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疑點重重
周末,是蘇嚴休息的日子。他和爺爺商量好了要去遊樂場遊玩,並說服了奶奶一起去,王美蘭不願意違背孫子的想法,勉強同意了。
韋小玉和母親通了電話,知道她和爸爸玩得非常開心,路上還買了很多禮物,累得韋父直抱怨,她連忙叮囑母親,要少買點,家裏用不著。
蘇瑞梅回了娘家,見韋小玉躲在房間裏不出來,心裏非常不舒服。也沒有跟她打招呼,就帶著蘇嚴和父母去遊樂場玩去了,蘇嚴見母親聊得開心,給母親留了一張紙條,跟著姑媽走了。
她出來時,看見家裏空無一人,感覺到心情愉快。看見嚴嚴留在茶幾上的紙條,知道他們外出遊玩去了,想著昨天和蘇漢林的聊天,開著車去了周曉的同盟會。
沒有想到瘋子,二貨和情癡都在,她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的大學時光。
“你們聚會也不喊我,難道把我給忘了。”
瘋子看著她怪笑道:
“我們是受不了你老公的酸氣,味太重。”
周曉端了杯牛奶過來,遞給她。
“別聽瘋子胡說,怕影響了你的生活,盡量少聯係你。老爺子不在,我都不習慣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韋小玉接過來喝了一口。
“真好喝,我剛剛給他們通了電話,就這幾天就要回來了。”
二貨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聽說你老公回了宏遠公司,現在正在對公司進行改革,我們領導都對他寄予了厚望。”
韋小玉放下喝完的牛奶,
“他的事情我不管。宏遠公司是蘇家的產業,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轉過身,看見坐在角落裏的周曉。
“令狐蘭芳那件案子,我找到了新的線索。感覺我們的偵察方向有問題。”
情癡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真的?我們剛才還說了,這案子透著古怪,所有的線索都査遍了,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老大都準備放棄了,你快點說說。”
四個人再也沒有剛才的嬉皮笑臉,一臉嚴肅,靜靜地坐著,眼睛看著韋小玉。
“你們覺得委托我們的那對夫妻是不是有些問題?我記得他們好像和我父親鬧過。”
四人同時點了點頭。
“不是有問題,是很奇葩,剛開始是撒潑,現在是哀求我,弄得我不調查都不行。”
周曉臉上很疲憊,聲音全是無奈。
“你調查過這對夫妻的身份嗎?”
瘋子完全不懂她的意思,問了一句。
“那對夫妻不是靈狐蘭芳的父母嗎?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韋小玉看著周曉,
“他們是這麽對你說的嗎?”
周曉隱約感覺有些不妙,心裏的疑慮頓生。
“對,他們很肯定地告訴我是令狐蘭芳的親生父母。”
韋小玉揮動著手。
“據我了解的情況,令狐蘭芳是孤兒,沒有父母,所以你們想想是不是有問題?”
瘋子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我總感覺這對夫妻很詭異,上次我也提出了這樣的想法,結果被二貨罵慘了,說我異想天開,我的直覺沒有錯吧。”
二貨摸了一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隻是按常理分析的,哪個會想到這些事情上,看來我現在的腦子都變笨了,思維模式都固定了,不懂得變通,還是瘋子靈活些。”
周曉拍了一下二貨的肩膀。
“不要這麽說,我不也沒有聽取瘋子的意見嗎?以後凡是線索都要查查才行。小玉,你怎麽找出來的?還有其它的內幕嗎?”
韋小玉不能把蘇家的醜事說出來,讓蘇瑞祥沒有臉,對她也沒有好處。
“令狐蘭芳是我婆婆的養女,和我老公曾經相愛過。”
四人驚訝得半天沒有合攏嘴。
“那你老公和你關係好嗎?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二貨很擔心韋小玉的處境,看向她的眼神也複雜起來。
“還不錯,沒有什麽不妥。”
韋小玉感激地朝二貨笑了笑,
“我和你老公談過,他說令狐蘭芳是以前隔壁鄰居家的女兒,比他大三歲,像姐姐一樣照顧他,隻是走得比較近些,談不上有感情。”
周曉把上次和蘇瑞祥閑談的內容告訴了韋小玉。
韋小玉呆住了,明明蘇漢林說是養女,看來總有一個人在說謊。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攪動著雙手,非常地不安。
“公主,我們相信你的話,有些事情不方便說出來就算了。和案子無關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知道。”
情癡看著她為難的樣子,看了一眼周曉說道。
周曉站了起來,
“我立刻就去調查這對夫妻,上次有個人說要賣這對夫妻的消息給我,我就拒絕了。為雇主保密是我們的職業道德。現在形勢有變,我們也是為了查明真相,肯定要查明他們的真實身份才行。”
周曉走出門,見四人望著他不做聲。
“桌子上有令狐蘭芳這件案子的詳細資料,你們閑著時,可以研究研究,看看有什麽突破?”
