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戒律堂
這世間的事情很難兩全,就算是木鳶歌也不能替別人的生命做主。
有時候她自己也想過為什麽這個世界這麽苦,她怎麽還會在這個世間,大約贖完罪以後她才配去死吧。
這樣的她又有什麽資格去勸別人,讓別人好好活著,她將手中的護心丹放在了地下,給了他們兩個人一個交談的時間。
許廣濟低頭看了一眼那兩人,又看了看已經走遠的木鳶歌,他歎了口氣,“萬事都有解決的方法,隻要性命還在。”說完他自己跺跺腳也離開了。
外麵的氣氛有些寂靜,許久都沒有人說話,一向比較活潑的許廣濟和姬千鈺在這個關頭也都靜默了。
這關山山村之行死了許多人,到最後隻剩下關良和關荔兩個人很存活著。
過了許久關良一個人走了出來,他手裏拿著那瓶丹藥神情有些落寞,他身後跟隨著夕陽,在夕陽的照射下就連他的影子都有幾分孤寂。
是啊,從今以後關山山村隻有他一個人了,他想複活的人與他所喜愛的人,從今天起都離開了他。
許廣濟有些不忍心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關良有些勉強地對他笑了笑。
他看著麵前的幾人再也忍受不住哭了出來,“她說,她不怨我她還要謝我……。”
如果當初他沒有想複活關銳的執念那關山山村的人是不是還會在,至少她獨子裏的大寶小寶也會不會還能活著。
“這事本就不怪你……”許廣濟忍不住開口,“如果不是那個小霸王……”
木鳶歌看著麵前哭的男人竟然升不起一絲同情,如果是她,那關銳根本就不會發生意外,自然而然也就沒有那些事情了。
就算關銳死了要複活,人家一個旱魃說什麽就是什麽格外信任別人不就是傻嗎?
她隻是有些憐憫關荔這個女子,以前以為關良害死了關銳,但為了孩子卻不得不忍讓。
最後卻發現原來是自己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這種心情也怪不得要當場自殺。
許廣濟雖然心中不忍但畢竟是青玄門的真人,和他一起的分別是不管事的弦歌和懶得搭理人的木鳶歌。
不管怎麽說,他都要為這場鬧劇做個收場。
這天下正道有許多,各有各的的處置與規則,青玄門也有自己的規則。
不過青玄門一向不評價人的種種,不因壞事評價人的一生,也不因一件好事而誇讚別人。
“你可願同我一同去戒律堂。”
聽到戒律堂這三個字,孟玹霖心抖了抖竟隻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這戒律堂可是讓他受不了的地方之一。
關良此刻有些心灰意冷,他望著不遠處的房子,竟然不知腳下的路在哪?
他從那唯唯諾諾的孩子,走到了現在,有時候他就在想,他怎麽就有這麽大本領呢?
“好,我和你去。”
遠處的威風拂過,一位穿著青袍的男子手裏拿著泥娃娃仔細的雕刻著,旁邊還有兩位孩子。。
女子笑容可掬抬著頭注視著青衣男子,而一旁的穿著洗的發白的灰袍臉上有幾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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