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遊家死人了!
那人話罷,遊家的人渾身瞬間便涼了個通透,能離白瑾瑜多遠,便離她多遠,遊家有的人,也參與了謀害劉家少年這件事,他心中發虛,一口氣沒上來,便差點便倒在了地上!
白瑾瑜將那檀木箱子打開,垂眸看了一眼裏麵的金子,便將其給緩緩地合上了,她聽著這些人口中的話,眸子微轉,心中起了念頭,模仿著劉家少年的眼神,陰狠地朝著遊家人望了一眼。
遊家人被她這眼神一瞪,頓時嚇得冷汗如注!
遊雪瑤原想要掙紮著,將那一箱金子給要回來,見了白瑾瑜的神情,也是被嚇的不輕!
莫非……莫非白瑾瑜真的被劉家少年的魂魄上身了?不然這白癡今日怎麽會這般反常?若非是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可是……可是白瑾瑜身上發生的事,根本就無法解釋啊!
遊家夫人一邊顫抖著手,給遊雪瑤上著藥,一邊哭著道:“這劉家少年,和劉家的人,全都是被你爹和你幾個伯伯合夥殺的,不管我們女人家的事啊!就算是這劉家少年想要複仇,也不該找我們啊!”
遊家夫人一番口無遮攔下去,四個男人沉著一張臉龐,便猛地朝遊家夫人瞪了過去。
“賤貨!你再說一聲,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賤蹄子,趕緊給我住嘴!”
遊雪瑤眉頭一蹙,掙紮了幾下,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終究還是眼前一黑,便徹底暈了過去!遊家夫人見那些男人這般罵她,又見遊雪瑤已經暈了過去,心中一急,心想若是再不給遊雪瑤醫治,她這條命八成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她心下一橫,便將遊雪瑤放在了地上,走到了白瑾瑜的身邊,跪在了地上,使勁的朝著白瑾瑜磕起了頭,聲音中盡是惶恐:“劉……劉家少爺,你如果要尋仇,你……你別來找我!你們家的人,全都是我丈夫,和他們幾個幹的!”
遊家夫人猛地抬起了頭,伸出了手,朝著幾個一臉驚慌的男人指了過去!
“若是我今日所說的有半句謊話,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遊家夫人生怕白瑾瑜不信,忙又發了個毒誓!
白瑾瑜轉過陰鷙的雙眸,朝著那幾個男人望了過去,默默記住了他們的模樣,朝著羽公子望了過去。
羽公子會意,便拿了一根繩子,不顧那幾個男人的哀嚎掙紮,便將他們全都五花大綁了起來!
牧緋麵色一變,忙上前了一步,冷聲道:“羽公子,現在的白瑾瑜,已經被鬼怪上身了!她根本就不是白瑾瑜了,您還幫她做什麽?”
羽公子似笑非笑的瞥了牧緋一眼,搖了搖手指:“牧小姐,這世界上哪裏有什麽鬼怪,你們還是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
牧緋冷笑了一聲:“若不是有鬼怪上白瑾瑜的身,白瑾瑜這個懦弱無比的東西,今日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除了鬼怪這個解釋,我再想不到別的!”
說實話,牧緋也覺得這世界上沒有鬼,但是她又不肯相信白瑾瑜這般厲害,隻能自己強行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來解釋。
白瑾瑜朝著遊家夫人望著,沉聲道:“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害了劉家人?”
“沒有了!我口中若是有半句謊話,便不得好死!劉家公子,你放了我們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劉家的死,和我們女人家沒有關係啊!”
遊家夫人說罷,又跪在了地上,慘白著一張臉龐,“砰砰砰!”給白瑾瑜磕起了響頭,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便出現了一灘的血跡,混合著遊家夫人的汗液,味道極為難聞。
白瑾瑜雙眸微轉,便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走到了那幾個男人的麵前,麵上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遊為如今已經死了,剩下了你們幾個,必須血債血償,你們欠了劉家的,今日,全部都要償還!”
“饒命啊!饒命啊!我隻是幫手而已!這件事跟我沒……”
男人話還未說完,長劍冷光一閃,他的腦袋便被割了下來,一顆滾圓的腦袋,頃刻便滾落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瞪的極大,死不瞑目!鮮血迸濺了一地,嚇的整個院子的人麵目毫無血色,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過一秒時間而已,剩下幾個男人的頭顱,也相繼落在地上,他們的身體也“砰!”的一聲,橫七豎八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個瘦高個的男人軀體顫了一顫,似要掙紮,很快也便不再動彈了,隻有滾到了池子旁的一顆腦袋,還在冷冷地朝白瑾瑜瞪著!
若說遊家人之前是懷疑白瑾瑜被鬼上了身,現在他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白瑾瑜一定是被劉家少年上身了!
滿院子的人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生生像是傻了一樣,牧緋更是被白瑾瑜嚇的癱在了院子裏。
“殺……殺人了……廢物殺人了……”
牧緋一邊搖著頭,一邊朝後挪了過去,一臉的膽戰心驚!
白瑾瑜將他們殺罷之後,唇角噙著一抹淺笑,轉過了眸子,朝著牧緋一步步走了過去,蹲在了她的麵前,用浸血的長劍,輕輕挑起了牧緋的下巴,聲音中帶著絲縷淺笑:“聽聞牧大小姐今日過來,是想要殺了我?”
白瑾瑜微眯起了陰冷的雙眸,她的聲音雖輕,卻將牧緋嚇的魂魄都要散了!
