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周歲宴
四人的生活並沒有因殷鴻煊的突然來訪而有所改變,的事件連個水花都沒有激起來,生活就又恢複到了平靜。
看書、閑逛、打撲克,絲毫感覺不到殷城背後的波濤洶湧。
轉眼一周過去,終於到了殷城主最的兒子殷林周歲宴的時候。
白夜對周歲宴,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殷城主。
來這裏這麽久了,還從未見過這個傳中的人物。他很好奇,這個革命黨、野心家所針對的對象,在這種情況下撐著殷家不倒的殷斌殷城主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盈盈帶幾人來到辦宴會的大殿內時,已是經賓客滿座了。殿內燈火通明、富麗堂皇,桌上玉盤珍饈、嘉肴美饌,更有清雅絲竹之音不絕於耳。
賓客按身份坐於兩翼,主席是一位婦人,懷裏抱著一個孩子。
殷鴻煊坐在次席還是那副氣勢逼人的樣子,還是那麽浮誇的著裝,不過有些鄭重其事。
再往後就是盈盈這些直係的位置了。似乎因為盈盈的原因,這裏還特地安排了白夜他們的座位。於是四人愉快的坐在了一起。
看來排位置的人很懂盈盈,知道不這樣做的話盈盈未必給麵子坐在這兒。
殷家家大業大,可除去白夜他們三個外人,坐在求前方的不過六個人:母子二人加上盈盈和他三個哥哥。
這種情況白夜倒是知道些原由,這些他向鄭俊問了不少殷家的情況。
盈盈他們是沒用叔叔、伯伯的。現任殷家家住殷斌,之所以坐上家住之外是因為,他的兄弟們都死了,而他還活著。
不要誤會,並非殷斌喪心病狂把他的兄弟們殺了,而是煉體期的修為讓他擁有更長的壽命,他的兄弟都老死了。如今他已經三百歲了。
真正喪心病狂的是殷鴻煊。鄭俊告訴白夜,三百歲的殷斌,生下的子女少也有二十多個了,凡是跟殷鴻煊作對的,如今都不在了。
殷斌很少露麵,如今殷鴻煊可以是殷家的一把手。
殷鴻煊在殷城的威懾力有多強,看現在的狀況就知道。讓一個婦人、孩子坐在主席,下麵的所有賓客都不服氣。但既然殷鴻煊都坐在次席,所有人都隻能噤若寒蟬。
要知道,殷斌是沒有妻妾的,他所有的子女都是隨隨便便生的,都是私生子。有幾個孩子,死了沒死,殷斌自己也不清楚。所以在賓客們看來,主席上的那個婦人隻不過是沒有任何名分的賤民。
至於那個孩子?既然是殷家的血脈,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隻是這麽大張旗鼓的般周歲宴,前所未有。
要知道殷家子女在家中的地位都是自己掙來的,不是生來就有的。大家都不明白殷鴻煊究竟想幹什麽。
盈盈他們的座次往後就是殷家分家們的位置,最靠前的幾人,有白發垂髫者,也有風華正茂的,是幾位被殷鴻煊外放的兄弟姐妹。
再往後則是一些大大的世家。白夜注意到前些時候騷擾他的李進就在其中,她傍邊還坐著一個看起來很高冷的男子。
“拍、拍。”清淡的樂聲中,殷鴻煊拍了拍手,樂聲戛然而止,殿內一片靜寂。
眾人以為宴會要開始了,卻見一隊護衛從門口湧入,站在過路兩側。嚇得有些毛躁的賓客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怎麽,難道看我們不爽要把我們都殺掉?
