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命懸一線
“快進來,你先把茗緋放到床上,我去找藥。”葉絢一打開家門,連包都沒有來得及放就翻找著鞋櫃。
路以南抱著茗緋來到了房間裏麵,他將茗緋放在了床上,也走出來幫葉絢尋找著藥。
“不會丟了吧?”葉絢四處翻找著,卻沒有看到那瓶藥的蹤影。
“怎麽?”路以南有些著急。
葉絢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幾天都是茗緋在家打掃衛生,這個丫頭不會看到了以為什麽不要的東西給扔了吧?
這麽想著,葉絢的心情越發的急躁起來,她拉著路以南問道:“是不是沒有這藥,茗緋就不會好起來?”
路以南雖不想承認,但最後還是點了頭。
葉絢一聽,心仿佛被一塊大石頭砸中了一樣,她帶著哭腔繼續問道:“那你還能不能再弄出這份藥了?”
“沒有了,這藥的原材料很難弄到,新的藥正在製作當中,還沒有辦法。”路以南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光彩,他癱坐在地上,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怎麽辦……不會的……小緋不會有事的。”話說著,葉絢就起身衝進了臥室裏麵。
隻見茗緋躺在床上,臉色十分不好,看得讓人揪心。
葉絢緩緩走上前,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痛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將藥早點拿出來給茗緋。
“小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早就該把藥拿給你的,都是我……”葉絢哭泣著,趴在了床邊,她隱約睜開眼睛,卻突然瞥到了旁邊床頭櫃上的一盒開著的醫藥箱。
葉絢忽然清醒,拿過了醫藥箱,在裏麵翻找起來。
“路以南,你快來,我找到了!”葉絢叫著。
在外麵的路以南聽到了葉絢的尖叫聲,立刻就衝了過來,看見了葉絢手中拿著的橙色的小瓶子。
“太好了。”路以南接過了葉絢手中的瓶子,有些激動,他倒出了一粒藥,顫抖著手放進了茗緋的嘴巴裏麵。
很快,藥就生效了,茗緋蒼白的臉色明顯的有了變化,整個人看起來和平常無異。
“太好了!路以南,茗緋得救了!”茗緋激動地說道,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
路以南看著茗緋這幅模樣,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走到了茗緋的麵前,看著她許久,最終轉過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裏?”葉絢看著路以南開口道。
路以南聞言,停下身子開口道:“茗緋會在一個小時後醒過來,別告訴她我來過。”
“你……”葉絢看著路以南的背影,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路以南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這裏,沒有任何一絲逗留。
葉絢見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她將目光重新放回了茗緋的身上,這才緩緩地開口道:“小緋,你說你究竟是不是幸運的呢?”
當然,昏迷的茗緋並不會回答葉絢的問題。
葉絢站起身,替茗緋撚好了被子,這才轉過身走了出去。
……
這邊秦琴被連華送回家之後,便怒氣衝衝地來到了樓上。
連媽見狀,立刻躲在一邊,生怕秦琴把怒氣撒到了自己的身上。
等到樓上傳來“砰”地一聲巨響,連媽這才緩緩走出來,忐忑地抬起頭看向秦琴的房間。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怕是今天又不得安寧了。
正歎息著,溫向榮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看著連媽他仍舊一臉笑意,絲毫不避諱。
連媽看著溫向榮,慌張地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隻見溫向榮看著自己開口道:“在樓上嗎?”
連媽點點頭。
溫向榮笑笑,便走上了樓。
來到了秦琴的房間門口,溫向榮便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溫向榮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微笑,推開了秦琴房間的門。
門剛剛一打開,秦琴就發現了溫向榮,她氣憤地操起了一個花瓶,扔向了溫向榮。
溫向榮一個激靈,躲開了那花瓶,可是他的手背還是被花瓶濺開的玻璃給劃了一道口子。
他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用另外一隻手擦掉了傷口處的血跡。
“怎麽了,生這麽大的氣?”溫向榮走向秦琴,“別氣壞了我們的寶貝。”
話說著,文章榮的手就準備撫摸上秦琴的肚子,秦琴快速地轉過身子,躲開了溫向榮的手。
“你還有臉來?”
溫向榮收回手,直起了身子,看著秦琴的背影,開口道:“我隻是來看看你。”
“嗬嗬,”秦琴聽到了這句話,立刻轉過了身子看著溫向榮,“你看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溫向榮沒有說話,看著秦琴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心裏有那麽一絲不痛快。
秦琴見溫向榮不說話,心裏的火氣更大了,她推了一把溫向榮道:“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個人渣!竟然算計我!”
話說著,秦琴用力敲打著溫向榮的胸口。
溫向榮不做反抗,任由秦琴發泄。
“你早就計劃好了是吧?這些日子以來你所有的關心所有的在意,隻不過是為了從我手上騙到股權吧?”秦琴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的微笑。
“我這不是騙你,我這麽做的原因,是為了你好。”溫向榮蒼白地解釋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夠讓秦琴相信自己。
但是他做的這一切的確是為了秦琴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為了我好?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嗎?”秦琴向後退了一步,看著溫向榮問道。
“你不是想要一個家嗎?要給孩子一個父親嗎?要別人愛你嗎?這些我都可以給你,我真不知道你在生氣些什麽!”溫向榮此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秦琴的舉動在他眼裏就是不顧大局的任性。
秦琴聞言,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許久她才笑罷,看著溫向榮開口道:“我要的自始至終就隻有一個連一城,實話告訴你,孩子也不過是我想要綁住連一城的一種手段而已,沒那麽重要的。”
“沒那麽重要?”溫向榮低聲重複著,臉色又變得僵硬起來,他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剛才已經開始止住流血的傷口,這會兒又重新撕裂了開來,鮮血順著手往下滴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