“你……你究竟是劉家人,還是白瑾瑜?”
就連牧緋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聲音此刻抖的有多厲害!
白瑾瑜嗤笑道:“這世上如果真的有鬼,也隻有人的心裏有。”
牧緋瞳孔放大,麵上一時盡是驚懼,忙朝後退了過去,鬢發散亂,滿臉都是薄汗:“你……你是白瑾瑜!”
原來之前她那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全部都是裝的,現在顯露出來的,才是她的本性!羽……羽公子哪裏是撿什麽玉佩的,是真的在給她行禮!她究竟是什麽身份?她究竟是誰?
白瑾瑜手中握著長劍,步步緊逼:“牧緋,你我之間本無血海深仇,我原不想同你計較的,但你今日所做的事,未免也過分了些,我看在你是牧塵妹妹的份上,暫且饒你一條性命,不過需得廢你一根手指!給你一個教訓!”
白瑾瑜話罷,手起刀落,牧緋的一根手指,便被活生生的切了下來!她未來得及喊疼,竟被手指上噴湧而出的鮮血,給活生生嚇暈了過去!
因為眾人離白瑾瑜較遠,並未聽見白瑾瑜在跟牧緋說些什麽,隻瞧見了白瑾瑜又砍了牧緋一根手指,頓時被嚇的一臉驚慌。
“劉家公子都已經報了仇了,怎麽還要切牧緋的手指?難道她身上的怨氣太大,要再殺幾個人才肯罷休?”
“趁著現在門口沒有人守著,趕緊去請道士,請道士去啊!”
一個遊家的少年聽罷,慌忙便起了身,壯著膽子,從白瑾瑜的身邊經過,瘋了一般的朝門外跑了過去,便去請道士了!
大門開了以後,門口的洪村百姓們見到遊家倒了不少的屍首,伸長了脖子,朝裏麵看了一眼,頓時一陣驚慌!
“死人了!遊家死人了!”
“遊家出事了!快去報官!去報官啊!”
白瑾瑜知道,她心中雖知,今日她殺了這麽多人,是在給劉家人報仇,但是不知道的人,會直接將她當做殺人犯,她不如借著被鬼上身的這個名號,一裝到底,也省了許多麻煩。
白瑾瑜雙眸微轉,原鎮定無比的一張臉龐,頃刻間便滿是慌亂,她渾身一顫,忙將手中浸血的長劍丟在了地上,被嚇的蹲在了地上,身子抖的猶如鵪鶉一般。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微轉,掠過了一抹腹黑,心中得知了白瑾瑜的想法,輕歎了口氣,修長的身軀散漫的蹲在了白瑾瑜的身側,下一瞬,他的麵上增了一絲慌亂:“瑾瑜!你還認得我嗎?”
白瑾瑜抬起了一雙懦弱無比的眸子,眸中含淚,輕輕的點了點頭,丁煦羽雙眸微動,便將白瑾瑜抱在了懷裏,薄唇勾起了一抹壞笑,輕聲哄起了白瑾瑜。
“不怕不怕,夫君馬上便帶你回家……”
羽公子看著這兩人,一時無語。
這兩夫妻,可真是配合的完美無缺,就連他都快信了。
眾人見白瑾瑜這副模樣,終於癱在了地上,鬆了口氣,猜測劉家少年完成了目的,已經從白瑾瑜的身上離開了。
杜萍此刻已經被嚇的渾身是汗,猶如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她轉瞬站起了身,陰沉著一張臉龐,便不顧丁煦羽的阻攔,拽著白瑾瑜的衣領,拿著棍子朝她身上抽了過去!
“你這個賤東西!你快把老娘給嚇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都做了些什麽?劉家人為什麽不附在別人身上,專挑你身上附?還不就是因為你是個廢物,身份低賤,鬼魂也是要挑軟柿子捏的!
你這個白癡!你剛剛怎麽就不死在劉家人手裏?老娘跟著你,真是一天清福都享不了!天天被你連累!”
丁煦羽忙將白瑾瑜緊抱在了懷裏,桃花眸冰冷如斯,似笑非笑的道:“娘,這事能怪瑾瑜嗎?您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消停?你的意思是說娘胡鬧了?嗬,我就是單看這半奴不順眼,想要狠狠抽她一頓,那又能如何?隔壁村裏還打死了個半奴呢!有什麽大不了的!”
遊家人和杜家人也均站起了身,聚到了白瑾瑜身側,對白瑾瑜拳打腳踢,惡語相向,將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白瑾瑜身上!
白瑾瑜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言,就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會說,若非丁煦羽一直護著她,白瑾瑜早就被人生生打死了!
羽公子見眾人越來越過分,冷冷咳了一聲。
院內的人見羽公子有些不悅,這才想起來他也在此處,知道羽公子貪圖白瑾瑜的美貌,對白瑾瑜還算不錯,這才收斂了一些。
他們一邊氣的喘起了粗氣,一邊用猩紅的眼眸朝白瑾瑜瞪著,隻怒罵著白瑾瑜,也不再上前去打她了。
“什麽狗東西,剛剛可真是夠威風霸氣的!實際上隻是被魂魄上身了而已,本人還是一個白癡廢物!”
“嗬,她但凡有一點本事,會淪為半奴嗎?”
白瑾瑜垂下的眼眸中,掠過了一抹冷笑,懶得同這些村民們計較。
這時,遊家夫人已經將大夫請了過來,讓大夫前來給遊雪瑤醫治了,而牧緋也已被小廝們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