要撐不下去了。
如果紀家真的提前一步倒下,那麽她落在陸遲墨手裏肯定沒有好下場,再加上蘇家發生的事和最近蘇景妍那副要死不死的鬼樣子,可想而知她已然成了一顆棄子。
所以這個地方絕對不是久留之地,她必須先行逃離,陸遲墨簡直不是人,事到如今都要拚死護著黎漾,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她當初真是癡心妄想了,竟然還想得到他的心,從而陷入了這場險境。
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扳倒黎漾的機會,哪怕這個機會再渺茫,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有一天,總有那麽一天的,她會讓黎漾生不如死。
當年的事,她無法釋懷,隻有看著黎漾痛苦了,她的心裏才會好過點。
她想到這裏,麵部一點點變的猙獰。
等著吧,她會改頭換麵重新再回來的。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將慕輕染的神智拉了回來,是誰?!誰在跟著她?!
慕輕染快速走了幾步,突然間回過頭去,手電筒的燈光下,她的身後空空的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陣清風吹過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
是錯覺嗎?!
慕輕染重新回過來,繼續往前走。
在沒有確定是否真的有人跟的情況下,她的神情陷入了緊張之中,眉頭微微皺著,步子比之前更快了些,幾乎是在用奔跑的速度。
沒跑幾步,身後的腳步聲變大。
她的眉頭皺的越發深了,是誰在跟著她?!
難道是,陸遲墨派來的人……
腦海裏冒出這三個字,恐懼頓時排山倒海般襲來,她不敢回頭,隻是拚了命的往前跑,下一秒脖頸處被重重一擊,眼前頓時一黑,身體軟軟的往下倒,直直的栽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陌生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人已經搞到手了,我馬上給她打一針,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