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小東西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她忍著疼痛,咬著唇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黎漾。”
他定定的垂眸睨著她,淡漠的說道,“名字倒是不錯了,可惜了。”
她知道他的可惜了接下來想說什麽,他其實想說,可惜了,偏偏要出來賣,髒的要命的玩意兒,他實在沒有什麽胃口和興致。
他依然看著她,腔調很冷,“人我不要,錢你也不必退回,你可以放心滾出去了。”
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放過她,臉上的神情有稍稍詫異。
他挨著她很近,發梢的水滴到了她的肌膚上,衍生出一層涼意。
她感受到了水滴的冰冷,回過神來仔細看著他,膚色白皙,挺鼻薄唇,眉目生動,臉上的輪廓,精美俊秀到了極致。
隻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清清冷冷,巨人於千裏。
她瑉了下唇,小心的開口問他,語調軟軟糯糯的像是棉花糖,“要不要,我幫你把頭發吹幹?”
察覺到了男人沒有反應,她連忙道,“算我沒有說,我這就滾。”
然而在這個時候,男人卻發出了幾個簡單的字音,“吹幹再滾。”
然後從她的身上離開,坐到了床沿邊。
她有點意外,不過並未表現出來,“那你等我會兒,我去拿一下吹風機。”
他的神情沒有產生什麽變化,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她起身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到浴室取了吹風機,插到了他身邊床頭櫃上麵一點的插頭。
她細心的調著風檔,又在手背上試著合不合適,過了半晌的功夫,好像才終於掌握好了溫度,跪在了他身旁的床上,給他吹頭發。
他的頭發又黑又密,她吹了好久,都麽有吹幹,她舉著吹風機,手都發麻了,卻還是耐心的,一點點的把他的發完全吹幹。
“好了,吹完了。”
她正準備關掉吹風機,手腕卻被一股力道猛然捉住,吹風機從她的手上滑落,摔在了地攤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她眨了眨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下一秒,手腕被再度一扯。
她跌到了他的懷裏。
疼。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她蹙起了眉,從他的懷裏抬起了頭。視線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他冷若冰霜的眼。
他看著她,薄唇微動,聲音淩冽著寒芒,“吻我。”
吹風機還在地毯上呼呼的吹著,發出類似嗚咽般的聲響。
她纖長的睫毛不受控製般顫動起來,他剛剛說什麽,吻他?!
她知道,她沒有聽錯。
可是他說這句話時,神情陰鬱到了極點,聲音又冰又冷,讓她感到。。。
害怕。
可即使再害怕,她都隻能照做。
她仰起頭,稍稍抬高身子,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身,稍稍往前一用力,便將她的身體完全帶到了懷裏。
她嚇了一跳,猛地睜大眼,張開嘴想要說什麽,卻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
他深深吻住了她。
她睜著眼,嚐到了他嘴裏,有淡淡的酒香和屬於牙膏的薄荷味。
看見了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柔和,有些陶醉。
驀地,他睜開了眼。
清冷的桃花眼裏,帶著濃濃的厭憎。
看她,就像是在看臭水溝裏的老鼠一般。
她心驚之時,身體被一股大力,重重的甩開,狠狠的撞擊到了床頭櫃的櫃角上,五髒六腑都差點撞裂了,她疼的蜷縮成了一團。
吹風機裏的風,亂了她的發,她的一雙眼紅紅的,噙滿了淚水,看起來好不可憐。
他冰冷的聲音砸了下來,“收起你這些勾引人的伎倆,對我沒有用,滾出去!!”
她忍著疼痛,努力了半晌,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渾身的骨頭像被打斷了一般,疼的窒息。
她緊緊咬著下嘴唇,扶著自己的腰,一步一步,艱難的往房間外走去。
從始至終,沒有吭一聲。
她走的很慢,走了好久,才走出了房間。
“現在想來,是挺虧的。”
陸遲墨的聲音,將她從回憶裏拉了回來,她笑了笑,“當時你把我摔的那麽疼,我以為你很討厭我。”
陸遲墨挑了挑眉,“我要是真討厭你,會每天來點最貴的酒,傻子。”
黎漾了然,“哦,還說什麽應酬,原來你是為了幫我啊。”
陸遲墨問了一句,“不然呢,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
黎漾吐了吐舌頭,“不過你每次來都沒有給我好臉色看的,好嗎?!陸大少。”
是啊,那個時候,他的內心是矛盾的。
他莫名被這個女人吸引,又恥辱這種感覺,尤其是在得知她有了兒子還在夜店陪酒陪睡後,他強迫自己離開了法國,強迫自己忘掉這樣的女人。
直到幾年後再見,他才知道他早已情根深種,他從來未曾忘記過她,這一次,他不想再去管別的了,隻想好好和她守在一起。
陸遲墨轉過身,垂眸睨著她,“不是要給我係領帶嗎,都被你給揉皺了還沒有係上。”
黎漾看了眼,果然領帶都被她揉皺了,“我馬上換一條。”
黎漾重新挑了條領帶,回到了陸遲墨的身邊。
陸遲墨長的高,黎漾吃力的踮起腳,用心的給陸遲墨打領帶,畢竟已經過了五年,她的技巧比較生疏,腳尖都微微發麻了,還沒有弄好。
就在這裏,一雙手握上了黎漾的手,帶動著她一步一步的替自己係領帶。
最後一個步驟完成,陸遲墨終於放開了她的手。
她緊了緊他的領結處,有些不滿意的微微皺眉,“唔,不是很好。”
然後問了他一句,“要不要重新來一次?”
陸遲墨淡淡的說,“不用了,這樣就挺好。”
“啊?”黎漾仰著小臉,有點不相信的問道,“真的挺好的嗎?我覺得不大好看呢。”
以前的話,要是她係的有一點不合他心意,他眉宇間的痕跡就可以把蒼蠅給夾死的。
“真的。”
“那今天就先這樣將就著吧,以後,我會好好學的,一定把你的領帶係的漂漂亮亮的。”
“黎漾,我想問你個問題。”
黎漾理了理他的領帶,“嗯,你問吧。”
他的聲音很淡,聽起來似是有些漫不經心,“小東西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可黎漾的手,卻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