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未來王妃
別人都覺得賜婚對於她來說是天大的殊榮,殊不知她根本不想要,還等著宋雲征回來歸還了兵權,歸隱田園呢!
而其他人聽到九皇子這麽說,麵上各異,本以為宋北歌充其量隻是當九皇子的妾,現在看來,正妻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裴曦在人群中暗暗握拳,可惡的宋北歌,她到底給九皇子下了什麽藥,竟然讓他這麽死心塌地!
夜間點心被這麽一攪,大家都沒了興致,九皇子握住宋北歌的手,語調比之剛才溫柔了不下十幾倍,“跟我去守夜吧。”
皇子都有單獨的休息地方,跟這亭子比自然要好的多。
宋北歌在眾女人豔羨的目光下跟著秦君沉離開,感覺到身上最刺眼的目光,她偏頭一看,對上大皇子似笑非笑的眸光。
宋北歌止不住皺眉,這個大皇子表麵溫文爾雅,實際上歹毒異常,他每次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在自己手掌心的獵物。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不是什麽獵物,反而是攪亂這場棋路的推手!
回到秦君沉休息的地方,宋北歌皺眉問道,“那個世子是大皇子的人?”
不然怎麽會引起大皇子的注意,還親自出麵幫忙解圍。
秦君朗到了一杯茶,“他那疑神疑鬼的性子,不會找跟自己身份相當的人做盟友。”
隻有絕對壓製,他才能有把握掌全局。
“那他出現是為了什麽?”宋北歌想不明白,大皇子了不像是閑得發慌的人。
“除了你還有誰?”秦君沉梁視線落在宋北歌身上。
“大將軍馬上就要回朝,他沒死,就代表皇上還念舊情,這時候太子和大皇子自然想要來巴結你。”
“是嗎?”宋北歌反問,“那九皇子也是為了巴結我?”
她挑眉盯著他,眉眼裏波光粼粼,看得人心生蕩漾。
秦君沉直視著她的視線,“我向來是在巴結你,難道看不出來?”
“……”
秦君沉的臉皮之厚,她根本無法企及。
沉默了幾秒鍾,宋北歌才想起正事,“既然如今我已經身在奪嫡之中,無法獨善其身,因此我想跟你談一個交易。”
這是她最近幾天就想好的,隻是一直沒時間說,現在正好把事情商定。
“說來看看。”秦君沉表情起伏不大,隻是瞳孔裏暗光泄露了他的好奇。
宋北歌咳嗽一聲,“近來越來越多人打我的主意,我父親本不想參與其中,奈何……”
“為了保我宋氏一族,我想跟九皇子合作。”
鋪墊了那麽多,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她最近雖然說不站隊,可跟秦君沉走得過於近,舒美人這件事上,也算是合作的愉快,除了他,在皇子中找不到一個可以替代的人。
秦君沉瞳孔驀然下沉,上下打量她,嘴角的話更是無情,“你有什麽值得合作的點?”
“我想你應該知道,大將軍這一條線在我身上行不通。”
他不需要皇帝的信任,也不需要再朝堂上爾虞我詐用手裏的籌碼逼皇帝害怕。
他要的是自己積累起的威望,讓民心所向,眾望所歸!
宋北歌想了一會,“我是皇上安插在你身邊的奸細。”
隻一句話,勝過千萬,但凡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件事告訴皇上,足以讓他落進深淵,永遠不得翻身。
秦君沉定定的盯著宋北歌,果真是個聰明女人,知道他最害怕什麽,拿捏的地方正好是他的七寸。
可他麵色突然冷峻,“你或許不知道,本王最討厭被威脅。”
他說著,臉湊到宋北歌麵前,裏麵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宋北歌不以為然,直愣愣的對著他,“可這恰好最能威脅到你,不是嗎?”
兩人爭鋒相對,秦君沉突然挑起她的臉,“本王可以殺了你,一了百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冷光乍現,似乎下一秒就要扣住宋北歌的脖子。
可宋北歌卻有一種直覺,直到他不會對自己動手,麵對他的威脅,她心裏平靜得厲害,作為殺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心理素質過硬,否則被敵人抓住,還不得分分鍾透露機密!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秦君沉突然鬆開手,歎了一口氣,“你贏了。”
他沒想到自己會輸給一個女人,真要提到動手殺人,他竟然隱隱的不舍,下了幾次狠心,也還是不願動手。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心中困擾的疑惑,他……
似乎對宋北歌動心了!
宋北歌對秦君沉心裏的變化全然不知,揉了揉下巴,自顧自的說,“合作很簡單,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直到你徹底打敗其他幾個皇子,而你…需要保住我宋氏一族。”
這是她的條件,她能力再大,在皇宮也隻是無權無勢的女人,隻有攀附在權貴身上,才能讓自己的能力有用武之地。
“成交。”秦君沉想也沒想,盯著桌上的茶杯,水因為剛才的動作泛起漣漪,如同他的心。
“不過本王還有一個要求。”
宋北歌挑眉,等著他繼續說,誰知道他突然起身,俯身靠在宋北歌的椅子上,“今天我的話已經放出去了,你必須得作為我未來的王妃麵對眾人。”
“……”
宋北歌直覺想要拒絕,耳邊又傳來秦君沉帶著笑意的話,“這隻是一場戲,你不要當真了。”
一句話激怒的宋北歌,她點頭,“好,一言為定。”
誰當真還說不定,她隻想離開的時候不拖泥帶水,巴不得這個九皇子不要糾纏自己!
見她答應得這麽爽快,秦君沉麵色不霽,他果真是洪水猛獸,讓她這般避之不及?
“九皇子如今被皇上忌憚,我們正好有時間部署自己的計劃,下一步就是讓大皇子和太子互相爭鬥。”宋北歌撐著下巴,仔細思考著現在的形勢,完全沒有注意秦君沉黑得像煤炭一樣的臉。
宋北歌大腦飛速運轉,嘴裏碎碎念,“上次高如言給我下藥,上上次皇後也給我下了藥,那我們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