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瘋子.守護下城的英雄
大街上，夏爾一人在風中凌亂。
跟丟了，也不知為什麼就跟丟了。
精神就恍惚了一剎那，然後線索和馬車就沒了。
望向周圍錯綜複雜的破舊木屋與古老磚房，一陣苦笑，因為一頭扎進了貧民窟。
收回散逸的思緒，「也罷，我還要去見喪鐘。」
一身警長服飾的夏爾在這片區域尤為扎眼，但至少可以免去一些麻煩。
「偵探的助手這麼能躲?」
看向鱗次櫛比的房屋，失去深潛力量的他無法用雨水蔓延感知。
至於占卜，虛空中莫名的力量禁錮占卜，超凡占卜的伸展極為晦澀。
特別踏進貧民窟的一刻，不得不說這裡的厲害。
他發現以前沒發現的秘密，也明白為何威爾屠殺日的軍方沒敢踏進貧民窟一步。
靈視下整個空間被扭曲侵染，呈現怪異的灰色。雖然淡薄，但分佈極廣，籠罩整個平民窟，而平民窟占整個城市的1/4。
「可怕的力量！」
其實貧民窟不叫貧民窟，叫下城區，破產農民填充區域后才改名。
靠近一位擺攤的攤主，對下城區來講，能在這地方擺攤又不怕被搶的人多半有些後台。
在資源緊銷的下城區掌握生產或生活資料的人無疑能決定一切。
攤主抬起頭，露出迷茫的眼神，「警長?」
夏爾尷尬的笑笑。
略有慌亂地搖著頭，「警長，我不知道今天的衝突。」
夏爾露出一抹苦笑，「我也有點兒蒙圈，畢竟我也剛到這裡。」
隨意翻動著物件，「不過我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今天聽到兩聲轟鳴。」
攤主端起茶杯，泯了一小口，「那是瘋子的地盤。」
「瘋子?」
攤主陷入到久遠的回憶，「我曾跟瘋子一塊打漁，於那時的他淳樸善良，後來不知為何就瘋了。」
「瘋到在喪鐘手底下搶下一塊地盤。」
攤主欲言又止，夏爾來了一些興趣。掏出一枚金亨利，「繼續給我講講瘋子。」
攤主笑眯眯地接過金幣，「瘋子喜歡頭戴尖帽，把自己打扮成小丑一般，性格瘋癲。」
「瘋子現在在哪？」夏爾盡量記下攤主對瘋子的描述。
攤主:「你不知道？」
拍拍頭顱，「哦，對了，你是新到的，是這樣的，瘋子去開會了，今天是下城幣發行日……，黑幫所有頭目都會集中開會。」
「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了，瘋子xxx非常！」。
無意間叫出口的名字彷彿觸動什麼禁忌，神秘莫名的力量瞬間替代攤主意志。
翻白的瞳孔瞬間活泛，恐怖的氣息在蔓延，瘋漲，「警察?」
輕蔑和嘲諷的語氣讓夏爾臉色逐漸變換，層層疊疊的聲音猛灌入耳中。
夏爾的身體猛然踉蹌，「真是給你臉了！」
老闆邁開機械般的步伐，一把抓起攤上的古樸茶壺，靈性迅速交疊，營造出觸目驚心的空域。
這阻住凡人的窺視，人群不由自主被力量驅逐出這片區域。
夏爾瞳孔侵染上白芒，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向前一按。
靈能衝擊，龐大的衝擊力掀飛瘋子，那是骨肉的爆裂聲。
地面被力量猛的夯實成平滑地，其餘是翻開的裂隙，夏爾嘴角一抽，這靈能對社會的貢獻挺大的，特別是基建。
「附體能力嗎？誰給你的臉先攻擊我？」
攤主嘴唇微動，然後就是刺目的紅，「污染」。
怪異的頻率掀開一層層氣浪，數不盡的紅色侵染上空間裂隙，猶如密密麻麻蟻附般向上攀爬。
刺目的紅光染滿靈能視覺下的天空，現實卻依然風平浪靜。
在紅芒下，夏爾被剝奪所有對靈界的感知與控制。
「槽，該死……」
所接觸到的一切都是斑駁與扭曲，以及紅！
「來了！」
在漫天的紅色即將淹沒視野的最後時刻，夏爾眼中眼眸中深處滴滴答答的天平虛影驟然亮起。
刻度向右傾斜一度，在那麼一瞬，遊走的光斑與序塊一遍遍重構，綻放出無盡璀璨。
「審判」，命運天平徹底綻放光芒獨彩。
磅礴靈性直接轟擊出附身攤主的瘋子，血紅色的身影飛馳一旁。
攤主的眼眸倏然張開，本迷茫的臉色驟然蒼白，驚恐寫滿臉龐，踉踉蹌蹌的跑開。
遠處的馬戲團，魔術師在表演燦爛魔術煙花，禮帽飛出一隻白鴿，引起人群陣陣喝彩。
地面的輕微震動依舊被有心人觀察到，魔術師深邃的眼眸穿透層層疊疊的紅芒。
動作慢了半拍，然後恢復如初，仿若無事發生。
…………
「戰爭！」紅色靈體鼓盪起靈性光斑，血與紅在瘋漲，遮辟靈視天空每一個角落。
鋒銳的長槍虛影其上亮起凹凸人臉，槍尖上的血液虛影其中有巨龍咆哮。
獵龍槍虛影！
紅色身影高居天幕， 「紅之踐踏！」，瘋漲的力量迅速在夏爾所在之處炸開，散成璀璨的靈輝。
甚至在現實撕裂房屋，大地坍塌，魔術師揮手放出白鴿，屏蔽震動與巨響，再揮手屏蔽于波紋對凡人的感染，眼眸倏然轉深。
霍然，迷濛的光降臨，夏爾身形倏然在一處房頂勾勒，戲謔的嘴角勾起。
旅者能力，他剛才瞬移了80米，直接甩開攻擊，儘管空間的不穩定讓他差點穿梭失敗。
但結局是成功的，夏爾從體內拖出金色長劍，猛的擲向瘋子。
金光刮開層層氣浪，刺耳的呼嘯聲再次響起，命運之光。
「我為光！當劃過天際，照亮死寂！」
「迪迦！」
紅色瘋子攤開雙手，兩手向前一推，營造出怪異的紅之場域，他的力量在增幅，再增幅！
空間再度出現獵龍槍的虛影 。
倏然，獵龍槍上的龍血彷彿活泛，發出璀璨至極的光，一槍挑飛金色長劍。
嗡鳴聲震撼天際，一道道金色鎖鏈飛出，那是指引眾生的鎖鏈，照亮黑暗的光。
鎖鏈與獵龍槍糾纏在一起，一遍遍重構對抗。
金光與紅光將半邊靈視天空染紅。
倏然，四周仿若鏡像般破碎，光滑至極的空間蔓延伸展， 空間在疊加，再疊加。
這是屬於命運本尊的力量，鏡像空間。
鏡像空間內染出一道道漩渦，夏爾化身鏡像之主，萬物與世界在禮讚。
夏爾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空間在翻轉，造成無盡的裂隙。
「滾！果然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