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親自照顧
越賢妃雖然這樣說了，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怎麽生氣，她瞧了一眼神色陰鬱的秦君沉，歎道“罷了，你就在這裏照顧她吧，母妃出去幫你應付外麵的事。”
“多謝母妃。”
這等藥物要想發散，隻有一個辦法，越賢妃十分清楚，她一直勸誡兒子拋光養晦，若是秦君沉真的跟宋北歌有了實質性的牽扯，那就相當於把多年的籌謀放在了明麵上。
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什麽地方迷住了他，秦君沉竟然不惜提前暴露，也要護她周全。
越賢妃剛出去不久，身邊的宮女便帶來了一位女醫，這位女醫秦君沉也見過一兩次，好像跟越賢妃的關係還不錯，隻是在太醫院並沒有什麽官職，現在來了，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見過九皇子。”
秦君沉讓開床邊的位置，“別拘禮了，快看看她的情況。”
女醫將藥箱放在一處，上前想要拉過宋北歌的手，原本沒有任何意識的宋北歌突然掙紮了一下，雖然眼睛沒有睜開，但情緒明顯變的激動了。
秦君沉見此情形，以為她哪裏不舒服，想都沒有想便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宋北歌現在的力氣不大，卻能夠感覺到她想要掙脫。
“別碰我，別碰我……”
來到她的身邊，秦君沉才聽見她一直呢喃的話，心中猛地抽痛了一下，他隻知道宋北歌堅韌，卻從未想過她的意誌力竟能到這個地步。
若是放在尋常人身上，現在早就癱軟成泥，斷不能撐著一口氣堅持到現在。
“北歌，別擔心，是我，你現在已經安全了。”秦君沉輕撫她炙熱的臉龐，俯身湊到她的耳邊。
“秦……君沉……”她斷斷續續的低聲問了一句。
秦君沉立刻點頭，用他從未有過的溫柔說道“是我，北歌，我在。”
少女聽完，握在他手中的力度驟然一鬆，便已經卸去了所有的防備，秦君沉見狀心裏已經軟的不知如何形容。
她竟這樣信我！
“九皇子……”女醫見她終於安靜，在旁邊提醒秦君沉，他這才錯開身子，卻一直都不肯鬆了握著的手。
女醫先是給宋北歌把脈，眼看著她的臉色一點一點凝重，秦君沉的心便隨著提了起來。
良久之後，女醫才歎了口氣，“想必九皇子已經看出來，宋姑娘被下了烈藥，現在藥物已經在體內蔓延開來，宋姑娘的體溫燙人，若不及時解藥，恐怕日後會影響宋姑娘的神誌。”
“有藥能解？”秦君沉的語氣急躁，早就沒了往日的的風流肆意。
女醫搖頭，“無藥可解，隻有一種辦法……”
她抬眸看向秦君沉，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君沉的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顯然內心在掙紮之中。
宋北歌不同於尋常的女子，他亦將宋北歌視作珍寶，如今遇見這樣的事情，他若是未經宋北歌允許便趁人之危，宋北歌說不定會恨他。
半晌，秦君沉啟唇，聲音已經比剛才啞了幾分，“若是開些清熱解毒的藥物疏通一下呢？”
女醫想了想，“怕是杯水車薪，起不到什麽作用。”
話落，殿內便陷入寂靜，隻有宋北歌逐漸加大的喘息聲，讓人心頭發顫。
“若宋姑娘的體溫能夠降下來，再配合疏通的藥物，說不定會有用。”
秦君沉眼中星光一閃，“當真？”
女醫麵露踟躇，“奴婢也沒有用過此種辦法，隻是猜測。”
“既然有辦法，那就試試。”秦君沉喚人端來冷水，跟女醫道“有勞姑娘了。”
“九皇子，奴婢須得回去給宋姑娘煎藥，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若是被人瞧了藥方，怕是會生端倪。”
秦君沉關心則亂，竟連這一層都沒有想到，“姑娘說的是，是本王考慮不周全，請姑娘先回去煎藥吧。”
待女醫走後，秦君沉看著榻上被折磨的宋北歌，輕歎了口氣。
“北歌，我定會救你。”
他取了帕子在冷水中渡涼，貼在宋北歌的額頭過溫。
可除了臉上之外，宋北歌的身子同樣熱的燙人，秦君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取過一條黑巾自雙目係於腦後，他的眼前立刻漆黑一片。
秦君沉按照記憶將手指滑到宋北歌的腰間，這才發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為了散熱，本能的解開了自己的束帶。
他的手指一頓，喉結下意識吞動了一下，“北歌，對不住了。”
宋北歌的衣衫被一層一層解開，最後隻留了貼身的衣物，秦君沉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蒙著眼睛將冰涼的帕子擦拭在她的身上。
像是感覺到了舒服的溫度，宋北歌嚶嚀一聲，身子朝他手邊靠去。
秦君沉的虎口處被宋北歌抬起的腿蹭了一下，他立刻敏銳的感覺到了少女滑嫩嬌柔的皮膚，就算看不見，他的腦海裏已經不自覺出現了白皙如潤玉的顏色。
他咬一咬牙，艱難的將手拿開，擦拭過她身上的帕子立刻升溫，秦君沉隻好一遍一遍浸泡，直到盆中的水已經高於手的溫度。
好在一開始的時候，他讓人不止端來了一盆水，秦君沉憑借記憶中的位置想要換一盆水，誰知道卻被床腳絆了一下。
他生怕慌亂之中碰到什麽東西會砸在宋北歌的身上，便也不敢隨便去扶，正因如此，手臂卻撞在了瓷瓶上。
瓷瓶受力而碎，落下的碎片劃破秦君沉的胳膊，他也顧不上手臂受傷，胡亂取了布條纏住，繼續給宋北歌降溫。
擦拭了許久之後，女醫終於將煎好的藥端了過來，見屋中一片狼藉，心中奇怪。
她走上前去，才發覺秦君沉眼處蒙著的黑巾，再看宋北歌，臉上的紅潮已經退了大半。
“先喂她喝藥。”
秦君沉說完，側了側身子，卻依然沒有解下黑巾。
女醫扶起宋北歌喂藥，驚喜道“宋姑娘的體溫降了很多，這個辦法有用！”
聞言，秦君沉一直壓低的唇角終於有了一絲上揚的趨勢，他鬆了一口氣，終於體會到了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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