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轉機
大抵有一種希望，叫做絕處逢生吧！
——南希日記
墨老爺子走進病房，先是看了看躺在那一動不動的孫女初九，又看了看坐在一邊陪著的林慕白，道，“小白呀！你也別太傷心，九兒就是睡著了，會醒來的！”
墨至誠說著，拍了拍林慕白的肩膀。
“爺爺！”林慕白嗓音沙啞，像是許久未說過話的人一樣。
“你也是受了罪的，可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聽爺爺的話，吃點飯，一會兒爺爺問你點事！”
林慕白這樣不吃不喝的守著初九，他們看著也心疼。但每次問他，他都說吃過了。他雖然把自己也收拾的很幹淨，隻是那日漸消瘦的臉頰，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爺爺，你有什麽問題現在就問吧！”林慕白不想吃飯，也是吃不下。
“你先吃飯！九兒讓我們好好照顧你的，你想讓她擔心？”
“好！我吃！”林慕白說著，拿起一邊桌子上的飯盒，打開，喝了些小米粥。
這粥是宋媽早上熬好的，香爛軟糯。可林慕白卻食不知味。
胡亂的喝完一碗粥，林慕白看向墨老爺子，“爺爺，我吃好了！你要問什麽？現在問吧！”
“再喝點水！”
墨至誠把水杯遞給林慕白，林慕白三二口就喝完，而後乖乖的坐著，看著墨老爺子。
墨至誠歎了口氣，把初九的報告單遞給林慕白，道，“你先看看。”
林慕白接過報告單，一頁一頁的翻看著。他能看懂的並不多，但是指標在不在正常值範圍內，還是可以看得懂的。
當他翻到最後一頁腦電圖的時候，看到醫生的診斷結果時，愣住了。
上麵寫的是大腦異常放電。
林慕白抬起頭，看著墨爺爺，神情不解。
“是這樣的，初九小的時候就因為這個病住過醫院，但是情況不算嚴重，後來經過辛普森博士的治療，就好了起來。但是現在不同，可以說現在的情況比之以往更嚴重。如果沒有外力，恐怕醒不過來。就算是辛普森還活著，也未必有方法喚醒她。”
墨至誠語氣低沉，“小白你……”
墨至誠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說下去。家裏人都知道他不信那些算命之類的道術，卻不知道他為何不信。
他是因為那個黑老頭，也就是叫什麽燒炭真人的事情才公開說不信那些的。
那個黑老頭原本是墨家本家的人，與墨老爺子同輩，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小時候就被帶走了。他一直以為黑老頭是去學藝去了，誰知竟是去修道。
在那個紅色的年代，為了本家利益，就與黑老頭斷絕了關係。
自此，墨家也沒有了黑老頭這個人了。
現在，讓他說出這段不為人知的曆史，他也是說不出。
但是要是不說，又沒法救孫女。
正糾結間，江雪突然說話了。
“我來說吧，爺爺！”江雪看著墨老爺子一大把年紀，還如此為小輩傷心，心裏不落忍。
“小白，我可以叫你小白吧！”江雪道。
“可以的，小嬸嬸！”林慕白聽初九這樣稱呼過江雪，也就隨著初九叫了。
林慕白的稱呼，讓江雪不自覺的紅了臉。
“是這樣的，小白。你仔細想想，初九有沒有給過你什麽東西，叫你保管。或者有什麽事情交待過你？”
江雪把能想到的情況，都一一與林慕白說明。
“阿九沒有交給我什麽東西，叫我保管，也沒有交待過我什麽，小嬸嬸為什麽這樣問呢？”
“呃……是這樣的，小白，我出門前給九兒占了一卦，她的病情還是有轉機的。但這個轉機，在於你！”
江雪看著林慕白驀地瞪大的眼睛，仿佛是在說你是神棍？！
“你是……”
“不是！”江雪還沒等林慕白說出來，就立刻打斷他的話，“我不是神棍！我雖是茅山道第八十八代傳人，但你還是叫我小嬸嬸吧！”
她最不喜歡別人叫她神棍了！而且他們以後還是一家人，還是叫嬸嬸比較親切。
“啊？”林慕白沒反應過來，“啊！小嬸嬸，我是想問你所說的這個東西，是隻有我才知道的？別人都不知道是麽？”
一邊的墨汶禮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肩膀也抖個不停。
“呃，你說的是這個啊！”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江雪麵色有一絲尷尬，“對的！隻有你知道！也或者是她做了什麽事情，雖沒有特意說明，但你是知曉的，有這種事麽？”
“隻有我知道？讓我想想……”林慕白陷入了沉思。
“有了！西山別墅！”林慕白的眼睛一亮，“阿九之前在西山別墅做實驗，我有幫她一起給小兔子一起做實驗采集數據。我有問過她那是什麽實驗，為什麽會給小兔子們戴頭盔。阿九說，她在測試如何穩定腦電波。你說的特別的事情，是不是指的這個？那個操作我都知道的！阿九有教過我的！”
林慕白抓著江雪的衣角，麵色有些激動。
墨老爺子與墨汶禮對視一眼，神情間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去找江大哥！”墨汶禮說著，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不一會兒，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聽說，阿九有穩定腦電波的辦法，是不是真的？”江城人未到，聲先傳了進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迫切。
“小江，你來啦！”
“墨叔叔！”江城見墨至誠正坐在病房裏，立刻上前追問剛剛的問題。
“是這樣的，小江啊！你說九兒昏迷是因為大腦異常放電，那現在如果可以穩定這種放電的話，九兒是不是就可以醒過來了？”
墨至誠看著江城，眼底是殷切的期望。
江城聽見墨老爺子這樣問，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右手抵著下巴，低頭思索。
半晌，道，“如果可以穩定腦電波，九兒或許會醒來，但要多久的時間，我不確定，要看她自己。”
“你有多大的把握？”
“一半的機率吧！”江城把心底估算的概率說了出來。
“夠了！”墨至誠眼中閃現一抹堅定。
“九兒現在可以出院了麽？”
“隻要插著氧氣，按時輸液，是沒問題的。您要帶她出去麽？”江城看了看初九的狀態，很平穩，沒有什麽大的波動。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辦出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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