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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時代的可悲

  第二百八十六章 時代的可悲


  李月細細一想,這周金寶除了不務正業,確實也不是那麽可惡的,雖說剛開始說自己醜,自己還打了他兩巴掌,之後他還是乖乖的叫她表嫂,也沒想過要報複自己。


  於是李月開口說道,“嗯,稍稍引導一下,隻要不走上歪路,也不算是無藥可救吧。”


  李雲想起李月跟周金寶背著自己悄聲商量著去看花魁的事情,冷冷開口說道,“你該自己反省反省,別讓他帶著你走上了歪路。”


  李月一臉莫名的看向李雲,沒理解李雲是什麽意思,“什麽亂七八糟的?”


  李雲收起麵上的表情,搖了搖頭,應道,“沒事兒。”看李月的樣子,估摸著早就將兩人商量著去看花魁的事情忘了,他可不會再提醒李月。


  已經是傍晚了,廚房那邊很快派人送來了晚飯,這次卻是兩個家丁送過來的,倒是沒了漂亮小丫鬟,李雲跟李月都還算滿意。


  李雲滿意總算沒有小丫鬟來給月兒添堵了,免得小丫鬟給月兒添了堵,月兒就朝他撒氣。


  李月滿意總算不是漂亮小丫鬟打著送飯菜過來的旗號勾搭李雲了。


  兩個人正在吃晚飯的時候,李忠帶著兩個婆子回來了。


  李月端著碗,邊往嘴裏塞著飯菜,邊打量著麵前的兩個中年婦人,看著都算老實,咽下嘴裏的飯菜,李月開口說道,“都說說吧,你們各自的情況。”


  兩個中年婦人微微有些愣神,不解看著麵前這個毫無吃相的女子,她們以後的主子。


  李月隻得開口說道,“你們為何會到了人伢子手裏,曾經家裏的情況。”李月也有自己的打算,打聽她們的情況,也是為了多了解這兩個人,她可不想放在自己身邊的人太過危險,導致以後成為自己的威脅。


  兩人總算明白了李月的意思,那年齡稍長的夫人開口先說道,“奴婢是燕京人,相公早喪,奴婢獨自一人拉扯大兒子娶了媳婦,也有了個孫子,兒子三年前因意外喪生,留下我們老弱婦孺三代人相依為命,前段時間,孫子得了重病,為了給孫兒治病,奴婢是傾家當產了,可那是奴婢的相公和兒子唯一的子嗣了,奴婢不得不自己賣身給人伢子,救治孫兒。”


  如此身世,這婦人就這樣波瀾不驚的敘述出來,看來是經曆了太多的傷痛,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坦然處之了,這點讓李月倒是很滿意,開口繼續問道,“媳婦跟孫兒呢?”


  婦人應道,“媳婦帶著孫子白天在外麵酒樓給人洗碗打零工,晚上照顧孫子。”


  李月道,“讓你媳婦跟孫子也都過來吧,我也稍懂一些醫術,你孫子的病,我到時候給她看看。”


  婦人忙搖頭道,“奴婢不想媳婦跟孫子也賣身為奴,多謝夫人的好意。”


  李月笑了笑說道,“我又沒說讓你媳婦跟孫子賣身,就當跟酒樓幫工一樣,不用簽賣身契。”


  婦人滿是感激的看向李月,猶豫著開口說道,“那,奴婢可不可以帶著媳婦跟孫子來這邊跟奴婢一起住?家裏的房子……為了給孫子抓藥,也已經賣了。”


  李月應道,“可以,去將人接來吧,李忠,到時候給她們安排一下住處。”


  那婦人激動的在李月麵前跪下,給李月磕頭道,“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李月皺著眉頭開口說道,“好了,起來吧,趕緊去找了你媳婦跟孫子接過來,免得晚上又要露宿荒野了。”


  李忠叫了侍衛帶那個婦人出去,李月看向另外一個位婦人,開口道,“到你了。”


  那個婦人眼神閃爍,隨即就撲到在李月的腳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開口說道,“夫人,奴婢還有一個兒子,身染重疾,需要很多銀子抓藥,奴婢沒有辦法,才賣身為奴的。”