緊接著又湧進一隊侍女,端著兩樣物品走,跪在主席麵前。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但也都鬆了口氣。下麵不乏心懷鬼鎧之輩,都怕殷鴻煊突然發狂,在這裏殺了他們,讓種種心血謀劃都化為烏有。
這時殷鴻煊莊重的起身來到主席前方。
“這兩樣東西是我送給殷林的周歲禮物。”
眾人有些無語,他們的禮物都在大堂上交了,殷鴻煊你要搞特殊,也沒必要這麽張揚。果然不愧是肆意妄為的殷家人。
殷鴻煊拿起第一樣物品,放在剛滿一周歲的殷林麵前,這一柄寶氣十足的長劍。
“殷家的傳家寶劍,心收好。”
又拿起另一樣,是塊看起來很普通的玉簡。
“寶劍雖好,但如果用錯了,就無可挽回,等他識字了,就讓他仔細研讀玉簡中的功法,劍可以丟,功法不能丟,”殷家的未來就靠你了。
眾賓客看著前麵醜一樣自導自演的殷鴻煊,有些想笑,但努力嚴肅起來,開始考慮他在搞什麽陰謀……練功練壞了腦子?
某些練了吞靈決的殷家人,膽戰心驚,難道吞靈決練到深處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是不是放棄比較好。
做完這一切,殷鴻煊轉過身來,冷冷的目光掃過眾人,不知在想些什麽。
再次拍了怕掌。
護衛和侍女都退下,一隊豔麗舞女走到中央,歡愉的樂聲驟然奏響,宴會終於開始。
賓客們也漸漸從剛才奇異的一幕中回過神來,殿內的氣氛逐漸高亢起來,白夜幾人也開始胡吃海喝。
白夜吃的心不在焉,他有點好奇,玉簡中的是什麽功法,殷家人的最愛,吞靈決嗎?恐怕不是。殷鴻煊這人竟也如此有趣。
“白夜,整個殷城的格局,都體現在這一殿之中了。”鄭俊忽然跟白夜搭話,把白夜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來。
“願聞其詳。”我知道就算我不想聽,你也要。
鄭俊看出白夜有些不耐煩,但他確實有股向白夜介紹這座城的欲望。
“最後麵是零散的世家,他們在殷城有世家的名頭,但沒有世家的力量,其實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數量很多,今殷鴻煊隻請了主城附近的幾個。”
白夜看著坐在最後麵,局促不安,唯唯諾諾賠笑的那些人,歎了口氣。
“再往前李、孫、錢、周,四大家,是除殷家之外殷城力量的主幹。分散在殷城各地。他們的力量單個拿出來不如殷家,但加在一起,即便是殷家也不能比。”
這些是殷城封建統治的受益者、維護者,在這樣的形式下,即便是殷家想改變恐怕也不容易。
“我們身後這些,都是殷家的直係、旁支的分家,同樣分散在各地,牽製著四大家的勢力。”
這些才是殷家統治的主要力量嗎?白夜看著這些人張揚跋扈、神經兮兮的人,有點不信。
“我們身邊的兩位加上殷鴻煊,盈盈的三個哥哥,殷城的大事都是有他們來拍板,那個看起來文雅的是殷鴻煊的弟弟殷鴻逸,政務方麵多是他在負責。麵目最老的那個是殷隘,負責殷家和各世家的一些各做項目,在各世家遊走最多的就是他。而殷城的府衙府衛、護衛這些武力,都掌握在殷鴻煊手裏。”
盈盈的這幾個哥哥裏殷鴻煊最年長,卻看起來最年輕。殷鴻逸給人感覺溫文爾雅十分和善。而殷隘則是一副刻薄的樣子。奇怪的是他們的位置並不遠,以修煉者的聽力應該完全聽得到鄭俊評頭論足的話,卻沒有什麽表示。
這讓白夜意識到,鄭俊似乎在殷家的地位很高,整個殷家,隻有殷鴻煊敢給他難堪。
“最後是本應該坐在主席位置上的殷城主,他是殷城權利最大的人,並且掌握著殷城最強的力量,唯一一隻正規軍,衛城軍。”
我都忘了……我來參見宴會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見見這位殷城主嗎?兒子的周歲宴都不來,怪不得殷鴻煊這麽肆無忌憚。
白夜終於想起來他來參加周歲宴最初的目的。顯然他的目的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