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煙兒,難道你想...?
裁判宣布完結果以後,任紫煙飛身下了擂台。人群中傳來歡呼聲和對她的恭喜聲,她含笑點頭,從人群中穿過。在路過一藍衣女子時,低聲道:“去跟金華幫主打個招呼。”
肖藍兒請示道:“用什麽身份?”
“照舊。”
“是。”
說這幾句對話時,二人的唇幾乎沒動,麵色也如常。周圍人很多,竟是誰也沒發現二人剛剛其實是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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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將時間推到武林大會結束後幾日,金華幫總壇迎來了一位身著藍衣的貴客。
金華幫主聽說蘭堂堂主親臨,忙不迭的迎了出來,連聲告罪說怠慢了貴客。
肖藍兒帶著圍冒,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也沒進門,寒暄幾句後,肖藍兒緩聲道:“在下這裏有一事,希望幫主給我蘭堂幾分薄麵。”
金華幫主連道不敢。
肖藍兒繼續道:“前幾日南山宗紫煙仙子找到了我蘭堂,您可能不知,紫煙仙子也是我蘭堂重要的合作者,她請我來跟幫主交代一聲,那天蠶絲是紫煙仙子從逍遙幫主身上所得,是教訓逍遙子的歹毒行為的信物,因此不便歸還逍遙幫主,所以您可能也無法從逍遙幫主手裏取回您這天蠶絲。雖然紫煙仙子不是從您這兒取走天蠶絲,按理說也無需跟您交代一聲,但紫煙仙子還是托我蘭堂來說一聲,她可以給您一定補償,隻要不過分的都可以。”
聽完這番話,金華幫主哪還敢說別的,直說那東西已經被人偷走了,既然輾轉落到紫煙仙子的手中,這天下間斷沒有讓紫煙仙子歸還的道理,那補償之說也不必再提。
搞定!
肖藍兒在心內給自己點了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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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發生在金華幫的一個小插曲,讓我們將注意力再拉回武林大會這裏。
且說任紫煙贏了逍遙子,順利進入了武林大會四強。等到她坐回了貴賓席的座位上之後,其他幾組比武也陸續結束了。
其中丁新打贏了耶律奇,雖然耶律奇力大無窮,手中雙錘也有千鈞之力,但總體實力上,還是丁新更高一些,兩人戰了500回合以後,耶律奇就開始漸漸顯露劣勢,最終沒有懸念的輸給了丁新。
另一組,是馬驥打贏了湛書羽。本來馬驥跟湛書羽的武功應該是在伯仲之間,兩人各有長短。馬驥武功路數屬於大開大合,湛書羽卻以眼花繚亂的近身技巧、花樣百出的各種獨門暗器和奇巧詭異的出手速度見長。可惜湛書羽差就差在比馬驥戰鬥經驗少了很多。湛書羽畢竟是名門公子,出手次數和經驗怎麽可能比在戰場上時時以命相搏的馬驥經驗豐富。要知道吳國皇室可是出了名的混亂,現任的吳國皇帝陛下得位還不足15年,因此身為大內禁軍侍衛副統領的馬驥,可想而知,得參與過多少場戰鬥。
打的最為艱苦的一組是雲駱琮和梅月笙這一組,這兩人在擂台上戰了個旗鼓相當,最後以梅月笙險勝告終。不過兩人擂台結束後,都受了不輕的傷,可以預見,即使梅月笙勝了這一場,下一場也沒法打了。事後任紫煙聽到紅葉稟報,據說梅月笙的友人在戰後問他為什麽這麽拚命,哪怕拚著受重傷也毫不相讓非要打贏對手不可?梅月笙的回答卻是令人絕倒:因為大會場內場外的幾個大賭盤都是他開的,他之前幾場擂台故意給人一種他比較弱的假象,就是為了這場買自己贏,而操作後的賠率非常美好,他為了錢這場也得務必贏了雲駱琮。
……
這為了錢不要命的架勢,僅次於拿錢殺人的鴻雁樓麾下的殺手們啊。
當日所有擂台比武後,又進行了新一輪的抽簽,出線的4人爭奪最後進入終極對決的名額。
抽簽的結果是,任紫煙對上馬驥,丁新的對手是梅月笙。又因為梅月笙受傷很重無法再繼續比武,因此丁新不戰而勝,直接拿到最後終極對決的名額。
丁公子對這個結果大為不滿,還是沒碰上任紫煙不說還少打了一場架。他覺得他這幾天積壓的不快已經快要爆棚了。抽簽結束後,他走到任紫煙麵前,不顧馬驥在場,鄭重的對任紫煙說到:“下午的比武你必須贏!”
“.……。”
馬驥: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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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完了大會流程,解決完抽簽問題,任紫煙終於有空料理一下她那位剛剛一直在大喊大叫胡說八道的前未婚夫了。
隻見她走到雲駱琰麵前,淺笑道:“雲二公子,我想我們都不是記性很差的人,如果我沒記錯,就在不久之前,我兩剛剛商定好取消你我的婚約,並且簽下了退婚書。而我相信,這些事情不隻我記得,你應該也沒忘。雖你平日行為略顯.……呃.……特別,但江湖上可並沒有你腦子有問題的傳聞,並且在下跟你不多的相處裏,也沒有這方麵的發現,因此.……”她走的離他更近了一些,眾目睽睽之下,俯下了身子,臉貼近了他的臉。很近,近到兩人的鼻子將要貼上,近到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每一根睫毛,真長真卷翹,他心裏想著。近到.……他看到了她的眼睛裏倒映著他。任紫煙勾唇一笑,笑的有些邪魅,眼睛灼灼的盯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因此,你剛剛那翻宣告和作態,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隱情呢?嗯?”
雲駱琰不答,反倒是做出害羞的情狀,小小聲的,小心翼翼的,神秘兮兮的賤笑道:“小煙兒,難道你想.……哎呦,這麽多人看著呢,人家好害羞哦……不過若是小煙兒的希望的話,為夫就舍命陪小煙兒了,來吧。”說著微微抬起頭,做英勇就義狀。
任紫煙翻了個白眼,站直了身子,撂下一句:“別忘了我們已經取消婚約了。”就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離開了那一方天地。
任紫煙轉身之際,雲駱琰賤笑著又歪回了椅子上。沒有人見到,他垂下眼瞼之際,眼神中一抹精芒一閃而逝。
在無人見到的地方,他的唇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很快又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