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十三章 威武候
葉陸用龍皮一張床單大小的,撿起來圍在身上。又撿起龍牙和龍筋。
他再發一掌,將那石室震垮,埋了殘餘龍身。
「前面洞門的符,主人不撕掉,我和老龍都過不去。」
葉陸便去撕掉門上的符,進入第二個石洞。
進去了,此洞卻是與裡面兩洞大不相同。
岩漿的光將洞內照得宛如白晝,翠竹流水,松柏常青,鳥語花香,鶴鳴猿啼。
??
這就是災變之前的世界嗎?
這就是熵潮沒來之前的世界嗎?
這三道關,應該是一道比一送強,這一道又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呢?
左右環視,卻不見任何異常,反倒是一付寧和安樂的景象,他帶著小妙四處逛遍。
「這裡好像沒有出路,你可知道要怎麼做?」
千方玄幻陣,卻不知道要如何破解。」
見這所謂的千方玄幻陣,看不出破綻所在,便一通亂搞。
運起掌力來,將四周石壁挨著打搨。
雖不懂破你這法術,卻能破了你這擺設,這一通亂打亂砸,才打破一面石壁。
打累了,他便盤腿下來運起武道,這第五重天的境界,與之前相比,已經是天差地別。
武道的境界似乎變的容易辯識,心有靈犀那種。
體內真氣竟然像是被壓縮了似的,原本堵塞的各處通道,各處穴位,此際已是關門大開,暢通無阻。
龍之血行經之處,滋養著各處經絡與穴位。
此際才微微發力,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金與紫之光,已經慢慢轉化成祥雲,雖然很淡,卻已有其形。
耳邊,噪音化小,微小的聲音卻能聽得清楚不過,只要他意念所至,甚至能聽到小妙血流的聲音。
他運功到極致,睜開了眼睛。
洞頂,卻有九顆星星一樣的事物!
他飛身跳高,手攀其中的一顆,再朝下看,原來,這所謂的千方玄幻陣,
他「小妙閃開,我要取下天上這些東西。」
手中的龍牙一通亂掃,那天上九星應聲落地。
這洞一通震動,他跳落下來,洞內景物與上一洞也並無多少區別,只是地上多了一些圖案,一些拳頭大小石雕的動物。
抬頭望去,一道石門就在對門的石壁上。
他讓小妙退開,不料半空傳來虎嘯聲,一股腥味撲面而來,地上的石雕滿室亂飛,就算是能將嗓音降下來的葉陸耳中嗡嗡作響。
小妙拔腿便跑,大聲喝歌,來對抗這嘯音。
定晴一看,一隻大白虎,足足有平時所見的老虎的三四個這麼大,通體純白,毛髮似是半透明。
白虎的祖先是星君遭罰下界,為亂一方,被劍庄窮四代之力,印封於此。
為先天聖獸,比應龍的等級要高貴一點,虎本與青龍共為鎮邪的神靈,借世界之力,重返仙境。
自己被印封在這裡已經達萬年之久,不知道還要呆多久才能飛升。
它感受到了葉陸身上特有的武道,看到身上的修為,這萬古不曾見到,這麼小的年紀有武道這麼完善的人。
他決定了,把自己的命運,寄希望於這人身上。
白虎搖身一變,化成正常大小。
白虎這下溫順得很,像個大貓似的走過來。
……
「小妙,帶個火種過來。」
眼淚汪汪地望著,終於有人肯救它了。
取下符來,這回可不丟符了,那白臉女人方現,符便到火中了,化作一道青煙投劍庄而去。
白虎變成一隻小貓大小,一個飛縱伏於肩頭。
這次取了洞門之符,帶著小妙進入最後一個山洞,所見之光景,與第二個洞沒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的是,多了一棟非常漂亮的房子,房子前竟然是流水碧池,飛亭畫廊,應有盡有。
門前竟有千株桃花,此際正是山花爛漫。
在空中觀望一番,可是沒有找到出路,只好落在門前。
……
暖閣之中,傳來一陣古琴聲,五弦如訴。
不料「吱呀」一聲,硃紅色的院門一開,出來一對童子,小女孩道:「奉仙姑指令,金童玉女在此相候多時了。」
「你知道我?」
金童道:「區區小事若是不知,劍庄豈不是浪得虛名?」
玉女白了小男孩一眼道:「就你話多!」
轉過頭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
「二位仙童請。」
那玉女回頭對他一笑,也不客氣,便移步進院。
……
進了院門穿過堂屋,行經一道帶有水景的連廊,再過一個桃亭,這才到了一暖亭之中。
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看著挺萌的,正跟著暖閣中的音調,在練著司幽玄弦琴。
她停下琴來,道個萬福道:「父親說今日有貴客到,讓我在此相候。」
轉身對二位童子道:「還站著幹嘛,上茶點。」
望著二人離去,聞著這桃花香味里夾帶著的清香,葉陸有點不適應。
小女孩抱嘴而笑,不容易忍住了笑聲:「殺了個龍,收了個虎?。」
這是類似二公子一樣的世家人物!
千載世家!
「不知道怎麼樣稱呼小姐。」
小女孩道:「劍莊主之女鍾離。」
他尷尬地笑道:「鄉野之人,哪裡配跟鍾離小姐喝茶論道,傷了風景不好。小姐還是告訴我怎麼樣出去吧,待我日後來訪。」
門前傳來一陣腳步聲,進來四個身著白衣的妙齡女子。
不禁看傻眼了,一個比一個嬌艷,一個比一個秀麗。
……
…視角脫開圍城秘境,前往仙俠大周境內。
雲夢澤湖邊,殘陽似血。
繁花似錦,坐落在湖邊的陽城,繁華而祥和。
巍峨的城內小丘高處,聳立著著一群由石材飾面的古老建築群。
石材已經被歲月侵蝕,此際已經是隨處可見清理青苔后的痕迹。
這便是軍府,數千年以來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的軍府。
陽城軍府特級戒備。
空中盤旋著飛劍,他們像蜻蜓似的滿天皆是。
閣樓高處,武道大宗師早已就位。
軍府內衛三步一人,五步一崗,端著鐵戈,如臨大敵。
白衣級的文武軍侯進進出出,各自低頭忙碌著。
駐軍府人員,」長槍短戈」對著天空,比內衛的人數少不到哪兒去。
一個四十多年的男人,身著軍袍錦裝,坐在一把銀椅上,深皺著眉頭,聽著直屬文官的彙報。
一個五十多歲的輕聲說道:「報告侯爺,從來就沒有人知道舊王的陵寢在哪。」
「只是當時太多目擊證人,陽城官道上太多人看大了一個白髮蒼蒼的古裝老人,在晶陵憑一雙空手掀開了墳墓……」
一個身著明甲的人,國字面,三十齣頭的樣子,走過來行一標準的軍扣手禮,很嚴肅地說道。
這個五十多歲的人,正是帝國的安檢官,他打斷明甲男的話道:「不要胡謅,舊王墓都快萬年了,仙都得死了,復活死人你也信?」
軍候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眾人說那白髮老人對著墓內的屍骨,口中念著聽不懂的咒語,隨著他的指一指,那些骨骼便消失了,多了一個活人向他拱手致謝。」明甲繼續解釋道。
「住口,此事也是你們可以妄議的?」
椅上的軍袍男人正是帝國的威武候,他揮了揮手,止住二人的彙報。
此際表面上是沉著冷靜,內心卻打著敲。
上位二十年的他,曾讀過的書多不說,這種怪事,涉及的力量太高,卻是從來就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