瘋子把手裏的杯子一扔,跟著周曉後麵走了出去。
“老大,我跟你去得了,現在年紀大了,看見文字就想睡覺,讓他們三個去研究吧?”
屋裏就剩下三個人,二貨把資料分成三份,遞到他們手中。
“咱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看看吧?也許有發現呢?”
情癡看著手中的照片,嘴裏也沒有休息。
“這女的摔得太慘了,身上到處都是淤青,你們看這張照片都這麽破爛了,估計老大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我看一次就不想看第二次了,小玉,你不要看,這女的死得太慘了。”
二貨輕輕地捶了他一拳。
“你總是喜歡扯東扯西的,這麽大年紀了也沒有個正經,老大叫我們研究案子,不是要你來挑刺的。”
韋小玉聽著二貨的話,心裏有一道亮光閃現,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
二貨和情癡看著她,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你是不是有了新的發現?”
情癡看著韋小玉,希望她能說出來。
“我隻是有些猜想,沒有半點依據和證據。算不上發現,等周曉的調查拿回來後,我們就可以重新整理這件案子了。”
情癡非常失望,把文件仍在桌上。
“這麽小的案子我們查了有三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查不到令狐蘭芳的身世,查不到她讀過書的學校,沒有她的任何關係。老大去蘇家交涉幾次,都是無功而返。說詞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破綻。”
韋小玉猶豫許久,把桌子上的照片拿過來。她記得蘇瑞祥說過,知道了令狐蘭芳和蘇漢林有關係後,狠狠地揍了她一頓的。如果發現得早,那麽傷痕肯定有深淺的區別。
她迎著燈光,仔細辨別著顏色的深淺。顏色深的地方全都集中在背部和膝蓋下麵,而令狐蘭芳真正的死因是脾髒破裂,導致大出血而死。
蘇瑞祥那天打她的時候也是集中在背後,斷然不會打到脾髒的位置,他畢竟才隻有十六歲,心裏也沒有那麽凶狠,打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可是脾髒周圍的顏色也是深的,難道是他氣瘋了,失手打死了她,他不可能偽造車禍。那麽幫他掩蓋的肯定是王美蘭,這也就解釋通了,他跑到國外的原因。原來王美蘭也不是蛇蠍心腸,她終究是愛蘇瑞祥的。
“公主,別看了,我剛才看過心裏都不舒服。”
情癡奪下她手中的相片,仍在了桌子上。
“你不要忘了,小玉是醫生,她是不會害怕的。”
情癡恍然大悟,向她抱歉地笑了笑。
“我隻是擔心你,忘記了你的身份,非常抱歉。”
她看著兩位學長。
“今天多虧情癡的提醒,我找到了這件案子的疑點,否則我也想不到這上麵去。”
情癡有些不相信,
“我剛剛就在抱怨,也沒有說什麽?你倒底發現了什麽?讓我們先聽為快。”
她暗自慚愧,要不是探知了蘇家父子的秘密,她怎麽可能猜到其中的緣由了。她拿出剛才的照片,指著青紫的痕跡給他們看。
“你們看這青紫是不是有深有淺?”
情癡瞥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人和車滾下去,撞擊的力度不一樣,受傷的程度肯定有深有淺。這些不都是正常的傷痕嗎?我看不出任何問題來?”
她拿出另一張照片,
“令狐蘭芳係著安全帶,受傷最嚴重的是麵部,偏偏她的死因是脾髒大出血而死。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二貨聽了,感覺很有道理。
“我個人覺得她的安全帶綁得那麽緊,生怕她坐不穩似的,難道···”
她迎著二貨的目光。
“我也是這麽想的,她車禍前就死了。因為警察先入為主的觀點,認為是交通事故,所以沒有認真的分析,就草草的結案了。”
情癡看著兩人,
“我怎麽就沒有想到了,看來是最近太累了的緣故。公主,我特別不服氣,為啥你就沒有一點退步,咋還是這樣聰明呢?”
她的心情很沉重,如果她的分析正確的話,那麽蘇瑞祥有可能是殺人犯,他剛剛從監獄裏出來,又要進去,她和嚴嚴將來會怎麽辦呢?
“那麽凶手是誰?你肯定也已經猜出來了,是嗎?”
二貨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
“一切還需要證據,這些不過是我們的猜想。”
她很無力地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