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暗物質
五魁有些靦腆地看了眾人一眼，低下頭，輕聲說道“我生於天妖山脈，在我還很弱小的時候，誤闖入山脈中的一處絕地。在那裏我撿到了一塊玉簡，裏麵有一些殘缺的神識記憶。”
說道這裏，他停了好一會，似乎是在回憶玉簡中的內容，等大家等待得有點不耐煩地時候，他才繼續說道“那塊玉簡應該是一位強大的星算師留下，裏麵說他根據伏羲大神煉製的陰陽八卦儀和他繪製的陰陽八卦全圖進行研究和推演。
“他發現這個宇宙還存在很多我們看不見，無法觸摸的東西。為此，他專門前往太陰星研究了很多年。他發現遠古諸神之戰後，世人眼中的太陰星已經成為了死地，絕地。但在那裏，他發現了太陰星也存在生命……”
眾人聽到這裏，一陣嘩然，議論紛紛。如果風廉在場，肯定第一個提出異議，因為他不久前剛去過太陰星，並沒有發現那裏有任何生命跡象。
五魁等大家議論夠了，自行安靜下來後，才道“他說伏羲大神應該早就知道在這個宇宙中，在就存在我們看不見的生命。陰陽八卦中的陰和陽，並非我們所理解的陰和陽，或許那隻是狹義的陰和陽。
“伏羲大神眼中的陽，是我們所能看見，能使用的一切物質，包括力量。而陰，就是我們無法看到，無法感應的生命和物質。他把所有隱形，但又有組合成生命體能力的物質稱為暗物質。
“由這些暗物質組合成的生命，自然也不是我們能看到，能感應到。這些暗物質，使用的力量也不是我們所見到的那些力量。至於是何種力量，因為玉簡內的記憶已經殘缺，我沒能達到答案。
“他還說，暗物質構成的生命很可能就在我們身邊同我們一起生活，一起修煉。但是我們又無法看到彼此，無法感應到彼此的存在。當然，這些，也都是他通過猜測和推演得出的結論，並沒有證據證明。”
“我根據慕宗主和田宗主的講述，猜測那節骨頭應該就是暗物質組成的生命體。”
五魁的話，無疑像是一塊巨石投入到平靜無比的湖水中，激起層層毫無規則的漣漪。
此時正在行空舟內修複身體的風廉，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幽閻跟變天的談話他沒有聽到，但他清晰記得，自己第一擊後，奧佩蓬驚訝地神情，還說出“神力”二字。
他不知道神力為何物，包括他那一擊，也隻是拚盡全力的一擊，根本就沒想過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
修煉中存在疑惑，總要想盡辦法破解，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他開始倒推，找尋“神力”的來源。
那一擊，他使用的是通過“陰陽訣”融合了一身所有的力量激發。那一瞬間，他除了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強大之外，好像跟以往也沒多大的區別。
再往前，與女魁首和多黑魚頭領一戰，他也有使用這樣的力量，但沒有全力激發，也是力量特別強大。
更往前，就是與莫媚生一戰，當時為了孟潔，他全力一擊，莫媚生和歐陽兄弟三名大帝巔峰真神都沒能阻擋住他的攻擊。
再往前，就沒有出現過如此超乎尋常的量。也就是在晉升大帝之後，這種力量才出現。
風廉猜測是因為融合完整的混沌靈環才有這股神力，可是細想之後立即推翻，力量跟混沌靈環沒有一絲關係。混沌靈環的作用隻在靈界麵積的大小和多樣化，還有生靈的生命等級和智慧等級上，其他沒有別的作用。
靈炎和九幽冥炎的融合也不是，他們隻跟火屬性功法有關係。
想來想去，風廉確認，與“陰陽訣”關係最大。這門另類的功法還是他在沐雲學府的一處秘境中得到。這些年從沒有刻意修煉過，而是順其自然，讓他與心法自行運轉。
這個力量的真正出現在陰陽訣融合一身力量之後。可是這也解釋不通，他曾經將陰陽訣教授於金血、孟潔和玄羽靈，他們等級比他高，特別是玄羽靈，身上力量斑駁的程度並不比他低。可是他們都沒有凝出神力。
再往前推，風廉終於找到了神力的來源，來自一頭不知道來曆的混沌巨獸，也就是他得到“銀尚”的那頭混沌巨獸。
當年他跟龍月風、句芒和勒寨在淵濛雪域外圍虛空，將那頭混沌巨獸擊殺之後，“征服”令牌吸收了那頭混沌巨獸身體內的一切，包括血肉骨骼，全部煉化成精純的靈氣、精氣、血氣輸送給他。
也是從那時開始，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增長極快，在淵濛雪域大戰等級比他高很多的冰龍和不死鳥，並沒有多大的困難。
找到答案後，風廉緩緩睜開眼，看著身邊還在冥想轉態的玄羽靈，見她氣息已經恢複平穩，氣勢高漲。但是她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痊愈，普朗特留下的創傷，想要像平常那樣修複，似乎不太現實。
他取出那塊令牌，神識注入其中，差點被自己給嚇住。
它居然悄無聲息地將海戰中戰死的那些修者的精氣、靈氣和血氣，大部分都收入其中，並形成一顆顆形色各異的水珠，懸掛在令牌中的法陣脈絡上。
風廉神識隻是觸碰到那些水珠，它們立即有選擇性地融入到風廉的體內。糜爛的身體立即傳來酥癢的感覺，並發出“哢吱哢吱”的聲音，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修複。
