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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疑慮重重

  中午吃過午飯,韋小玉感覺到身心愉悅,日子好像也變得有滋有味起來。


  她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想尋個做瑜伽的老師,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她翻著手機裏的電話,想找個人問問,看到裴律師的電話,想起父親說他早上來找她的事,忙打通了他的電話:


  “裴律師,聽我父親說您早上來過,其實您直接打個電話給我就可以了,沒有便要來一趟的,那個證據您找到沒有?”


  裴律師看到是蘇夫人的電話,立刻打開了免提。聽到她的問話,一邊擦著汗水,一邊說道:

  “已經找到了原始證據,我都交給您舅舅了,讓他幫您處理,有些內幕,我不方便告訴您,但這次完全是因為您的發現才扭轉了局勢,所以沒有什麽可感謝我的?”


  韋小玉放下了心,知道舅舅接手了,蘇瑞祥出來是指日可待了,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她希望他能早點回家,又擔心他會和別的女人發生感情,她的心情特別的糾結。


  聽著電話裏沉重的呼吸聲,忙問道:

  “裴律師,您沒有什麽事情吧?我看您呼吸比較重。”


  裴長青聽了,爽朗的笑道


  “我在進行形體鍛煉了。因為上了秒表,不方便停下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韋小玉聽了,驚喜異常。


  “那您知道有沒有好的瑜伽館,我想練習練習。”


  “那您找對人了,我有個要好的朋友,正在這邊開著一家,她非常有才藝,報我的名字,隻會收您三折的費用。我一會兒用簡訊發給您地址和電話。”


  她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心裏異常高興,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行,一個電話就解決了,還有優惠。母親來了真好,她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


  她舒適的伸直了身體,看到沙發的顏色不對,看樣子是新買的,她猛地站起來。向著廚房裏忙碌的韋母喊道:

  “媽媽,家裏的沙發怎麽換了,您眼光不錯啊,顏色和款式都是我喜歡的,還是媽您最了解我呢?這沙發您花了多少錢?”


  韋母正在忙廚房裏的事情,聽到女兒的問話,放下沒有洗完的碗,腰間還係著圍裙,走過來坐到沙發上,小聲對女兒說:


  “小玉,你爸爸媽媽一身清白,為人剛正,從來沒有被人說過閑話,我們對你也一直很嚴厲,讓你潔身自好,堂堂正正做人,規規矩矩做事,你都記住了沒有?”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母親,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韋母語氣變得嚴肅,接著道:


  “今天早上有個叫阿宏的男子送來了你的包包,鞋,還有一包衣服過來。他要把家裏的舊沙發搬走,我們開始不同意,他報出你的電話號碼,還說和你關係特殊。嚴嚴也說這人可信,我們才同意他搬走了。”


  她點了點頭,心想他和蘇瑞祥是好兄弟。


  “就在你醒來前不久,他又搬了套新沙發過來。我們要給錢他,他說你都懂得。”


  她又點了點頭,蘇瑞祥還算是個有心的人,知道那舊沙發膈應她,讓阿宏買了新的來,款式和顏色都是她喜歡的,心裏有了一絲絲的暖意,臉上放光,嘴角上揚。


  韋母看在眼裏,頓時生氣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小玉,瑞祥還在拘押中,我和你爸爸把棺材本都給你們,你這個時候應該想著如何幫幫他吧,就算和他感情不好,也不能這個時候做對不起他的事。你說,如果瑞祥出來了,知道你的事,叫我們的老臉往那裏擱?我和你爸爸的一生清白都被你給毀了。”


  韋小玉聽著聽著臉就綠了,質問著母親,

  “媽媽,您這都是扯到哪裏去了,我什麽時候對不起蘇瑞祥了?”


  韋母一聽女兒這麽說,好像自己冤枉她了,滿臉通紅,再也顧不得言辭,急急問道:

  “你脖子上的那塊青痕怎麽回事?昨夜我去你房裏,沒有看到你。我淩晨時還給你打過電話,你都沒有接。你沒有回來,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聽到你開門的聲音,我才安心了。我看你腳上連鞋都沒有穿一雙,你都這麽大人了,做的都是些什麽事情?你不要跟你媽說昨晚看了一夜的星星,媽媽不是那麽好騙的?你的包包和鞋都丟人家家裏了,你怎麽好意思?”


  韋小玉感覺到頭無比的大,不知道怎麽解釋才是好,聽到母親一夜未睡,心裏滿是歉意,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撒嬌地說道:

  “媽,我以後再也不敢在外麵過夜了,免得您擔心,您就給個機會唄。”


  韋母推開她,正色說:

  “你少忽悠你老媽,回答問題。”


  她有些難為情地扭著腰肢,支支吾吾地說道:“我··。”


  總不能說自己和蘇瑞祥瘋狂了一夜吧。就是說出來,他們也不會信的,那有夫妻都過了八年還這麽恩愛的?連她都不敢相信,她和蘇瑞祥能如此的和諧。


  韋母看著女兒言辭閃爍,半天不說話,低著頭在那裏想心思。她的疑心更大,手就扯住她後衣領,看到背上密密麻麻的唇印,就感覺血壓上升,她撫著自己的頭,人慢慢歪了下去。


  韋小玉嚇壞了,忙扶起母親,讓她躺在沙發上,輕輕按壓著她的頭部,輕聲解釋道:


  “媽媽,您這是怎麽啦?心情不要激動啦,好不好?”


