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雙胞胎
躺好,做好B超準備,童瞳默默看著天花板,小手默默握緊拳頭。
她沒勇氣看B超圖像。
白果兒興致勃勃地湊近去看:“呀,我怎麽有點看不明白……”
“胎兒發育沒問題。”王醫生笑著打斷白果兒的話,順便關了B超,“來,我們還需要做唐氏症篩檢。”
童瞳拿了單子出去交費。
白果兒正要跟出去,王醫生笑著阻止:“交費這麽簡單的事,不用兩個人去。”
“嗯,我自己去。”童瞳將白果兒推回來,自個兒下樓交費。
童瞳腳步聲一遠,王醫生似笑非笑地看向白果兒:“你們每次都一起來,你沒打算到生產的那天,也跟來吧?”
“那當然了。”白果兒不假思索,“我得親眼看到孩子落地才放心。”
“哦……”王醫生麵有難色。
白果兒詫異極了:“怎麽了?”
王醫生沉吟著:“你們還是學生吧?”
“是啊!”白果兒笑嘻嘻地點頭,“王醫生,你知道的啊!”
王醫生的笑容漸漸斂去,沉吟著:“學生養孩子可是個麻煩事……”
“嗬嗬,船到橋頭自然直嘛!”白果兒眨眨眼睛,雙手環胸,悠然得很,“就一個寶寶,想想辦法,怎麽著也養得活……”
“那兩個呢?”王醫生凝著白果兒。
“兩個?不可能有兩個嘛!”白果兒笑著笑著,忽然一把抓住王醫生的胳膊,“你是說,童瞳肚子裏有兩個?”
“嗬嗬。”王醫生眯眼瞅著白果兒,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模棱兩可。
“要是兩個寶寶,童瞳肯定會改變主意,不肯留下寶寶的。”想了想,白果兒渾身一激靈。
這個很有可能。
對於十八歲的童瞳來說,一個寶寶還可以勉強留下,雙胞胎簡直要命。
王醫生久久打量白果兒,滿滿都是研究的意味:“恕我直言,我覺得你和她之間貌合神離。”
好毒的眼力……白果兒悄悄伸了伸舌頭。
王醫生洋洋一笑:“可現在聽來,你好像挺關心她。難道我看錯了?”
“嗬嗬。”白果兒尷尬地笑著,“這個一言難盡。不過隻要她願意留下寶寶,我做什麽都無所謂。”
重要的是童瞳能在未婚媽媽的道路上,一條黑走到底。
永遠不要停。
她要的是隻是曲白。
“這麽說,你很支持她生寶寶?”王醫生麵色凝重。
白果兒伸伸舌頭:“當然啦!我舉雙手雙腳讚成。不管幾個,我都無條件支持她生下來。”
“這就好說了。”王醫生意味深長地笑了,“我也知道,一個學生肯定養不了雙胞胎這種。所以,我們有必要談談雙胞胎寶的事。”
王醫生補充一句:“不管我怎麽做,都是為了她好。”
白果兒眼睛一亮:“好啊!說吧……”
。
童瞳交完費取完樣本,回到診室時,白果兒正等在門口。
白果兒笑盈盈地揚了揚手中的病曆:“王醫生說了,唐氏症篩檢的結果要一周才能出來,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童瞳聽了,探頭看了看裏麵——王醫生正在看診,見她回來了,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可以走了。
“走吧!”童瞳一扯白果兒,“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幹。”
“什麽事這麽急啊?”白果兒一邊抱怨,一邊暗暗朝王醫生做了個“ok”的手勢,和童瞳一起走向電梯。
一起出了醫院,坐上地鐵。
原本容光煥發的童瞳,此刻有些垂頭喪氣。
想到爸媽期盼的眼神,她心裏就難過得厲害。
“在想什麽?”白果兒笑嘻嘻地問。
可以說,童瞳確診懷孕後的這幾個月,她心情都無比酣暢。
“想爸媽。”童瞳順口回答。
白果兒一笑:“馬上就寒假了,想什麽想。再說你回去,這個秘密就保不住了……”
“這件事不許和我爸媽說。”童瞳著白果兒,眸間滿滿都是警告的意味。
“當然啊,我知道後果。”白果兒甩甩長發,“我保證不告訴姨父姨媽,不過你每次回醫院,都得帶著我。”
她笑嘻嘻地補充一句:“童瞳,我們一起長大的,現在隻有我幫你了……”
“果兒,你現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童瞳用研究的眼神,瞪著白果兒好一會,“你是不是要幹什麽壞事?”
“沒有沒有。”白果兒趕緊舉起雙手,“哪敢動童星武館的大小姐嘛!”
童瞳氣咻咻地朝白果兒揮揮小拳頭:“最好別在我背後使壞,否則後果很嚴重。果兒,我最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祈禱不要惹怒我,否則被我揍成豬頭的話,到時可見不了人的……”
“瞳瞳,淑女啊淑女。”白果兒小心翼翼地擋著童瞳的小拳頭,“我是幫你祈禱空降一個男神,為你喜當爹,那多好啊……”
在童瞳小有殺氣的目光中,白果兒識趣地閉了嘴。
琢磨了下,童瞳收回小拳頭,冷冷一哼:“如果你想對我使壞心,不用我出手,會有一大幫人把你揍成豆腐渣。”
“……”一股冷氣自腳底往上湧,白果兒下意識地雙手抱住腦袋。
她毫不懷疑,如果東窗事發,童瞳的威脅一定會變成事實。
但是為了曲白,她願意冒這個風險。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真高。
況且童瞳正在一孕傻三年的路上狂奔,最近做什麽事都提不起精神,哪會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
下了地鐵,兩人向學校走去。
孰料來到離校不遠的岔路口時,童瞳腳步一頓。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一個九十度轉身,偏離大道,走向旁邊的房地產中介公司。
“喂,童瞳,這邊才是學校大門。”白果兒詫異地瞪著越走越遠的童瞳,扯著嗓子喊。
見童瞳沒理自己,白果兒兩手一攤。
一揚包包,落上肩頭,白果兒輕鬆愉快地向校門口走去。
她還愉快地哼著歌兒:“孕婦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她忽然停住了,吃驚地張大小嘴,瞪著麵前皚皚如白雪的男人。
好半天,白果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