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冰山
我一把抱住了那座冰山,我能切實的感受到他剛才是多麽的無助。
瞬間被我融化的辰亦然,緊緊抱住了我。“沐辰,你真棒。”
“喂,輕點,我都快被你嘞死了!”
辰媽媽長舒了口氣,“我就說沐辰不是那樣的人啊。”臉上重回了往日的慈愛與溫柔。
辰亦然如釋重負的長舒了口氣,低頭一臉被騙了的表情,懊惱的看著我,抱著我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我的頭。
“就數你淘氣,跟個小孩似的。”辰亦然像哄小孩子似的語氣對我喃喃道。
“你你,你敢騙我!”老爺子見這場麵瞬時氣到了極點,用手杖用力錘擊著地板,因為說話過激,接著咳嗽起來。
辰媽見狀急忙安撫老爺子說到:“爸,您別生氣了,兩個小孩嘛,鬧著玩呢,您就別計較了。”
“小孩子?你看看他們都多大的人了,要是小孩子會這樣騙我嗎?”
辰媽媽對著我們撇了撇嘴示意讓我們先走開。
“辰媽媽老眨眼睛幹嘛啊?”
我十分不解的皺了皺眉頭,突然辰亦然拉緊我的手,拽著我向一旁走去。
“笨蛋!爺爺生氣了。”辰亦然略有絲嫌棄的看向了我。
“喂,丫頭我問你,要是真的再給你4000萬,你會不會離開我?”辰亦然突然認真的看著我。
“不會。”我微笑帶有一絲稚氣的看著辰亦然。
“為什麽,有那麽多錢也不願離開我?”辰亦然似乎有些不甘心。
“因為……因為我……愛你”我小聲的糊裏糊塗的說了這三個字,臉卻已經通紅。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哎呀,我什麽都沒說。”我害羞的跑向了遠處。
玩鬧了一會,我們便回客廳了。
“好了孩子們,先坐下吃飯吧。”辰母慈愛的招呼著我們坐下,老爺子似乎也有點消氣了。對仆人吩咐著上菜。
不一會兒桌麵便擺滿了山珍海味,這些對於我來說是真的沒吃過幾次。
老爺子坐定,看見我和辰亦然親密無間氣便不打一處來,始終沉默不語,低頭各吃各的。
隻有辰亦然不停的往我碗裏夾菜。我小聲嘀咕到:“夾這麽多會長胖的啊,我吃不下怎麽辦?”
氣氛緩和了一下,辰媽媽示意讓我們給老爺子道個歉,或許婚事會有轉機。
“爺爺,那個……對不起啊,我們……”一時的語塞。
“真是關鍵時刻緊張就說不出話來了,真不知道我剛才的氣勢去哪了。”我小聲嘀咕。
這時辰亦然開口道:“爺爺我這輩子非沐辰不娶,希望您能理解,我跟沐辰是真心相愛的。”
老爺子一聽這話,立馬怒氣衝頭,站起來拿起杯子摔向了地麵,“你這個不孝子孫,這門婚事,我絕不會同意,你想也別想!”
“你幹嘛這麽衝動啊,不能再緩緩嗎,非要在老爺子氣頭上說。”我扯扯辰亦然的袖子低聲說。
辰亦然聽了我的話,更是底氣十足,“沐辰,這事你別管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誰也不能搶走。”
老爺子大罵到“你休想逃避責任,我們家家產這麽大就等著你繼承!你還想把我這個老爺子拖到什麽時候?”
“好,那麽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越吵越激烈,辰媽見狀笑小聲對我說,“吃飽了嗎?先讓曉芸帶你上去玩吧。”辰曉芸是辰亦然的堂妹,17歲左右的樣子,卻十分像個小大人。
我跟著她上樓,被她帶到了辰亦然的房間。
她跑向一旁的書櫃,打開中間的夾層,從其中翻出一個相冊來,翻到最後一頁,指著上麵的人對我說,“你看這是你嘛?”
“是我,這,這不是我上大四的時候的照片嘛?他怎麽會有?”我再把照片往前翻,無一例外全是我,從小到大,每年的都有一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他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國外嗎?
“他……平時對我不言不語的,竟做到這種地步。”我眼眶裏差點湧出了淚水,總感覺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我認為他是嫌棄我甚至不願搭理我,從小到大,他連我的名字都很少叫,可是為什麽要存這麽多我的照片呢?
看到這本相冊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原來他一直都在我身後,從未離開。
在我上大學時,他已經出國了,與他的聯係幾乎是沒有。
辰媽媽經常來看我,很是喜歡我,像照顧女兒似的疼我,這種沒有血緣關係的母愛卻使我十分感動。
我也像照顧親生母親那樣去愛戴辰媽媽。
我一遍遍翻著這本相冊,可能是因為翻動的次數太多,邊角都泛了黃,我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大四的時候,應該是韋多追我之後,往後便什麽也沒有了。
看著看著,我終忍不住內心的波折,眼淚湧出眼眶。
曉芸給我一張紙巾,讓我擦去了眼淚。“嫂嫂,哥一直是喜歡你的,我在最早發現的時候便去找了嬸嬸,我急切的想把這一切告訴你,我想告訴哥哥勇敢的去給你告白啊!但是嬸嬸讓我不要去跟我哥對質,我不理解,但是後來我發現嬸嬸其實什麽都明白,但卻不得不隱藏心中的秘密。”
“嫂嫂,我哥他不是疏遠你,真的不是,我哥一直都有自閉症”曉芸激動的握著我的手,我在聽到自閉症三個字的時候,瞬間楞住了。
我呆呆的看著曉芸,“自閉症?”
辰曉芸眼中含滿了淚水點了點頭。“我從前隻是認為哥哥因為突出的成績,性格是這樣罷了,做什麽事都已學業為主,所以除了學業和工作必須交代的事情,他很少跟人交流。我覺得這樣沒有什麽不對勁,便沒有多想,後來我發現其實哥哥內心十分的孤獨。我有一次去哥哥的書房看哥哥,卻發現他抱著你的相冊,呆呆的流眼淚,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後來忍不住去問嬸嬸,才知道他一直有自閉症。”
聽到這,我的心髒的血管似乎被一根根挑破,依稀都可聽見心髒滴血的聲音,仿佛瀕臨窒息,令我十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