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生活處處是狗血
第三百零五章 生活處處是狗血
此時的李雲,因為太擔心李月,額頭上已經是出了一層薄汗,平時冷靜的大腦,似乎都變的有些遲鈍了。
昏昏沉沉的李月,想要阻止李雲的動作,艱難伸出手時,李雲已經轉身去找藥了,李月也不清楚後腦勺的傷怎麽樣了,此時的腦袋昏昏沉沉,似乎連痛感都不是很明顯,就覺得整個人如同快要融化一般,熱的難受。
李雲幹脆將裝藥的包裹一股腦兒全拿了過來,放在矮桌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抱著李月翻了個身,檢查李月後麵的傷,才發現後麵並沒有流血,倒是脖頸上,有一條深紫色淤痕,應該是在身後被暗算,敲暈李月那一棍留下的痕跡。
從包裹裏找出來藥,李雲小心翼翼的給李月揉著瘀傷,時不時問一問李月怎麽樣。
因為李雲的動作,李月終於感覺到了後背上受傷之處的痛感,昏昏沉沉的腦袋也清醒了些,身上似乎也沒那麽熱了。
沒一會兒李忠便帶著一個郎中進來了,李雲將李月為微摟著,不讓李月後背上的傷被壓著,然後讓郎中替李月把脈。
等郎中替李月把完了脈之後,李雲便焦急問道,“如何了?”
那郎中習慣性捋了捋自己淺淺的胡須,開口應道,“已經沒有大礙,好好休息,小的在給夫人開一些安神的藥即可了。”
李雲眼神陰冷的看向麵前的大夫,“那她身上的毒呢?”
郎中被李雲看過來的那一眼嚇的抖了抖,害怕的顫抖著聲音說道,“毒、毒……”
一旁的李忠有些不耐煩的催促,“我們家夫人身上的毒可解了?”
那郎中終是嚇的跪在了地上,“大、大人恕罪,小的、小的才疏學淺,看、看不出來夫人有、有中何毒。”
被李雲摟在懷裏的李月揮了揮手,費力的說道,“算了,送他出去吧,我感覺身上好些了,毒因該是解了。”
李雲卻有些不敢確定,合歡散,他不知道林霄那解毒丸是否有用,那可是宮廷禁藥,居然能出現在這侯府裏,所以李雲當時才那麽篤定那女子是受人指使,以她一個侯府小姐的身份,不可能弄到這種宮廷禁藥。
聽著李月的話,李雲朝著李忠吩咐道,“送他出去吧,然後你去將燕九找過來。”
這裏沒有林霄,外麵的大夫根本就看不出來李月身上中的毒,李雲隻能找熟悉宮廷的燕九過來問問看了,看他是否對這毒有了解。
等到李忠離開,李雲看著懷裏臉色還有些微微發紅的李月,擔心的問道,“還熱麽?”
李月應道,“好些了,就是身上好黏糊,難受。”
李雲起身抱著李月,進去了裏間將李月放在床上,這會兒吳媽也不在,李雲隻得端了熱水過來,給李月脫了外麵厚厚的棉襖,然後替李月簡單的擦了擦。
看著李月呼吸漸漸平穩,睡了過去,身上的溫度似乎也下降了,李雲總算是舒了一口氣,起身去了外間,看到燕九,開口問道,“哪些人手裏有合歡散?”
燕九看著李雲,疑惑問道,“小月沒事兒了?”
李雲應道,“睡下了,應該是林霄的解毒藥丸發揮了作用。”
燕九微微皺起眉頭,“據我所知,這合歡散是無藥可解的,最多也就隻能壓製藥性延緩發作時間,不然也不會被列為宮廷禁藥了。”
李雲皺起了眉頭,“那該怎麽辦才好?”
燕九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你跟小月是夫妻,行房之後,自然就解了,放心,對你也不會有什麽危害,不然宮中也不敢有那麽多人偷著用了。”
聽的燕九的話,李雲也微微有些臉紅,開口道,“幫我查查這合歡散哪些人手裏有。”之後便沒空搭理燕九了,急急忙忙又進去了內間。
李雲看著床上的李月,歎息一聲,原本躺在被子裏的李月,此時早就已經掀開了被子,臉色緋紅,微閉著眼睛,不安的在床鋪上蠕動,手不停的抓著胸前的褥衣,神誌不清的喃喃自語,“好難受,李雲,我好熱。”
李雲坐到了床前,伸手過去,貼到李月冒汗的額頭上,便感覺到額頭上熱燙的溫度,而李月感受到臉上涼涼的溫度,卻是昏昏沉沉中抓住了那隻能給自己帶來涼意的手,然後整個人往這隻手的方向靠近。
李雲再次歎息一聲,終是解去了外衣,將李月摟進了懷裏。
李忠一直再外麵候著,不敢離開半步,直到半夜裏,聽見主子讓送熱水進去,才快速離開裏院兒去安排人送熱水進來。
而此時周遠候府的老侯爺跟侯爺夫人,卻是一直都守在小院兒裏,沒有得到郡主安全的消息,根本就不敢離開,若是郡主有什麽三張兩短,他們周遠侯府就徹底的完了。
侯爺夫人手裏拿著一串佛珠,神情萎靡,時不時喃喃自語,“果然是報應啊,周家終是要敗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心力絞碎了。
當兩人看到李忠出來時,便激動的過去,堵住李忠問道,“郡主如何了?”