  李月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婦人那假惺惺的嘴臉,喂到嘴邊的飯都有些吃不下了,有些厭煩的冷冷開口說道,“知道了,你起來吧。”


  那婦人還是有些眼色的,看李月的臉色不好,忙收起了眼淚站起身,李月便朝著一旁的李忠說道,“她就送去廚房幫忙吧。”之後李月便轉身開始吃飯,不再看那婦人。


  李忠當然明白了李月的意思,這是夫人不想要這個人,直接丟去周家廚房,於是叫了那婦人,讓她跟著自己離開。


  李月及時開口說道,“等等,等我們吃完了,把這邊碗筷收拾了拿過去。”


  那婦人不敢再造次,乖乖站在一旁等著,心裏卻有些想不通,自己看著更是可憐,為何這夫人對那個老女人這般仁慈,對自己就這般不冷不熱的?

  李月晚上吃的有些多了,便拉著李月,在裏院兒裏圍著兩邊的走廊掛燈籠,順便消消食,看到那婦人提著熱水過來,便出聲道,“那個,你過來。”


  那婦人放下水桶,來到李月身邊,俯身行禮,“奴婢見過夫人。”


  李月道,“你姓什麽?”


  婦人應道,“奴婢姓吳,夫家姓關。”


  李月道,“那以後就叫你吳媽吧,你媳婦跟孫子都接來了麽?”


  婦人朝李月行禮應道,“真是要多謝夫人,奴婢已經將媳婦跟孫子都已經接過來了,李忠大人還給安排好了住處,隻是孫子有病在身,不好帶她們來感謝夫人。”


  李月道,“帶過來吧,我給他看看。”


  婦人猶豫了看了一眼李月,才應道,“諾,奴婢多謝夫人。”之後那婦人將熱水送去了屋裏,才提著空桶離開去帶自己的孫子。


  李雲邊掛著燈籠,邊朝李月說道,“怎得這般關心這個下人的事情?”


  李月應道,“即是要留在身邊,就要足夠衷心,這個吳媽不錯,若是好好待她媳婦孫子,應該是個知道感恩的人。”


  李雲聽的李月的話,倒是也覺得有些道理。


  沒多大一會兒,吳媽就帶著自己的兒媳婦跟孫子過來了,吳媽的媳婦大約也才約莫二十的年紀,卻很是消瘦,兩眼無神的抱著兒子,怕是吃了不少的苦。


  李月讓李雲留下繼續掛燈籠,自己招呼了她們去前廳,才開口說道,“你叫什麽?”


  那婦人看了一眼李月,又低下了頭,帶著怯意有些結巴的說道,“小的,小的叫徐青青。”那徐青青懷裏的孩子,似是聽見了娘親說話,在她懷裏動了動。


  李月看向她懷裏的孩子,開口說道,“將孩子抱給我看看吧。”


  徐青青緊緊摟著孩子,有些猶豫的看著李月,隨即有看向一旁自己的婆婆,聽的自己的婆婆開口說道,“愣著幹什麽,抱過去給夫人看看。”徐青青才抱著孩子過去,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放到了李月的懷裏。


  李月抱著懷裏跟弟弟差不多年紀,卻是比弟弟更為消瘦的孩子,很是心疼。


  孩子似乎很是難受,眼睛微閉,李月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好燙,隨即李月拿了孩子的手腕給孩子把脈。


  把完脈,李月歎息一聲,肺炎,在這樣燒下去,怕是性命堪憂,在這個時代,一個小小的肺炎,卻是逼的這一家人傾家蕩產,也沒能治好孩子的病,是多麽的可悲啊。


  李月朝著一旁的李忠說道,“去將我那個裝藥瓶子的包裹拿來。”


  之後朝著麵前的兩人說道,“我給你們拿些藥,喂給孩子,你們再去藥房給孩子抓一些消炎退燒治療風寒的藥,藥錢我讓李忠先給你們,到時候在你們的月錢裏扣。”


