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要用流言打敗流言
“暖風教堂，侯爵沒來。”美鑫匯報道。
“扶風教堂，侯爵也沒來。”小芳接著匯報道。
中午一點，四人已經在和風教堂的門口集合。
“那看來，侯爵今天沒參加禮拜了。”小雅最後一個發言，“清風教堂裏侯爵也沒來。話說這裏的儀式好複雜啊，好多頌詞我差點都忘啦。”
“晨曦姐，你看，我們是不是要侯爵的‘不虔誠’公之於眾了？”
“不急。”喬晨曦伸手阻止，“你們獲得了你們所在的教堂的支持了嗎？”
“什麽叫支持？”小芳茫然道，“他們不是采邑大教堂，所以你想要的主教令、戰場牧師、審判者、聖騎士、教會財產、和修道院建築中，可能隻有一點點教會財產、他們的建築和普通的主教令能夠到位。”
“支持就是，如果你們向教堂的主教提出，他們可以立刻向教廷發出‘申請絕罰微風穀侯爵’的主教令。”喬晨曦解釋道，“現在的時間僅僅是下午一點半，我們今天還有充足的時間。”
隨著三位審判者相繼離開，喬晨曦坐在空曠的教堂中，一邊祈禱，一邊等待著他們的歸來。
一天的勞累，在喬晨曦的心裏並不算什麽。如果年輕人有一個值得為之奮鬥的目標，那麽再大的苦也能一笑而過。
但喬晨曦真正痛心的，是聖光的信仰已經不怎麽在賽維爾流行了。要知道，這裏曾經可是最狂熱的地區，從僅僅微風穀就有四所教堂一事，就可見一斑。
如果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有時間，喬晨曦認為，深入地探求這種事情發生的原因，是有必要的。
盡管她對主教說，這一切都因為邪惡教派的蠱惑，但她從內心認為，這樣簡單的歸因顯然有不負責任的嫌疑。
主教站在宣禮台上，慈祥地看著她。自然，他相信她所描述的一切。事實上，他已經懷疑侯爵很久了。
時間過去得很快，小芳、美鑫很快回來。把兩張主教令交給喬晨曦。
“這張是暖風教堂的主教令。”小雅最後一個到，把簽了字主教令塞到了喬晨曦的手上。
“成了，四張主教令都到手了。”手上拿著四張印著古精靈文的紙張，喬晨曦露出了一絲微笑。
“暖風教堂的主教人真好。”小雅的小手比出一個大拇指，“而且還聰明，當我說出那條邏輯的時候，他一下就懂了。”
“懂？懂什麽哦。”小芳問道。
“當然是侯爵有問題啊。”小雅嘟著嘴，“你看看，微風穀侯爵絕對有能力控製謠言，如果他和他說的那樣虔誠，他應該控製謠言，但謠言卻沒有被控製住。況且，這周的禮拜日他沒有在任何一個教堂做禮拜，主教一聽，就懂了呀。”
“做得很好。”喬晨曦摸了摸小雅的頭，“現在我們得想辦法把這幾張主教令兌現了。”
“送給教廷？”美鑫用手撐著頭思考道。
“不。”喬晨曦說，“主教令一般要在教堂的牆壁上貼一周再送給教廷審議的。當然，也有副本貼在教堂的牆壁上，本體送到教廷的說法。”
“還有第三種，可以由所在教區的教區長代行絕罰的權利。”小雅指出
“對，如果考慮效率的話，我們應該拿著這幾張主教令去找賽維爾王國的教區長，也就是紅衣主教。對了，紅衣主教是誰來著？”
“梅吉亞，梅吉亞采邑大主教。”美鑫回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喬晨曦的臉色突然變白。
“完了！我怎麽沒想到梅吉亞！”她一拍大腿，懊悔地說，“我早就應該想到他會去梅吉亞大教堂的！”
梅吉亞和羅克堡是上賽維爾地區的兩個采邑大主教區，論麵積而言和侯國相當，但采邑大主教卻享有和公爵類似的地位。
顯然，這正是因為采邑大主教所代表的的教權。要知道，梅吉亞采邑大主教是有代行絕罰權的權力的。
如果微風穀侯爵要想辦法彰顯自己的“虔誠”，他的第一選項應該是這個梅吉亞大教堂才對！
“梅吉亞離這裏挺遠的，它位於上賽維爾的東部高原，距離微風穀有三百多公裏不說，還沒有水路通行，陸上交通，就算騎著絕世好馬，也起碼要六個小時的時間。”小芳分析道，“我不覺得他會去梅吉亞。”
“但我覺得他如果真的想立起一個虔誠的人設，並且拖賽維爾藩王下水，他就不得不去梅吉亞。”美鑫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我的父親和梅吉亞的大主教關係不是那麽好，我認為如果侯爵想搞事，一定會爭取梅吉亞大主教的支持。”
“但他能得到梅吉亞大主教的支持嗎？要知道，聖圭薩勒審判團可是在梅吉亞的。如果在禮拜的過程中，有審判者在梅吉亞大教堂，那他的邪惡教派成員身份一定會被戳穿！”小芳針鋒相對道。
“一般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審判者們的禮拜場所，是和其他的信徒們分開的。我隻能說，但願梅吉亞大主教擁有聖光的智慧吧。”喬晨曦雙手合十祈禱道，“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要麽他沒去梅吉亞，要麽他還得花好幾個小時才能回來？”
“好像是這個道理。”小芳點了點頭，“從另一個角度看，如果他八點鍾到達了梅吉亞，說明他最遲昨天半夜就出發了。而那個時間段，恰恰是黑衣人最猖獗的時候。他會放心把他的地盤留給黑衣人嗎？我看不見得吧。”
“這倒不一定，不過可以作為一個證據點。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掌握了相當多的證據了。”
“有一點我不是很理解，晨曦姐。”美鑫問道，“你現在搜集這些侯爵不虔誠的證據，是給誰看的呢？要知道，顛倒黑白的流言已經傳遍了整個微風穀，而賽維爾其他地方的情況，隻可能更遭。”
“我就是要證明給微風穀的市民們看。”喬晨曦自信道，“要用流言打敗流言。侯爵用得的手段，為什麽我們審判團就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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