李忠冷冷看向還沒離開的兩人,實在有些礙眼,“你們先回去吧。”隨即朝著門口的侍衛說道,“你們去提兩桶熱水過來。”之後便又快速進去了裏間。
等到了下半夜時,終於消停了下來,一直守著的李忠也總算鬆了一口氣,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李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中午了,隻是感覺整個人似乎都不受自己的控製了一般,渾身的不自在。
努力的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在李雲的懷裏,可那觸感,怎麽感覺不對勁呢?
“啊,李雲你個禽獸,趁我睡著對我做這種事兒。”
那尖銳的聲音,讓正在外麵忙碌的吳媽也忍不住抖了抖,原本聽的主子醒來,她應該過去服侍主子起身的,可是聽的那聲音,吳媽猶豫了半響,便往外麵走去了,嘴裏還喃喃說道,“水有些冷了,得換掉,吃食也還沒送來過,得去催催。”
李雲被李月尖銳的聲音吵醒,看著嘴裏喊著自己禽獸,人卻沒有任何動作,眼睛還在偷偷東瞄西看的李月,無奈應道,“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
被李雲這麽一提醒,李月便突然想了起來,“啊,我中毒了?你不會告訴我,我中了什麽沒有解藥的春藥,然後必須那啥才能解毒吧?”
聽的李雲一聲輕輕的“嗯”,李月滿頭黑線的感歎,“果然生活處處是狗血啊。”
李雲並沒有聽懂,不解的道,“什麽意思?”
李月懊惱的道,“沒啥意思,什麽跟什麽嘛,什麽都不記得,醒來清白就沒了,還渾身上下被車碾壓過似的難受。”
李雲嘴角浮起一絲無奈的笑容,“聲音這般大,精神也挺好,看來這毒應該是解了。”手卻也不老實的在李月的身上扶過。
李月臉色微紅的怒道,“你的手放哪兒呢?”
李雲嘴角抿起一絲笑意,輕聲應道,“不是說原本就是夫妻,那啥了就那啥了麽?怎得還這麽大的反應呢。”
李月模糊的記得,自己好像有說過這話,就在前兩天,就在李月失神的空檔,卻突然感覺身上的手有變本加厲的趨勢,然後惱羞成怒的李月便不客氣的一腳踢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月的潛力超常發揮,還是李雲太過於脆弱,反正明明感覺渾身無力的李月一腳踢過去,居然就將李雲踢下了床,然後一屁股摔坐在了床下的腳踏板上,之後便聽的啪的一聲,床前的腳踏板就這樣被李雲一屁股坐斷了。
聽吳媽說公子跟夫人已經醒了,快速趕過來的李忠,剛到門口便聽見了屋裏傳來了這麽大動靜的一聲響,李忠也來不及敲門了,便直接一把推開了門,嘴裏還焦急的喊著,“公子,出了什麽事情?”
然後李忠便看到了讓自己很是錯愕的一幕,他家那個平時如謫仙般的公子,隨時都能保持著沉著冷靜,長身玉立的公子,此時卻隻穿了一條褲衩,很是狼狽的摔在了床前的腳踏板上,腳踏板已經被他家公子坐成了兩截。
李月也同樣的錯愕,她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腳,居然會將李雲踢下了床。
李忠倒是反應迅速,很快就轉身並帶上了門,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實在有些止不住的笑意,心裏又擔心著,自己看到了這不該看到的一幕,不知道公子會不會記仇然後對付自己?
李雲滿頭黑線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再次回到了床上的被窩裏,這大冬天不穿衣服在外麵凍著,即便是他身體再紮實,也著不住呢。
李月看著李雲上床來,終是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尷尬的笑著說道,“嘿嘿,那個,對不起啊,我不小心的,嘿嘿。”
李雲終於恢複了他原來高冷的形象,看了一眼窩在旁邊被子裏小心翼翼的李月,出聲問道,“身子可還有什麽不適?”
李月生怕李雲找自己算賬,忙撒嬌著委屈著說道,“渾身酸痛無力。”
此話李雲聽的表示很懷疑。無力麽?剛剛踢自己一腳力氣卻是挺大,雖然也是因為自己有些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