  吳媽眼裏閃動著淚光,拉著一旁的兒媳婦感激的跪在李月的麵前,開口說道,“多謝夫人,奴婢以後願為夫人當牛做馬,以回抱夫人的恩情。”


  李月應道,“快起來,好好照顧孩子,以後留在我身邊做事兒用心些就是了,哪兒用得著當牛做馬。”


  吳媽又拉著兒媳婦給李月磕了個頭,“多謝夫人。”之後兩人才起身。


  李月看著懷裏小小的孩子,心疼的道,“好好照顧他,給他吃了我給的藥,明天早上應該就能醒來,吳媽,你到時候去廚房,給孩子弄些稀粥,那個,青青,我一會兒讓李忠給你找點酒,你晚上的時候用酒給孩子擦一擦身子,這樣容易退燒一些。”


  這時候李忠已經拿著李月的包袱過來,李月將孩子遞還給徐青青,然後從那一堆瓶瓶罐罐裏找出來一個瓷瓶,倒了六顆藥,遞給吳媽,吩咐道,“一天一顆,等燒退了下來,風寒藥不要急著斷,等徹底好了再斷,沒銀子先找李忠支,去吧。”


  “多謝夫人。”道謝之後,兩人便帶著孩子下去了。


  李月讓李忠多照看著點她們,之後便去了後麵找李雲,繼續掛燈籠。


  李忠很是不解,夫人怎得對這幾個人這般用心。其實李月看著這三人,覺得很像曾經的她們母子三人,所以便特別用了些心,李月這個時候並不知道,她此時無意間的用心,以後會有這麽大的用處。


  李雲跟李月合力將裏院兒兩邊的回廊都掛上了燈籠,之後都點上,站在裏屋門前,看著兩邊回廊忽明忽暗的燈籠,李月滿意的笑著說道,“這才有點過年的味道嘛,明天咱去後麵院子裏,將梅花樹上也掛上燈籠,肯定很美。”


  李雲麵帶笑意的應道,“好。”


  李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李雲的身影,李月這才想起,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李雲起身去上早朝去了,這會兒旁邊的位置都已經沒了溫度。


  李月歎息一聲,坐起身來,吳媽就推門進來了,朝著床上的李月說道,“夫人醒了?”


  邊說著,邊拿了衣服到床邊,打算伺候李月穿衣,李月接過衣服,開口說道,“我自己來吧。”


  李月邊穿著衣服,邊朝旁邊收拾床鋪的吳媽問道,“孩子可醒了?有沒有退燒?”


  說起孫兒,吳媽麵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應道,“真是要多謝夫人,孩子已經醒了,早上還吃了半碗粥。”


  李月應道,“那就好,記得要按時給她喂藥。”


  吳媽點頭應道,“奴婢省得。”


  李月坐到梳妝台前,想著李雲也不在,歎息一聲,說道,“吳媽幫我梳一下發髻吧。”


  等到李月梳洗完畢,便去了客廳裏,烤著炭火,等著李雲回來吃早飯,再等的李月餓的準備自己先吃的時候,李雲終於回來了。


  李月記得自己昨天回來也沒這麽晚,接過李雲肩上的披風遞給吳媽,兩人在飯桌邊坐下,李月開口問道,“怎麽今天這麽晚?”


  李雲在炭火上烤了烤手,捏著李月有些泛涼的手搓了搓,開口說道,“過年宴會的事情,加上烏尚書將自己孫子被打傷的事情鬧到了王上那兒,一向怯懦的周遠候這次為了孫子倒是也夠拚,兩人在朝堂上各執一詞,吵吵了老半天。”


  李月有些吃驚的道,“鬧到王上那兒去了?這周金寶打人,烏尚書占理,完全可以等衙門判決,怎麽還會鬧到王上那兒去?”


  李雲應道,“燕京知府是燕九的人,他可沒辦法一手遮天,再說烏尚書還是有些顧忌我這個將軍和你這個新冊封的郡主的,不敢亂來,隻得去王上那兒要公道了。”


  李月了然,繼續問道,“那王上是個什麽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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