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高地軍團越來越近
夯實的土路上，龐大的隊伍帶起漫天灰塵。
有四輪馬車拉帶的輜重，也有馬車后焦黑的火炮。
那是繞過拉西高地的北麥肯軍團，直撲威爾！
無法湊齊的軍裝，深藍色的軍服與襯衣馬甲混雜，臉上的灰塵與焦黑遮不住堅毅的臉龐。
每行十人的隊伍帶起漫天灰塵，從高空俯瞰，十乘十方塊陣挑起一條長龍。
密密匝匝的刺刀在光芒下閃耀，破爛不堪的旗幟在風中鼓盪。
軍官穿戴胸甲，騎馬馳騁於方陣前，堅定的目光直視前方，輕傷者用布條包裹住頭部，衣裝滿是血漬，但鬥志不減。
幾位騎軍奔來，壯闊的鼓點響起，行軍鼓點驟然改變。
怪異的頻率鋪天蓋地，無盡的轟鳴聲在曠野回蕩。
混雜軍陣迅速排開，以4x25變換成小軍陣，每個小軍陣再十乘十的迅速排開，旗幟隨風烈烈。
兩萬人的軍隊在前幾次戰鬥中減員到萬人。
展開的大軍陣，鼓點隨著頻率調整腳步，整齊劃一。激昂的鼓點與方陣邁起的步伐一致，在共振，萬餘人的邁步讓大地為之顫動。
陳舊破爛的獨立旗迎風飄揚，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下是集體，嚴密整齊的陣列將每個個體心心相連，是保家衛國的希冀，是視死如歸。
正午刺眼的陽光下，視野前驀然露出整齊的刺刀行陣。
艾爾西帝國土褐色軍裝匯聚成褐色方塊，這是無數次戰爭實踐的軍裝顏色。
後膛槍的不穩定讓主力軍團依然裝備前膛槍，艾爾西帝國整齊肅穆的軍隊與北麥肯針鋒相對，因為艾爾西軍隊戰無不勝。
北麥肯軍陣依舊邁著整齊的步伐，挺近，再挺近！
約3000的艾爾西帝國軍隊排成四行，前兩行前蹲，后兩行站立。下一瞬間，列成長線的前膛炮叢軍陣中伸出，灰色的炮管泛著光澤。
線繩被拉起，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接連響起，火炮在後坐力下急退。
鋪天蓋地的鏈彈直接刮碎北麥肯軍陣，彈鏈與碎塊橫飛，令攻勢為之一滯。
三十秒后轟鳴聲再次響起，橘黃色的火焰帶起熾熱的彈丸，帶引信的炮彈在半空中炸開，散開道道鋼鐵彈幕。
艾爾西帝國軍隊四列齊射，然後迅速裝填彈藥，準備兩段射擊。
疾馳的彈丸籠罩北麥肯軍陣，前方倒下無數的士兵，像麥子一樣被割倒。
激昂的鼓點暫停，肅穆的軍陣排列起長槍，發起輪輪齊射，由於基數更大，整個軍陣前繚繞起硝煙。
戰場瀰漫著硝煙，不時有劃過天穹的炮彈落入軍陣，掀飛士兵。
北麥肯軍陣響起密密匝匝的齊射聲，然後是第二陣，第三陣，前方蹲下，後方齊射，短短一分鐘就射出近一萬顆彈丸。
艾爾西帝國軍陣像積木一樣層層垮開，陣列如黃油般融化，密密麻麻的彈幕砸穿軍隊防線，刮開一輪輪陣列。
呼喝聲中，慘叫聲中，軍陣被撕開，爛泥與鮮血混在一起，鮮紅的血跡將泥地侵染。
在煙霧瀰漫的軍陣中，儘是生死相搏，肉眼所見儘是密密麻麻的刺刀。
沉重的軍勢會讓膽小者心潰，甚至瘋狂。
…
北麥肯軍陣迅速響起密匝的鼓聲，二十個方陣塊迅速右移，「右翼！」
呼喝聲中軍官迅速指揮軍陣變換，馬蹄賓士，整齊的陣列變向，右翼再次組成槍幕！
震動，大地在震動！
「看！」一位軍官軍刀指向山丘，鮮紅如血的軍陣漫山遍野。
沙啞的聲音在嘶哄，「是騎兵！齊射后速變空心方陣！」
沉重的馬蹄聲穿透空間的界限清晰傳入耳中，馬蹄揚起幾米高的灰塵，千餘把戰刀在舞耀。
在山丘上，潮水一般的騎兵蜂蛹而下，北麥肯軍陣前硝煙瀰漫，疾馳的彈丸令首行騎兵如遭重鎚衝擊，翻滾馬下。
散彈將前行刮的七零八落。
「變陣」，在呼嘯聲中，艾爾西帝國騎兵抬起后裝騎槍，千餘顆彈丸呼嘯著砸如北麥肯軍陣，打亂部署，前行向積木一樣垮倒，但陣型依舊整齊。
這是科技的差距，雖然後裝槍還不穩定，但在騎兵手裡，足可以改變戰局！
馬蹄呼嘯著踏入軍陣，直接碾碎前排陣列，撕爛所有抵禦的力量，騎兵用軍刀揮砍著，密密麻麻的刺刀與之針鋒相對。
在怒吼聲中，無數人被鋪天蓋地的刺刀扎穿，飛濺的血花和被刺中的士兵痛苦的倒下，也有無數人被馬刀劈翻，馬蹄踐踏。
如汪洋大海般的艾爾西騎兵一舉扎穿步兵陣列線，在吶喊的汪洋聲中，穿過右翼，直撲中軍。
無數散彈和彈丸激射而出，形成一條條彈幕，搖曳著光斑。
這裡依舊是破碎的鋼鐵彈幕，無數北麥肯人蜂蛹而至，高舉藥包，誓死如歸，粉碎撲來的騎兵。
中軍組成最嚴密的軍陣，阻止住騎兵的浪潮攻勢，混亂，依舊是混亂！
戰場完全亂了，騎兵和步兵混雜糾纏，馬蹄下是一條條身軀，馬的哀鳴，人的嘶吼，在噼里啪啦的彈幕前被掩蓋。
炮兵陣地一度被攻陷。
士兵們亢奮的攻擊，宛若失去理智，破爛的旗幟依然飛舞，染血的旗幟猶如最後的希望，定住中軍！
每個人都精疲力竭，在蒼茫的大地上糾纏衝殺，騎刀，刺刀，鐵，火，硝煙，和平來之不易。
這裡的戰爭格外的冷血！
中軍軍陣，維斯軍官眼神冷血，軍徽掛在左胸，看著熙熙攘攘的戰場，猛的握緊右拳，「贏了！」
艾爾西軍隊疲態更顯，全線崩潰。
「前往威爾港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勝利的門戶為我們洞開！」
拽了拽馬韁，馬匹前竄，軍陣前移，擊潰艾爾西軍陣，「成功了！威爾港呢，能成功嗎？」
熙熙攘攘的戰場被太陽投射的血紅血紅。
補註:這種戰爭描寫很誇張，共振的確存在，莫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