風廉嘴角揚起一個喜悅的弧度，每一次被打爛肉身，再重組時，他都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肉身和骨身都能得到全方位的提升。
也就數日時間，風廉的肉身就完成了重組，令牌內的“水珠”少了五分之一。
風廉暗自搖頭道“難道以後我要做強盜，靠不斷殺戮強行奪走對方苦修萬千年的精氣。血氣和靈氣，來自我完善。這也太有違天道了吧。”
很快他又想開了，有些人，不是你放過他，他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就會做個好人，愛護這片宇宙。
風廉重組身體的動靜有點大，重組完成後，一身的毛孔開始大肆吸收靈氣，以滋養、洗煉新生的血肉。
玄羽靈緩緩睜開眼，驚奇地道“這麽快就恢複了？記得你以前恢複再快，也不可能這麽快重組真身呀。”
風廉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對玄羽靈說道“要不你到我靈界中療傷，我想試試我靈界的承受能力，還可以試試看，你能否吸收我額外得到的靈氣和精氣。”
玄羽靈想都沒想，說道“我已經晉入靈境，你的靈界怕是要被吸幹。”
“靈境，那是神境上麵的境界嗎？”風廉還是第一次聽到靈境二字，好奇地問道。
玄羽靈點頭道“是的。晉升靈境後，很多丟失的回憶慢慢恢複，也知道了神境之上的境界就是靈境。在我們那個時代，隻有晉升靈境才能稱為‘神’。
“這個境界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給萬物附靈，讓他們擁有靈性。就像你在靈界中創造生命一樣，隻不過靈境是可以賦予自然界萬物靈性。”
說著她手一指，擺放在角落裏的一個石凳立即散發出生命氣息，蹦跳到她身邊，很親昵的在蹭著她的小蠻腰，很會撒嬌的樣子。
風廉驚訝的說道“那在戰鬥中，豈不是可以讓天地萬物成為自己的幫手，天地萬物為兵？”
玄羽靈點頭道“原則上是這樣，但是每次附靈需要耗費一定的靈力、魂力和生命力。附靈的數量越多，損耗自然越大。”
風廉問道“那你現在能給附靈幾個？”
玄羽靈苦笑道“不超過十個，而且能堅持的時間也就小半個時辰。被我附靈之後，相當於給他們開啟了靈智，如果運氣夠好，以後它們中的某一個就能慢慢修煉。”
風廉又問道“你們說的神力，到底是什麽？”
玄羽靈反問道“你知道暗物質嗎？”
見風廉搖頭，她又道“暗物質就是凝結神力的基礎。據說暗物質含有一種未知的暗能量，通過某些秘法，就能變成神力。
“真正意義上的神力，就是偷天法則的源頭。傳說可以將神力運用到極致的修者，可以分出億萬分身，融入到天地萬物中。躲避大道法則對生命的限製，達到永生不滅，長生不死！
“暗能量和暗物質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清楚。當年的盤古大神、青天、女媧和伏羲等人，應該都能使用神力。那死胖子都不能，不知道他現在領悟出神力沒有。你對神力有什麽看法。”
風廉將自己的推演跟玄羽靈詳細地說了一遍，玄羽靈聽完後，冥思了很久，才道“有一定道理，但是那頭混沌巨獸不可能擁有神力，否則以它的等級，隻可能是它擊殺你們。但有一種可能，它體內有少量的暗能量。”
風廉沉思了一會後，說道“你還是進入我靈界療傷吧，速度會快很多。在海上航行，隨時可能會出現意外，你可是我們現在的最強者，整個船隊的頂梁柱。哪怕你不出手，完好的站在這裏，也能震懾敵人。”
玄羽靈想了一下，點頭道“好吧，我會盡量克製，不損壞你的靈界。”
進入靈界後，玄羽靈隨便找了一座山峰，立即開始療傷。
而風廉不斷操控令牌，將適合玄羽靈的各種屬性靈氣輸送給她。
其實根本不用他操心，不管玄羽靈吸收靈氣的速度多快，都不可能給他靈界造成傷害。
因為混沌靈環會自行調節靈界內的靈氣密度。一旦損害嚴重，它就會快速運轉，吸收域外的混沌之力，煉化成靈氣對風廉的靈界進行補充。
如風廉所言，在他的靈界中療傷，速度比在密室中快了將近十倍。有著他源源不斷的輸送靈氣，玄羽靈並沒有對靈界造成多大的損壞。
不過玄羽靈修複身體所需的靈氣，多得令風廉咂舌，半個月後，玄羽靈就恢複到最佳狀態。整個人氣勢大盛，雙眼像是可以透過表象，就能洞悉本質般。
跟她不是十分熟識的人，估計沒人敢直視她的雙眼。
玄羽靈從靈界回到密室，壓住興奮的心情說道“以後我可能要經常進入你靈界療傷。剛才我似乎感應到了那種力量，隻是還沒有辦法觸碰到它。”
風廉驚訝地問道；“你說的是神力？你感應到神力了？”
玄羽靈點頭道“是的，我感應到了神力。不過想要再次感應，也得是我受了重傷，在你靈界療傷也有可能感應到。你的靈界可能有暗物質的存在。”
風廉剛要說話，外麵傳來暗金地龍的聲音，“小瘋子，前麵出現了一片島嶼。勒寨讓我過來問問，需要靠岸嗎？”
風廉起身，推開石門，說道“當然要去走走看看了，如果有不長眼的，我能就把他們搶個一幹二淨！”
暗金地龍滿臉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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