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味覺
葉文成兩人一畢方回到了竹仙居,竹仙居是木鳶歌的山頭,這山頭上種著各種靈樹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夏初,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後庭如雪初降,甚是清麗。
一彎新月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顯得那些院子更加神秘而安靜。
遠遠望去那坐落在靈樹下的小小的院子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的島嶼,清居閣被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
如果說孟玹霖的到來有哪一點讓姬千鈺歡喜那就是木鳶歌這個五穀不識的人竟然也洗手作羹湯了。
雖然說她做的飯那滋味叫一個千奇百怪但抵不過他們兩個人的驚奇。
這不木鳶歌直接帶著幾人去了後院,這後院裏到處都是有靈識未開靈智的動物和植物。
“你們兩個要吃什麽?”
這種開了靈氣的動物都特別精,有時候你在在這裏呆了許久也不能也不能得到一點。
上一次姬千鈺在這裏掉了幾根毛都沒撲騰到一隻。
姬千鈺拍了拍自己的雙手,嘴角著一抹邪笑,她直勾勾的盯著那幾個動物,“我現在可是要過來報仇了。”
她指著那兩個到處跑的雞毫不客氣道,“木鳶歌,我要吃那個雞。”
她自己的原型就是畢方鳥吃著自己的同類,也是毫不留情。
木鳶歌嗯了一聲,隨後她朝欄杆的地方走近了一點,“過來。”
她一隻手搭在欄杆上微微下垂了些許,那些帶有靈識的動物竟然好像被吸引了一樣,就這麽朝她走了過來。
就連讓姬千鈺頭疼的那兩隻雞左看看右瞧瞧,嘴裏還叼著吃食,那兩隻雞碰了碰腦袋好似用不知名的語音交流了一番,然後它們就也有些心大的搖擺著自己的腦袋走了過來。
姬千鈺在木鳶歌身旁守著就等著這兩隻雞走過來,它們兩隻雞被木鳶歌身上的味道吸引那走了過來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逼近。
木鳶歌看到姬千鈺所隻的兩隻雞,她用了點靈識將兩隻雞安撫了著,姬千鈺這個時候直接下手抓住了那兩隻雞。
姬千鈺一隻手其中一隻雞笑的特別放肆,“木鳶歌,啊啊我太喜歡你了。”
她看這兩隻雞不順眼很久了早就預謀就要將這兩隻雞殺掉了,可是啊,這兩隻雞警惕性太高了,她經常要被自己給蠢死。
“孟玹霖,有什麽要吃的嗎?”木鳶歌用自己的靈識安撫著那兩隻雞,隨後她對一旁等著孟玹霖問道。
“我想吃師尊做的魚。”
其實她上次做了一道魚其實味道,並不好吃如果要是硬是說有一個優點的話,那就是食材很新鮮。
可相比較食材還算好看的魚,再看了一下那兩隻醜不拉幾的雞,他頓時有點嫌棄起了這兩隻雞。
於是三人又去華清池掉魚了,這裏麵的魚有的年份很大,是經過精心喂養的,不過現在倒是滿足了幾個人的口腹之欲。
木鳶歌你並不會多麽高深的廚藝,她最多隻能把這些東西做熟,有時候她甚至連食材都不會處理。
於是這些雞呀魚呀都是姬千鈺和孟玹霖處理的,木鳶歌隻需要下鍋炒一下就可以出鍋了。
也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什麽,經由木鳶歌出手炒出來的食物各個都是色香味俱全,那絲絲香氣撲鼻而來,簡直讓人垂涎欲滴。
每次聞到這個味道,他們兩人就會想,萬一呢說不定這次真的就那麽好吃呢。
於是姬千鈺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下了筷子,夾了一塊雞肉送進了口中。
木鳶歌做的雞就是烤雞,姬千鈺大約是害怕不敢一下子就吃那麽多。
姬千鈺將雞肉放到嘴裏咀嚼了一下後又咽了下去,這期間她的演技爆發好似發揮到了極點,特別認真的點評道,“很好吃。”
孟玹霖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能辜負自家師尊的心意,於是他夾了一大口吃了起來魚肉入口的那一瞬間他隻覺得自己好像吃了一瓶鹽。
他強忍著嘴裏的味道將魚肉咽了下去隨後誇獎道,“師尊做的菜,當真是爽滑酥嫩,軟嫩滑爽入口即溶讓人回味悠長。”
姬千鈺自己也不肯認輸,當即和他飆起了演技,嘴裏的四字詞語一個比一個多。
大約就是這倆貨的無限奉承,所以才那麽讓木鳶歌搞不清自己對廚藝的定位,隻見她臉上帶著笑意,“那我下次在做給你們吃。”
“師尊,真好。”
說著木鳶歌也拿著筷子對自己那兩盤菜下了手,她夾了一筷子的魚不過她並沒有察覺到什麽,好似那條魚中的鹽罐是假的一樣。
她看著看著自己的兩人手裏的筷子不知怎麽停頓了一下,“不吃飯看著我做什麽?”
木鳶歌發發話,姬千鈺和孟玹霖停下了互誇的聲音,同時低下頭默默的吃了起來。
孟玹霖發現的時候是從關山山村回來以後玉,他以想家為由蹭到了木鳶歌的床上。
那天是十五,外麵的月亮有些圓,木鳶歌為他煮了一碗湯圓端了過來。
那碗湯圓很甜,好像灑進去了半碗糖進去,他以為是心裏因素就讓木鳶歌也償了一個,誰知道她沒有什麽感覺。
孟玹霖壓下自己心中的情緒麵無表情的將一碗齁甜的湯圓吃完了隨後他和木鳶歌告辭以後就去找了姬千鈺。
誰知道姬千鈺比他還要驚訝,因為她也不知曉,他和木鳶歌上輩子相處了幾百年的時間他也沒有發現她沒有味覺更別說一向心大的姬千鈺了。
孟玹霖如自虐般一樣,臉上帶著溫柔笑意,“師尊,覺得味道如何?”
木鳶歌手無意思的握了下筷子隨後笑了兩下,“小徒弟和千鈺都說這麽多了,那我就不自誇了。”
姬千鈺聽言那著筷子默默吃著米飯的手一頓,她死死的睜大了自己眼睛不讓自己眼角的淚掉下來。
“也是。”孟玹霖溫溫和和的附和了一句隨後來了一句,“我本來還想給師尊做飯呢可師尊做的做飯這麽好吃,我都不知道要不要獻醜。”
木鳶歌能對自己失去味覺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麽,雖然這世間所有的酸甜苦辣都與她無關,不過她也不是非要滿足自己口腹之欲的人,所以她也不覺得惋惜。。
可如今聽到孟玹霖說,“想要給師尊做飯。”她竟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會失去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