  韋母睜開了眼,盯著女兒的臉,她是多麽希望女兒幸福,早晨見女兒睡了,非常的心疼她,就忍住沒有問,她也是太年輕了,能理解她的不容易,但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韋小玉輕聲解釋道:


  “阿宏是蘇瑞祥的兄弟,我和他什麽也沒有的。”


  韋母一屁股坐起來,用力的捶打著女兒的身子。


  “你還和他兄弟搞在一起,我真不想活了。”


  韋母已經六神無主,無力地哭著。


  韋小玉也急得團團轉,她想起都因為阿宏今早的那句話,她拿起手機,撥通阿宏的電話,想讓他給父母解釋解釋。結果人家電話不在服務區內,她感覺自己掉進了冰水裏,完全說不清楚了。


  韋母哭得更起勁,韋小玉暗恨自她多嘴,不問沙發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


  剛剛入睡的父親聽到樓下的爭吵聲,他早已下了樓,聽到母女的對話,他也感覺女兒做得有些過分了,隻是女兒已經這麽大了,他也不好對女兒說什麽?一直沉默著。聽到老婆的哭泣聲,忙過去輕聲安慰著老伴。


  轉身對女兒嚴肅地說:

  “孩子,咱們做人要厚道,你這樣好嗎?一口一個蘇瑞祥的,我看你喊阿宏挺親熱的,你今日不說出個道道來,看我不打你。你不要以為你當了婦科主任有什麽了不起,做錯了事情我一樣不留情。”


  韋小玉看父親也加進來,再不說真話,恐怕家裏要翻天了。


  “昨日,我的確沒有回家過夜,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是····是我老公,我告訴了他您為他做的一切,挺感動的,所以····就對我瘋狂了些。”


  母親止住了哭,不相信得問了一句。


  “真的嗎?那衣服也是瑞祥幫你買的吧,我和你爸爸早上看了吊牌,好幾萬塊了,也隻有他舍得。”母親看著父親,破涕為笑,父親的臉色也緩和了很多。


  韋小玉摟著父母說道:

  “這我還能騙你們,我是你們養大的,怎麽會做出那些出格的事,等一下我公公還要見我了。”


  正說著了,門鈴聲響起。


  韋母忙去開門,見阿宏和一個紅頭發的女子站在門外。猶猶豫豫地讓他們走了進來。


  阿宏看見韋小玉,馬上跑上前去。“嫂子,您得給我媳婦解釋解釋,我昨晚確實在賓館睡了一夜,您和大哥在我車裏過得夜吧?”


  那紅發女子走過來,踢了他一腳,他就乖乖地坐到沙發上不說話了。


  “是嫂子吧?我叫杜月月,阿宏老婆,他一夜沒有回家,說是睡賓館裏,您看,我在他車裏發現了什麽?女人的半隻耳環,您看看是不是您的?”


  韋小玉實在不能撒謊,搖了搖頭,她連個耳洞都沒有。


  阿宏一臉慘白,他現在不能找祥哥出來對質,真是有嘴也說不清。


  杜月月一把拎著阿宏的耳朵,阿宏也不敢反抗。


  韋父韋母驚得目瞪口呆。


  杜月月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放了阿宏,就往門口跑去。


  “嫂子,不好意思,打擾了,忘記車裏有記錄儀,我就怕他會出什麽幺蛾子,把它改成裏麵監控了,等我找到證據,你會死得很慘。”


  韋小玉也發出了慘叫,那怎麽能行,她和蘇瑞祥的親熱要是被錄下來了,讓他們看到,她真的一點臉都沒有了。


  “杜月月,你等等我。”韋小玉鞋也沒有換,飛奔著隨著那杜月月到了車上。


  她期期艾艾地說,“昨晚我和我老公在車上過了一夜,有些東西你不能看。”


  杜月月倒是很理解,“您看吧?隻要把耳環掉出來的情形給我看看就好了。”


  她仔細地看著視頻,那耳環竟然是從蘇瑞祥身上掉下來的,心裏頓時像掉進了冰窟窿。刪掉了她和蘇瑞祥激情的視頻,她讓杜月月進來看了看,阿宏才算得救了。


  杜月月把耳環給了韋小玉,兩口子同情地看著她。阿宏想著祥哥最近沒有在外麵找女人,怎麽會有女人的耳環的,都是我家裏的這個臭婆娘,兩人呆坐在車裏直發愁。


  韋小玉仿佛從天上摔倒了凡間,她暗笑怎麽會相信蘇瑞祥那個花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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