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牢頭韋渡世
風廉問幻星石器魂怎麽收取幻星石,結果這家夥也不知道,他丟失的記憶比風廉想象的要嚴重,識海幾乎一片空白。讓風廉都懷疑變天說的幻星石能召喚神識到底是真是假。
幾番嚐試之後,風廉才將這塊黑不溜秋的石頭收入靈界中。沒想到這塊石頭居然無比沉重,把他的靈界都壓得有些傾斜。幸好風廉眼疾手快,快速移動混沌靈環的位置,才穩住靈界。
否則他剛有起色的靈界生靈又得遭受滅頂之災。
收走石碑之後,覆蓋在這個世界上麵的白色不明物質,如烈日下的雪花一樣,快速融化。自主地進入他靈界的幻星石中。
萬洞窟中,那些正在進行室內打鬥的女子,一個個也如雪花一樣慢慢消融。把她們懷裏的那些男子嚇得差點靈魂出竅,堅挺的部位迅速軟化,很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再堅挺。
銀白色世界慢慢露出了真容,是一片很精致,很漂亮的大地,大道法則縱橫交錯,無比清晰,是個悟道的好地方。
風廉神識進入石碑中問變天道“那片大地是誰的靈界?”
變天說道“你管他是誰的靈界,有本事你就收取,你識海中的器魂,其實就是那個世界的界魂。”
風廉一聽,心中大定,隻要不像蒼梧山靈界一樣,是某個天還能控製的靈界就行。
本想放出食靈獸將靈界啃食,收為己有,但是這麽漂亮的靈界風廉還真有點舍不得。而且食靈獸一旦吞食完這個靈界,就會死亡。這是沒法更改的事情,他可不想讓可能會成為他強大助力的食靈獸就為了這麽半個靈界而消亡。
突然,他想到了沐雲學府,自己還欠他們一個秘境。如果能將這個靈界還給他們,不比一個秘境好千萬倍呀?
神魔秘境隻局限於武宗級別修者能進入,但是這個靈界,不限級別,哪怕大帝巔峰真神都能在裏麵悟道。
最重要的是,這個靈界已經有了各種聚靈法陣,不需要在刻印,能為學府省一大筆錢。
問過變天之後,風廉找到了移動這個靈界的方法。他讓界魂回到靈界中,給出沐雲學府神魔秘境原本的坐標,之後用神識慢慢牽引著靈界移向坐標點。
整個過程沒有風廉想象的那麽困難,隻花了十餘年,靈界就到指定位置。
清瑞等人看到風廉送來一個靈界,都要樂瘋了。一個接一個進入靈界中去感受那裏的環境,讚不絕口。
風廉沒時間接受他們的謝意,簡單交代了幾句,神識返回本體,立即向著坑底飛去。
變天說下麵有一個域門,至於通往何處,她也不知道,風廉隻能自己去試試。
站在域門外,風廉開心地笑了,雖然時隔多年,他依然清晰地記得故鄉的氣息。從域門傳來的氣息正是碎裂域特有的氣息。
風廉深吸一口氣,滿懷歡喜和期待地跨入域門。
瞬間,風廉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有氣無力,很想剛經曆雷劫後的疲憊感。
“站住,何人擅闖天牢重地!”
還沒適應一下環境,就聽到一個無比嚴厲的聲音,密集而銳利的聲波,就震得風廉的肌膚出現細小的裂縫。
風廉看過去,前麵走來一名大帝中級真神,一聲靚麗的鎧甲,高仰著頭,有種目中無人的感覺。但是這人又很帥,帥氣得很有臭屁,後麵還有一隊武聖級別的士兵。
風廉一看士兵手中的兵器,就知道是組成戰陣的特殊靈器,趕緊解釋道“我是冥界的人,就是想回家。”
將領看著風廉,問道“有什麽證明,沒有的話,我隻能送你去冥界陰麵,或者將你封印於此地!”
風廉想了好一會,拿出他進入炎塔的那塊令牌,這是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心中祈禱,但願能有用,否則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這些人對手,把變天放出來,估計也隻有被虐的份。
那個將軍拿著那個令牌一看,兩眼神光閃閃,讚道“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流雲宗宗主風前輩親手打造的空靈牌,真是太幸運了……”
風廉聽著他在那滔滔不絕地稱讚這塊令牌,心思卻已被他前麵的話給帶到千裏之位。這塊令牌被稱為空靈牌,是不是可以當做空靈戒來用?
流雲宗風宗主?跟自己有血緣關係嗎?父親也來自流雲宗,流雲宗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請問你可是來自流雲宗?”將軍的問話將風廉從冥思中喚回。
風廉實話實說道“不是,我來自陌村,一個小小的村莊。這塊令牌是我參加炎塔的采礦大賽的通行令牌。”
將軍氣得說道“這幫蠢貨,這可是絕世珍品,居然被他們當做通行令牌。”
風廉問道“這令牌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將軍一臉的尷尬,說道“我就知道它是風宗主侵蝕打造的空靈牌,至於有什麽特殊之處,嗬嗬,我也不知道。”
將軍正色道“你要想從這裏回到冥界也可以,但是你得靠自己,我先告訴你,如果能跨過去,就能回到冥界陽麵,跨不過去,就直接去陰麵。”
風廉問道“怎麽回事?”
