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無盡的麻煩
世界無限大!德吃驚於這個論點,他知道視線可被扭曲,但不知…世界無限。
「這才是真實的世界嗎?」
周圍是些散亂的卷宗,德拿起來閱讀,「軍火被詛咒,不能疊入空間,必須實體運輸?」
「還有這種操作?」德無意間張大嘴巴。
「弱小限制了我的想象。」
「軍火?萊特先生找軍火做什麼?算了,這不關我的事。」
」還有荒原,以及高階對低階的屏蔽,山林內生存的怪異。」
「世界還有多少秘密?」
他有些興奮,手指微微顫抖,翻開桌邊的資料檔案,檔案都被秘鎖封存。
視線掃過一封封檔案封皮,紋章,通靈師,靈修,女巫,魔女,煉金師。
龍,精靈,巨人,土靈,雪女,秘術師,傀儡師,奧術師,星界法師。
紅家族,白家族,靈潮家族。
星落海,迷霧洋,破碎海,波多群島,黑潮海,月海,銀海,死亡海。
視線停留在諸界……,該檔案被未知力量封存,且封存的最強。
下面是些古舊的檔案,言靈,扭曲,窺秘。
以及最底下的檔案……怪異。
最底下的怪異檔案沒有被封存。
德直接翻開,注視著其上的一行行字跡,「原來如此,邪崇嗎?」
邪崇,污穢的靈,在邪神紀元年,也就是蒼白紀末尾猛增,2000年時間內數量超越……超凡者,已查明數量在……30萬左右。
附身或遊離,近乎不死,缺點:喪失理智,高級可保持理智,強者堪比神靈,弱者堪比游靈。
邪崇道路屬性雜亂,與普通人無甚交集。
通用技能,地域性瞬移,領地內無限復活。
維爾港下城區邪寵XXX,代號飢荒,歸屬守夜人。
作用:屏蔽城區超凡波動,屏蔽其餘勢力占卜交戰區。
「邪崇」德喃喃自語,自從踏上守夜人這條道路,就再沒有回頭的餘地,沒有人能逃過守夜人的追捕。
夜幕完全佔據天穹,如今他孤身一人,「失手」殺掉納的錯誤德將要用一生去背負。
「那是無法挽回的錯誤……,一步錯,步步錯。」
德看向自己的雙手,目光變得堅毅,「這雙染滿鮮血的手,幹完軍火這票,就做……守護吧。」
這個世界上不止德遇到了麻煩,夏爾也一樣……。
…………
小碼頭區,大鐘塔。
夏爾沉默的看向走廊盡頭的……灰色人影。
噠噠的鐘錶和齒輪襯托著詭異。
靈性消耗殆盡前夏爾返回威爾,想去鐘樓取回軍火信件。
可鐘樓沒有本該等待著夏爾的白手,只有這位指尖把玩著信條的老者。
雖然老者面容一片模糊,但夏爾依舊認得他,他留在心內的陰影……依舊揮之不去。
精神緊繃下夏爾想著最壞的情況,「白手出事了。」
老者指尖翻飛者紙條,夏爾似乎能想象到其模糊面容下的笑意。
緊迫感越增越強,眼眸深處倒映著兜帽下模糊的臉龐,灰色的斗篷無風自起。
夏爾逐漸眯起眼睛,隨著眼眸逐漸虛化,一輪輪光華迸出,化為層層疊疊的金鎖融入身軀。
老者手扶牆壁,不知為何,牆壁逐漸虛化並泛起怪異的灰斑。
隨著灰色的蔓延,四周不知何時飄蕩起層層灰霧。
「他這是在創造作戰環境嗎?」
咔嚓,老者手中募然出現一頂白骨冠冕。
那一頂冠冕不可直視,強烈的灰芒和幽光同時映照,灰芒填塞視野,撕裂空間。
夏爾的身軀如積木般一點點垮塌,又像幻影一樣點點消散。
遠處倏然閃現出面色沉重的夏爾,他沒有猶豫,依靠旅者的鏡像能力,鏡像之軀逃過一劫。
頭戴白骨王冠的老者虛抬右手,那手指似乎貫穿空間,一點點在夏爾眼前綻放。
然後就那麼……穿透了胸膛,夏爾胸前濺起幾滴血花,一根骨刺從前胸穿到後背,創口處灰色光斑和夏爾本質的金光層層糾纏。
龐大的穿刺力道將夏爾挑飛,如同挑飛一個破布娃娃。
這種創口很難壓制,戴上白骨冠冕的老者跨過半個階五,觸摸到傳奇的真正本質,蛻為真正的……階五。
若非其面容模糊,直視他的夏爾早已被擊潰精神。
頭戴白骨冠冕的老者不可避免的被冠冕同化,他的手逐漸泛成灰色,猶如蟻附般蔓延。
夏爾右腳猛踏地面,近乎虛化的地面瞬間四碎,一輪金劍在手中交織而出,割開層層空間。
隨著身形的驀然閃現,一瞬間貼近老者,「成功了。」夏爾狂喜,但很快笑容凝滯在臉上。
金劍雖穿過其身體,但老者身形早已潰成無數烏鴉,似嘲諷般在空中盤旋飛舞。
…………
烏鴉在半空中猛地匯聚,夏爾倒提金劍,彎腰前沖,眼眸內的天平虛影即將亮起,不妨對上一雙全灰的眼眸。
「我……。」本覆蓋在老者面孔的迷霧倏然散開,朦朧的臉徹底清晰,灰色的眼眸光芒暴漲。
那眼眸是完全的灰,猶如星雲般旋轉的灰色漩渦,以及一道有12對羽翼的高位存在虛影。
其泛著冰冷與死寂,夏爾腦海中驀然閃現出詞條。
「灰天使。」
「無盡世界造物主的侍者,死格。」
「異界陰府之主,以刀劍,飢荒,瘟疫,野獸為權柄的偉大存在。」
詞條在腦海中一段段上涌,促使夏爾默念。
隨著錐體的一遍遍重構,意志沒有念出那段詞條。
直視虛影后的身形驀然變得腐朽,在莫名偉力作用下,頭,耳朵,鼻孔,嘴角湧出無盡的灰,然後就是羽毛和蛆蟲。
夏爾體內的金光熄滅了,彷彿將靈體丟入漆黑的空間,隔絕一切超凡。
老者的手上綻放起朵朵灰色玫瑰,似乎想放在夏爾胸前,以其作為最後的葬禮。
變局陡生,黑光在夏爾眼眸內爆開,鯨吞著灰霧,晦暗的眼眸重新增添光彩。
隨著黑光的蔓延,夏爾的身形單薄似一張紙,如油畫上的人物。
與此相對,從體內湧出的無盡灰芒和羽毛,以及蛆蟲變的……漫無目的。
紛紛孤零零地飄落,紙片人狀態的夏爾嘴角掛起莫名的笑意,饒有興緻的看著老者。
身體內的灰芒盡被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