將軍說道“這裏是天牢,不是通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多少歲月了,你要離開隻能通過幻陣的考驗,通過就能出去,不能通過,你隻能去重生,這是天牢的規矩。我在這裏從來沒就見誰能通過幻陣的考驗。”
說著,他不好意思地幹笑道“其實我也就見過一個外人,不過他在幻陣裏麵直接灰飛煙滅。”
再困難風廉也要迎上去,父親不能等太久,要是他在母親眼前消逝,後者一定會發瘋。
將軍應該是看在那塊令牌的麵子,耐心地指點風廉道“你順著這條道走下去,心中所想就會呈現,想得簡單,你的幻陣應該就簡單,想得複雜……嗬嗬,記住,我們的名字叫韋渡世,天牢十大牢頭之一。有機會見到風宗主,一定要給他說說我的名字。”
風廉點頭,看著前麵土黃色的小道,大步向前走去。他沒注意到,韋渡世在他身後一臉的奸笑……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風廉突然看到四十九根柱子立在眼前。
看到這些柱子,風廉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視線變得一片模糊。
這四十九根柱子,雖然數量不到陌村的千分之一,但是和陌村的柱子一模一樣。讓他如何能不感傷,家園破碎,親人離散。
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也有著羽人,獸人等大部族的追隨,可是刀疤走了,仁劍也走了,孟鷹走了,連孟潔也走了……
“小潔,你還好嗎?”風廉看著眼前的石柱,喃喃自語。
很多時候,他都深深自責,是自己的原因,讓孟潔與自己越離越遠,已經遠到快要無法思念彼此,無法辜負彼此了。
他知道,自己與薑墨葉和林雪憶成親,又與她的同胞姐妹玄羽靈有了孩子,她如何能不傷心和失望?
也是因為如此,讓他倍感內疚,所以不敢主動靠近她,隻能將這份思念深深埋葬在心底。人生多有無奈,有兩條腿,卻不能同時踏上兩條路。
想起陌村生活,練功的場景,風廉心頭的陰霾被掃去不少。回想起和孟潔在陌村石板路跳躍,繞著石柱奔跑修煉的往事。
無盡的懷念讓風廉不知不覺就以陌村的步伐,也就是捷風步繞著石柱走了一圈又一圈,回想那段最快樂的童年時光。
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風廉都沒注意到,石柱的慢慢呈現出紫黑色的光芒。
風廉剛落腳於石柱中心。突然,石柱散發的紫黑色光芒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張網,將他束縛在石柱中。
風廉大驚,不是因為被捆縛,而是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快速地流失,修為在下降。
不到一刻鍾時間,風廉已經從大君高級降到了武祖中級,而且還在下降,最後居然隻有武仙巔峰。
風廉快速檢視了一下身體,不幸中的萬幸,識海不變,靈界不變,生命樹安然無恙。隻是自己的力量和修為去了哪裏?
一番苦思,得不到答案。讓他再次想起陌村。無論等級多高,到了陌村,都要被壓製到恩澤級別,這裏的石柱數量都沒有陌村的百分之一,想必沒有陌村的厲害。
風廉神識剛觸碰絲線,立即發出硌牙的“哧哧”聲,靈力也一樣。身體直接觸碰更慘,直接被割傷。以他身體的強悍程度,觸碰絲線就像蠟塊觸碰燒紅的鐵絲一般,直接融化。
“難道要被困死在這裏?”風廉不信這個邪,不斷變幻各種方式,一遍遍嚐試。
終於讓他找到了方法,用九幽冥炎包裹的神識可以依附在絲線上。
風廉的神識沿著絲線不急不緩地遊走。不知過了多久,風廉發現紫光時聚時散,不注意看肯定發現不了紫光聚攏時,凝成一個個符號。
再細細品味,風廉大驚,這些符號所代表的是一個個咒術,估計有數十億個。不過有很多符號是重複出現,以單個計算,大約有百多個。
如果能收取這些符文,以後他施展詛咒術可以瞬間施展,也不用再擔心生命力消耗的問題。
不管成功與否,釋放最簡單的咒術,就要損耗三到五年的壽命,成功的話,還要翻三倍以上。越是強大的詛咒術,耗費的生命力越多,有的甚至需要耗費數十萬年的生命力才能釋放,如果成功,至少需要千萬年生命力來維持詛咒術的效果。所以巫族的人不到迫不得已絕對不會隨意施展詛咒術。
以前他總想不通,封印玄,獸人羽人、還有朱天、變天等,都是無比強大的詛咒術,女媧娘娘再厲害,也不能有那麽多生命來揮霍。
仔細觀察這些符文,風廉臉色大變,人口清除計劃真的跟女媧娘娘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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